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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牌。 白颂遥便在其中。 颁奖嘉宾正在颁奖。 女嘉宾微微俯身靠近话筒:“本次金凤凰奖最佳女演员是……” 她和搭档交换了一个神秘的眼神,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下缓缓说出一个名字。 “白颂遥。” 镜头给到白颂遥,她面带得体的微笑,与周围的同行握手拥抱,从容的分享着喜悦。 后台采访时,记者提问:“请问颂遥,前段时间有记者拍到你前往一所孤儿院看望一名儿童,媒体猜测是你私生子,你对此怎么看?” 记者提到的是白昼,白颂遥每年会去看他几次,小朋友特别粘她,白颂遥虽然一直不太喜欢他,但是每次离开之前,他总会抱着她腿,仰着头软糯糯的求她下次快点去看他。 白颂遥每次都放狠话不会再去,但白昼总是每年都等着她,每次见到她都很开心。 白颂遥平静:“那是我弟弟。” “你为什么会把弟弟放在孤儿院呢?” “我愿意,不行?” 白颂遥是出了名的不给面子,娱乐圈靠情商吃饭那一套在她这儿行不通,她也从来不惯着一些专门挖隐私的记者。 黑粉纵然黑她没情商,却万万黑不到她的美貌和演技。 采访结束,她经纪人笑着说:“你也是,这么多年还是老脾气。” 白颂遥:“我爽就行。” 经纪人笑了笑,没指责她,白颂遥虽然有时候说话不给面子,但也并不是一点不顾场合的人,需要用情商的地方,她比谁都能用到刀刃上。 “今天有晚宴,投资商邀请你了,你得去露个脸。” 白颂遥嗯了声,缓缓抬手揉了揉眉心。 四年过去,夏绮也快出狱了,顾明宇的发展也和她所知道的那样,因为杰出的工作能力在外企步步高升。 她也应该好好准备了。 * 晚宴筹光交错,白颂遥端着香槟坐在宴会角落,今夜与她搭讪的男士如往常一般被她经纪人挡在几步外不得靠近。 白颂遥有些疲乏,想放下酒杯回家休息,蓦然听到勺子敲杯的声音。 她抬起眼,听到那人说:“今夜,我要为大家介绍一个人。” “刚刚从国外回来的,斯家继承人,斯越先生,欢迎。” 白颂遥的心忽然重重跳了一下,手中的酒杯没有放稳,落在了地上,不过这声音被众人的掌声掩盖,没有人发觉她的失手。 宴会入场处走进来一名男人。 四年不见,他比从前更高了,所有的少年气都已被时光磨成了棱角分明的冷戾,鼻梁上架着一副做工极其精致的眼镜,轮廓分明英挺,气势压人。 斯越身着剪裁得体合身的西服,沉稳矜贵,一步一步的走进宴会。 白颂遥看着他侧脸,有一瞬间觉得这是过去的斯越回来了,那个深沉莫测,禁欲沉稳的斯越。 男人走入宴会中央,端过侍应生抬过来的红酒,眼神在宴会人群中淡淡扫了一圈,目光与白颂遥对视上时,他没有一刻停留,平静的收回,嗓音低沉:“各位晚上好,我是斯越。” 他果然变成了白颂遥所期待的那样子,矜贵优雅,卓而不凡。 而他们对视的那一眼,对他来说似乎无足轻重。 白颂遥忽然轻轻笑了一下,倒也谈不上后悔,她不会为自己做过的事后悔,再来一次,她还是会像当初那么做,只心中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伤感,毕竟这是她活了几辈子,唯一爱过的人。 除却刚才失手没有放好的酒杯,白颂遥没再有做出任何不妥的举动。 她就算不去看,也知道斯越多么受欢迎,从大家的恭维声中就可以听出来。 差不多半小时后,白颂遥问经纪人:“可以离开了吗?” 经纪人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我去和刘总说一声咱们就走。” 白颂遥点点头,趁着时间去阳台透透气。 几分钟后,她听到阳台门被关上的声音,以为是经纪人回来了,回头却看到斯越站在身后。 白颂遥看他一眼,视线即刻挪开,斯越捏住她下巴让她看着自己,“躲什么?” 加上高三那一年,他们其实五年没见了。 五年,他嗓音愈发低沉富有磁性,已完全成长一个男人了,这么近距离对她说出这句话时,她有些不适,“斯总,注意分寸。” 斯越漆黑双眸一瞬不移的凝视她,刚才宴会上那一眼,实在已经耗尽他所有的克制力了。 他视线仔细描摹她脸庞,五年不见,她身上还难得还保持着一些少女的清纯脱俗,却也因为长大的原因,愈发冷艳美丽,风情万种了。 斯越嗓音微哑:“五年前你那样对我,你以为我会放过你?” 白颂遥平静:“所以你准备报复我?” 是,他精心准备了五年的报复。 必须要一点一点的还给她。 斯越不由分说地搂住她腰,手掌按在她腰线的位置将她轻轻往自己怀里压。 男人倾身靠近耳畔,慢条斯理的开口:“所以颂颂,现在的我能不能配得上你?” “还记得么,我说过,你长大我就娶你。” ☆、第 37 章 过了五年, 白颂遥当然长大了, 而斯越也成熟了,但他这番话却让白颂遥不太能听得明白,愣了许久。 他问能不能配得上她,还说要娶她?难道这么多年,斯越不恨她吗? 她已经忘记推开这个怀抱,仰头静静的看着他。 斯越薄唇从她耳畔移开, 若即若离地亲了亲她的唇角, 白颂遥反应过来, 推开他,“斯先生, 请自重。” 斯越低头一笑, 指腹擦过刚才吻她的地方, 这才抬头凝视着她:“好久不见,白颂遥。” 五年的确已经很久了,白颂遥少有会有些恍惚,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透过玻璃窗,她看到自己经纪人正朝这边走过来。 白颂遥快步走出去,手腕被斯越拉住。 她侧头:“斯先生, 请放开。” “斯先生?”男人低沉的声音回味般的重复这几个字,他轻笑着叹了一口气,像是释怀又似乎无奈,“电话号码给我。” 白颂遥一愣,似乎回到多年前, 彼时他们还是十多岁的青涩模样,同桌而坐,他也说过同样一句话。 斯越伸出自己掌心:“写在上面。” 白颂遥鼻尖突然发酸。 这句话他也说过。 姑娘低垂的视线怔怔的盯着他手掌,斯越拿起她手指,用她手指在自己掌心写下一串数字。 “颂颂,既然你不愿意给我,那么,记一下我的?” 白颂遥狠心收回手:“我不认识你。” 她推开门走出去,经纪人奇怪的看了一眼斯越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