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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初进宫时比,最大的变化是衣服好像小了一些,都怪御厨手艺太好。 临走前,徐婉宁去向萧彧辞行。 话说完了,却不肯走:“太子表兄,婉宁想向您讨一个人。” 萧彧一副头疼的样子,唇角却有笑意:“知道了,去吧,少不了你的!” 徐婉宁心头一动,脚步轻快的退了出去。 果然, 在预备离开的车马旁,多了个胖乎乎的厨娘。 七夕发生的事,在京城属于爆炸□□件。 但流言最强烈的半个月,徐婉宁在宫里,倒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也有人怀疑,是不是谢婷婷出了什么事,让徐婉宁遮掩。 可是转念一想,就嘉宁县主那暴炭一样的性子,就算长了这样的脑子,未必有这样的心肠。 徐婉宁在宫门口,遇到了来接她的步安歌。 步安歌骑马来,将缰绳扔给随行的下人,掀帘子进了马车,泪眼汪汪。 徐婉宁都有些反应不过来,旋即又皱眉:“谁欺负你了?” “明明是你受委屈了!”步安歌抱·住徐婉宁,委屈极了:“那些人嘴可坏了,不过我碰到的都打服了,你别怕。” 徐婉宁楞了楞。 旋即轻轻笑了下,感觉眼睛酸酸的,很认真的回答:“嗯,有你在,我不怕。” 徐婉宁都不必问,步安歌为什么不问自己,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相信步安歌,正如步安歌信任她一样。 要真的被谢婷婷气到了,两个人不论是谁,光明正大的怼也就是了。 将人拖到小巷子里,这等阴毒的手段,还真都不屑。 徐婉宁独立惯了,也不太习惯和人非常亲·密的相处。 但步安歌黏着她不放,倒觉得没什么不好。 可惜如今时代不同,步安歌倒不好在毫无关系的徐府留宿。 两人一起用了晚饭,步安歌走时恋恋不舍:“明日我再来寻你,可惜咱们不是亲姐妹,天高路远的,真是讨厌!” 说天高路远,其实有些夸张了。 辅国公府距离徐府,打马而行不受阻碍的话,大概需要一刻钟多一些。 受步安歌话里的启发,徐婉宁倒有点儿想头。 譬如认了辅国公为义父,就真的和步安歌成为了姐妹,到时候可以更方便的护着她。 不过,徐婉宁迟疑了一下,没有立即说。 想也知道,她现在的名声得坏成个什么样。 如此,倒不好拖辅国公府下水。 等过段时间风平浪静了,再考虑吧。 徐言昭最近一段日子,都不敢出门去。 一旦出现在大街上,他便总感觉有人对自己指指戳戳,说那就是嘉宁县主的父亲。 子不教,父之过。 好不容易等徐婉宁回来了,他便想着好好训诫嫡女一番,免得她越来越不像话。 只是心里这么想,等见了嫡女,连嫡女身边的吕姑姑也一并就瞧见了。 吕姑姑在,他便总觉得头上压着什么似的,一句训诫的话也说不出。 父女两个对视一眼,均觉得无话可说。 徐婉宁淡声问:“父亲还有事?”是在变相的送客。 徐言昭想起林姨娘的话,就有点儿意动:“为父有些话,想和你单独谈谈。” 话音落,吕姑姑就义正言辞的开口了:“老身以为,徐大人此言差矣,县主不单身份尊贵,如今也是将要及笄了的大姑娘了,即使如父、兄等的血缘亲眷,也不该避人相处,徐府也不是没规矩的人家,您说是吗?” 徐言昭脸涨红:“......吕姑姑说的是,倒是我一时疏忽了。” 徐婉宁安静的让渣爹尴尬了一会儿,开口:“吕姑姑说的极是,此地也没有外人,女儿就明问了,我听说您想让二meimei记在母亲名下,可是真的?” 你怎么知道?”徐言昭确信这话是林姨娘和他私底下议的。 嫡女回府不过半日,怎么就...... 这种做什么事都无所遁形的感觉,着实让人心惊。 徐言昭近乎于承认的反问,让吕姑姑瞬间暴怒。 只看徐婉宁还有话要说,便强自按捺着。 不过她心中,也着实恶心透了! 康宁长公主什么身份,太后嫡女,当今嫡妹,是一般的世家主母? 让她认一个妾生女做亲女,侮辱谁呢? 真是不知所谓!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可爱们的评论呀,感觉回了好大一波血,晚上写的很顺,开心~感谢在2020-04-24 23:49:43~2020-04-25 23:08:5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夙唏不吃菜 11瓶;茜茜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孤注一掷 徐婉萝想要记名在公主娘名下,是原著中发生过的事。 徐婉宁当初看书看到这一段, 觉得整个事情的逻辑都被狗吃了。 堂堂嫡长公主之女, 认一个丈夫宠妾的女儿为亲生,竟然顺顺利利的就完成了。 当皇室宗亲, 宫墙内的太后和皇帝,都是死的吗? 书中, 记在嫡母名下的徐婉萝,便宛如公主亲女, 甚至后来还得了县主的爵位。 比起冲动又多有恶名的原主, 她果然成为了江宁伯府世孙妃的首选。 等真的到这个世界, 徐婉宁就觉出了康宁长公主的悲催。 若不是她来,康宁长公主现在还是困在内宅的孝顺儿媳, 徐言昭和徐老夫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白脸, 还真难以抵挡。 而太后和皇帝, 已经被康宁长公主一次次的任性折腾的麻木又心寒。 更多的, 也许不是袖手旁观, 而是不想再加深彼此的裂痕,随便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以上, 是徐婉宁对前世发生的一切,自觉最为合理的推测。 只是她没想到如今公主娘都和宫中亲近了,渣爹竟还做着给庶女谋前程的事,真是超出自己想象的脸厚且愚蠢。 实际上,徐言昭也觉得这种事有些不妥。 尤其是嫡女不单得了县主爵位, 而且还得到宫中喜爱的时候。 但是他真的忍不住的,想要去试一试。 为庶女谋前程倒是次要,只记得以往嫡女若是和自己冷战,他便着意偏疼庶女一些,嫡女为着争宠,很快便软了面子来孝敬他这个父亲。 现在,徐言昭便是怀念起了当初脾气爆裂时的嫡女。 每每面对眼前这个对自己再无一丝濡慕的嫡女,他便无比怀念以前的她,单纯爆裂但对长辈很有孝心,总比冷淡深沉的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