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言情小说 - 心上娇颜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得她虚伪做作——如今还没接触,已经对贺颜、许书窈生出好感,余下的一些人不站队,对谁都是笑脸相迎。

    所以,贺颜、许书窈还是比较受欢迎的。

    当日下午,贺颜和许书窈与之前的同窗道辞,搬到上舍的住处。

    房间更加宽敞明亮,陈设也多了一些。

    两个人的房间相邻,便打消了继续住在一起的念头。

    .

    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陆休派小厮去贺府告知。

    贺夫人听了,很是意外。前一世,贺颜是在云初离京一年后才进上舍读书的。她问起原委。

    陆休与贺家一向走得很近,小厮是知道的,也就没瞒她。

    贺夫人听了,思忖片刻,笑了。

    此事证明的是,她就算无意,也改变了一些事的轨迹。这给了她更多的信心。

    赏了小厮,派人送出门,她继续琢磨给蒋云初示警的法子。

    如果他不能改变家中运道,那么这一年秋季,他兴许还是要远行。

    可她对很多事只知梗概结果,不知细节。这就难办了。

    没头没脑地跟人说你家里将有祸事,总归不成体统。她想做那混小子的岳母,只想让他尊敬,而不是怀疑她听风就是雨,甚至怀疑她失心疯。

    那么,就得用隐晦的法子,且一定要通过贺颜。

    引起贺颜注意的事,蒋云初会比她更上心。

    来回踱步良久,她心头一动,终于想到了一个法子,笑吟吟地去了书房。

    .

    这一日,是贺颜的生辰。

    一大早,她就去了蒋云初的住处。

    蒋云初每日练功,不是去骑射场,便是调息打坐,一向起得早。

    贺颜见到他,伸出手,“拿来。”

    蒋云初示意她到书桌前,取出一个狭长的小锦匣,一张斗方,在她看之前,说:“我想了想,送簪子似乎不妥吧?”

    “怎么就不妥了?”贺颜蹙眉,“说好的事,还能变卦?”

    蒋云初给了她一记轻轻的凿栗,“我意思是,你明年及笄,送簪子更合适。”

    “不。现在就要。”

    “好。”

    贺颜打开小锦匣,看到大红色缎面映衬下,白玉簪子焕发着莹润的光彩。她唇角高高地翘起来。

    “乐什么?又不能戴。”蒋云初泼冷水。

    “看着就高兴。”贺颜收好簪子,看看已经装裱好,用油纸封住的斗方,道,“画的花草?”

    蒋云初摇头,“画的小气包子小时候的样子。”

    贺颜目光流转,开心起来,“还记得?”

    蒋云初不语。对于他觉得是废话的问题,他一向是不回答的习惯。

    贺颜喜滋滋地把两样东西拿起来,“我回去了。”

    “嗯。”

    贺颜走出去几步,又折回到他近前,“蒋云初,你送我簪子了。”

    蒋云初作势要敲她额头。

    贺颜紧张兮兮又磕磕巴巴地补充道:“那、那你……就是我的人了。”说完就恨不得咬断舌头。这是什么不伦不类的话啊?她说的跟心里想的怎么不一样?

    蒋云初嘴角一抽,把她拉到面前,好看的双手捧住她小脸儿,沉了会儿,认真地说出结论:“颜颜,你学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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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时光/小虎妞

    贺颜推开他的手,“你不说,还不准我说啊。”

    蒋云初笑,“行,我是你的人了。”

    贺颜心里甜丝丝的,但面上终究有些不自在,转身翩然出门。

    蒋云初送到门外,看她走远才噙着笑回到室内,取出一张斗方。

    这一幅与送给她的一般无二,他细细地看了一会儿。

    画上,小小的贺颜抱着一捧桃花,站在门前。

    看着画,思绪便飞回到了幼年时——

    春日的清晨,他正在做功课,听到贺颜的脚步声在门前停下,望过去,见她一只小手将帘子掀开,探着小脑瓜向门里张望,唤‘云初哥哥’。

    “什么事?”他立刻走过去,抬手帮她撑着门帘,见她穿着嫩黄色春衫,葱绿色裙子,与时节相宜得很。

    “云初哥哥,我刚刚听说,东面那条河里有鱼。”贺颜说着,小手指向东方。

    她说到鱼字的时候,小嘴巴嘟起,唇角上方现出浅浅的小坑,有趣又可爱。他微笑,“那又怎样?”

    “我们可以去钓鱼啊。”贺颜仰着头,眼巴巴地看着他。

    “好。”他说,“下午?”

    “嗯!”贺颜用力点头,绽出璀璨的笑容,大眼睛里似有阳光落入。

    他微笑,“回房吧。迟了花就不能用了。”

    “诶呀,我忘了。”贺颜蹙了蹙小眉头,吃力地归拢起怀里的桃花枝条,递向他,“给你的。”

    “不早说。”他连忙让她进门,将桃花全数接过去,转身放到桌案上,“你摘的?”

    “是呀,桃园里有很高的凳子。”贺颜取出帕子,擦了擦手,再拍落衣服上的碎屑。

    他不难想象,她摘桃花辛苦又危险的情形,“以后别这样了。”

    贺颜用力摇头,“不要。很有趣的。”

    他找出一个花瓶,“那要记得带个仆人。”

    “好!”贺颜笑着,“我走啦。”

    “回去做功课?”

    贺颜点头,“要习字,画画。”

    他送出门外,看她脚步轻快地走远,折回房里,在花瓶里注了些清水,将花枝逐次放入。

    室内添了一抹春的娇艳。

    端详着桃花,他想到贺颜灿烂的笑脸,不自主地唇角上扬。

    午后,阳光怡人,他与贺颜坐在河边的柳荫下垂钓。

    河水清澈,水声潺潺,柳枝在风中轻轻摇曳。

    贺颜端端正正地坐在小马扎上,望着水面。

    乍一看是认真钓鱼,其实不是。他很快发现,她在对着水面思索什么事情。

    温书?想家?他猜测着。

    在他看,贺颜对他有些自来熟,性子迷迷糊糊,功课上却很聪明。不会哭鼻子耍性子。

    到庄子上有一段时间了,她从没说过想家,甚而没提过家人。看不出对环境的不适应,倒有诸多好奇。

    是早慧懂事,还是没心没肺?他更希望是后者。

    胡思乱想间,那边贺颜鱼竿上的浮漂动了,她立刻站起来,适时地扬起鱼竿。

    “云初哥哥!”她欢呼着拢住鱼线。收获了一条三寸来长的鱼。

    “行啊你。”居然能一心二用。他起身帮她把鱼放进小木桶,“真会钓鱼?”对此是很意外的。

    “嗯!”贺颜甜甜的笑着,并没解释什么。

    重新坐好,他递给她一个小水壶,“你的。渴了就喝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