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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行峰冷笑,将曾经苏家的荣耀打碎,现今苏家的不堪剥落在苏明德面前。苏明德淡淡撩开万钧将他耳朵堵住的手,问:“你这话什么意思?”“苏家,失去你那位伯父苏怀春,等于是没有了灵魂的调香世家。一个没有灵魂的调香世家还能撑得下去?建邺乃大魏皇都,能人异士多如沙砾。调香大师同样多得是,但能跻身大贵族的调香世家就那么几家,偏偏没有灵魂的苏家占了最顶级的位置,跻身为大贵族行列。你以为凭的什么?”“凭的,什么?”“凭的苏家卖女儿的好本事呀!”苏明德猛然将凌厉的目光杀向那出口调笑之人,将那人吓到倒退几步。于行峰似笑非笑睨着他,“他没说错。若不是你们苏家烧了八辈子高香,烧出那么位金凤凰,你以为你们苏家,能以顶级调香世家位居建邺荣身大贵族地位??!!”苏明德低声问:“你说的是谁?”他却是已忘了平生唯一一次听到的那位尊贵的皇贵妃。于行峰一字一句提醒:“苏、凤。大魏唯一也是第一位的皇贵妃。十年前,苏怀春逝世,苏家近乎垮掉。先帝于青溪首遇立于杨柳树下的苏凤,惊为天人,不顾群臣反对。僭越礼制,将她封为与后相当之地位。苏家,才没在十年前垮掉。靠着苏凤,苏家才能在先帝的宠信下崛起。先帝一去,你们苏家,就垮了。不信,你去氏族间打听打听,五年来的苏家像不像一条落水狗夹着尾巴狼狈卑微!”苏明德倏地面色惨白,目光灼灼如幽幽泠泠鬼火。他勾唇冷笑,偏是那般平凡模样,竟有花开一瞬的惊艳。“一口一句直呼太皇贵妃名讳,妄言先帝。于朝宗,你是觉得秦国公府势大权大足以叫你妄议皇家事、高谈太皇贵妃名讳?”于行峰蓦地脸色一白,嘴唇颤抖,秦国公府如今权势如日中天,行事更为谨慎。他方才那一番言论确实失当。抿抿唇,于行峰冷眼扫过身后一圈人,叫他们忌惮露出充耳不闻之态方罢休。转头望向苏明德,态度狂妄。苏明德面色丝毫不变,于行峰态度明显,肆无忌惮。在场的人除了他和万钧二人再无人替他们作证。所以于行峰肆无忌惮,无畏口过。苏明德目光幽幽泠泠,宛如冷泉之下即将迸发出的热流,灼灼guntang人心。那样平凡的容貌下竟有不自觉的吸引力,吸引住于行峰等人的目光。于行峰目光一变,看着苏明德的目光里充满探究。万钧同样看到这一幕,心中无奈叹息。便是挡住了那容貌,小公子还是能吸引那么多无谓的目光。便只叫他一人发觉小公子的美不就好了吗?只叫他一人知道,只叫他一人珍惜,只叫他一人捧在手心里宠着,便好。可万钧知道,他的小公子还不属于他。他的小公子如同他的父亲,是一只终将遨游于九天之上的金凤凰。万钧向前踏一步,不着痕迹的挡住于行峰探究的目光。苏明德看向于行峰,道:“于朝宗,你敢不敢和我打赌?”“打赌?赌什么?”“下个月是丙级斗香初品大会,我去报名参加。若是我夺得丙级斗香魁首,你便要当着太社的面向我苏家道歉。承认你于行峰有眼无珠。”第18章第拾捌章周凯悄悄凑到于行峰耳边说道:“朝宗,苏明德从小被禁止研习香道,这是整个建邺都知道的事儿。再说了,那丙级香品初品大会要进去参加都需要推荐。遑论参加完整个丙级斗香大会的上、中、初三品。再者斗香上品需有人推荐,他苏明德无人推荐,到时候被拒斗香大会门外可真是大快人心之景。”于行峰道:“你确定?苏明德五年居住太社,但一应用度豪奢不已,苏家对其重视程度不言而喻。苏明德,真的半点香道知识不懂?若真是不懂,何以他恁般自信?”“这......”周凯讪笑,眼底闪过一抹狠戾,“且不说他苏明德被禁习调香之道,再说无人推荐不得参见斗香上品之赛。这前二重防备,倘若他真幸运如斯都过了,我那舅家也是此次斗香大会其中一位评委。朝宗,这般防备之下,可莫说你还怕了?”于行峰猛然一抹利刃射向周凯,包含凌厉的杀气。眼前这向来乖顺的狗竟敢怂恿他,拿他当枪使。这是......自作聪明还是有人指使?无论如何,此次事落,周凯是留不得在身边了。于行峰向前踏一步,身后有他的心腹将周凯推开。周凯被于行峰那个眼神吓住,心知自己是失去攀爬于行峰这颗大树的机会了。但是......一联想到那位许以的辉煌未来,周凯沉住心,满目无悔。于行峰对苏明德说道:“我应下你这个赌。但相反,若是你输了,你要如何赔偿?”“你要什么?”于行峰冷笑,指着万钧,“我要他从此只忠于我meimei。”“不行。”苏明德断然拒绝。于行峰脸色一变,“苏明德,赌约由你提起,赌注你却不想要下,你是输不起?”“如果拿万钧当赌注,赌约宁可不要。毁约也无所谓!”万钧浑身一震,低垂眼眸看只及他胸口的小公子,无法控制的唇角上扬。“不如,”苏明德话锋一转,“不如我们换个赌注吧。若是我无法夺得丙级斗香大会魁首,我就自己离开太社。”于行峰目光一凛,当机立断:“好!”话锋一转,于行峰笑得很欠揍:“既然赌约之事揭过,那么我便来问问你,将银脚带扔进人群中,引起混乱。苏明德,你可认罪?”苏明德歪头,懵懂天真:“哈?什么银脚带?银脚带是什么?万钧,他在说什么?”万钧微笑,认真解释:“小公子,银脚带为民间称呼的一种含剧毒的蛇,黑白环圈相间。模样,还是挺好看的。”苏明德赞同的点头,“听起来是很可爱。但是,于学长,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什么呀。”于行峰青黑着脸,万万没想到此人竟可厚颜无耻至此地步。不。苏明德厚颜无耻之地步他应该早有体会的。想当初,房间课桌满满是那些恶心恐怖的虫子,只有他知道是表面看起来乖巧的苏明德干的,但是所有人都说那是他携私报复。于行峰冷笑,“不知道?我们这里七八个人一同看见你从袋子里掏出来——”“哦——学长看见我从袋子里掏出毒蛇却没有立即出声阻止提醒,这是不是学长携私报复?”于行峰被苏明德的巧言噎得心口堵塞,只狠狠的抓着他扔毒蛇这一点:“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