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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宁长公主性子率真,又因有长公主封地供养也不缺钱,并不赞成女儿要回送出礼物的行为。 才要说女儿缺什么了,只管去自己库房里取,反正日后这些东西都是留给她这个心肝的,送出去的东西还是算了。 徐婉宁挥退下人,只道:“母亲,我以后再不与二meimei好了。” “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不小心听到二meimei和丫鬟闲话,说我是个蠢笨的冤大头,只不过运气好投了个好胎,宫里的东西给我都是浪费了,要全是她的才好呢!” 徐婉宁这话半真半假。 真的是徐婉薇的确是这么看原主的,不过不是她听到的,而是原著中如此提起过。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留评的小可爱,人手一个红包包,感谢支持哟~(啾咪) ☆、丢人现眼 静心院,正厅外, 徐嬷嬷想听屋内徐婉宁母女在说什么,有心附耳过去,看对面飞霜冷脸瞧着,又不好动作,只尽量竖着耳朵。 以前自然是敢扒着门缝偷听的,甚至还能出言将飞霜挤兑走。 可这段日子她没少被徐婉宁压制,康宁长公主又开始倚重飞霜,徐嬷嬷终于体会到了被辖制的滋味。 正没奈何,屋中突然传来一声杯盏碎裂的声音。 伴随着的,还有康宁长公主骤然拔高的声音:“放肆!” 难道是大姑娘终于惹恼了长公主? 幸灾乐祸的心驱使着,徐嬷嬷掀帘子进去:“出什么事了?长公主......” “混账东西,滚出去!”康宁长公主瞪着突然插话进来徐嬷嬷。 徐嬷嬷乍着胆子没动,一叠声的劝道:“这是怎么了?长公主殿下哎,千万息怒,免得气坏了声子,大姑娘但凡有什么错处,慢慢教导便是了......” 徐嬷嬷话说一半,陡然听得一声轻笑,她像被被掐住了脖子。 似乎......有哪里不对。 地上有摔碎的杯盏,看碎瓷的散着的位置,的确是怒极才会摔如此远。 徐嬷嬷对上一双波澜不惊的眼,大姑娘嘴角分明挂着笑意,但却让人脚底发寒。 “嬷嬷方才说,我错?”徐婉宁笑眯眯。 “奴婢.....奴婢也是护主心切......” 这话搁以前,康宁长公主大抵会信个十成十。 可她此刻正是盛怒,又想起徐嬷嬷曾说过徐婉薇不少好话,甚至感叹着“大姑娘要是像二姑娘那般乖巧懂事”云云,不禁心头拱火。 于是, 徐嬷嬷不单被斥责了出去,还罚了三个月的月例。 因徐嬷嬷推门进去,房门大敞着,厅中的声音便传到廊下。 院子里的小丫头偷眼看徐嬷嬷青白的面色,心说:徐嬷嬷果然不招主子待见了,飞霜jiejie那里,可得相与好了。 飞霜瞥一眼徐嬷嬷憔悴的老脸,上前将房门重新关上。 康宁长公主怒气暂歇,对上亲女的目光,倒有些手足无措。 以往的时候,都是女儿闯了祸事,她虽不很严厉的训斥,但的确是要说上两句。 抚慰的话,倒一时不知如何说起,只满怀关切的看。 徐婉宁看得出康宁长公主想要关心自己,但不知如何下手的窘迫,心头叹口气,却又似乎生出了一种柔软的感觉。 在记忆中,康宁长公主从不曾给过徐嬷嬷这么大的没脸。 这是一种进步,不是吗? 她倾身去握康宁长公主的手,有些感叹似的满足:“母亲,女儿很开心。” 康宁长公主反握住徐婉宁的手。 顿了顿,她另一只手拍了拍徐婉宁的手背,像懊悔又像是承诺般的:“以后,母亲会好好护着我的婉姐儿的。” 徐婉薇是知道夏氏去静心院的事。 母亲出马没有不成的,继好几日的失眠之中,她终于睡了个安稳的午觉。 这一睡,再起身时便是两个时辰之后。 日西斜,徐婉薇带着贴身丫鬟柳叶去夏氏的院子,正看到远处走来一个小丫鬟,看方向也是去夏氏院子的。 走的近了,柳叶惊声道:“姑娘,这不是......” “你来这里干什么?”徐婉薇的脸已经沉了下来。 这个小丫鬟看着很面熟。 换句话来说,徐婉薇前几日才见过她,而后便开始了失眠的事。 小丫鬟红蕊看到徐婉薇有些怕,但想起飞霜jiejie告诉她的,她是揽月阁的人,旁的主子管不着她,便又鼓起勇气。 她细声细气的:“奴婢见过二姑娘,我们姑娘让我给三夫人送样东西。” “什么?”徐婉薇脸色已经很难看了,但心中还怀着几分侥幸。 直到小丫鬟从袖袋中拿出一张,记录着夏氏从大房拿去许多物什的单子,她眼前一黑,心中竟生出中“果然如此”的宿命感来。 “岂有此理!”徐婉薇作势要撕。 红蕊也不阻拦,迅速道:“这样的单子,揽月院抄录了好多张,二姑娘尽管来拿。”,之后便狗撵兔子一般跑了。 目睹自家姑娘被气了个仰倒的柳叶:“......” 恨恨的将被自己捏的皱巴巴的单子塞到柳叶怀中,徐婉薇冲夏氏院子,带着哭腔:“母亲!” 三老爷徐言明从迎春阁回来,才进屋,脚边便被砸了个茶碗。 他原喝了个半醉,正要发火,抬眼便见妻女两个肿着眼泡相对而坐,憔悴极了。 奇了怪了,这母老虎还有被人欺负的一天? 徐言明腹诽着,半好奇半关心的:“这是怎么了?” 半个时辰后, 听完夏氏哭诉的徐言明跳脚:“岂有此理,明日我便找大哥说去!” 徐言明如何能不跳脚。 他虽整日无所事事,但外头浪荡,喝酒、听戏玩窑姐儿,哪一样不要钱,对府中钱财账留意不少。 别看徐府也算书香门第,算得上朝中清流一派,可养着一大家子人呢。 清流么,一眼望到底的穷。 这些年若不是老太太将中馈甩给康宁长公主这个大嫂,由大房贴补着,堂堂侍郎府连维持体面都难。 再往深里说,大房贴补本质上是公主府的进项养着整个徐府。 便是他,银子不凑手而妻子又因为他玩儿女人,所以将钱袋子攥的死紧的时候,从大房得来的古玩玉器,还很典当过几样。 如今这单子上的东西,且凑不齐。 所以,此事必须作罢! 这段日子,整个户部都因南方水灾的事忙的陀螺似的。 徐言昭诗词歌赋精通,实务上却空中阁楼似的欠缺极了,忙中出了许多错,日日忙到月挂中天的时候才回府。 若是以前溜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