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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绰绰能看到他脸部的轮廓——额头饱满,鼻梁挺直,薄唇紧紧抿着。 精致得让她怎么也看不够。 想起乍然见面,他略显憔悴的神情,想起临睡前他眸底燃烧的火焰,杨夕宁低低叹口气。 既心疼他工作辛苦劳累,又心疼他因为自己而克制渴望。 两人聚少离多,难得在一起时,他的眼眸会格外闪亮,想仲夏夜漫天的星子。 杨夕宁心中柔情满溢,低头亲一下他鼻尖,低唤声,“宝宝”,又在他唇上轻轻一吻。 待要离开,顾景年却反客为主,张嘴咬住她的唇,加深了这个吻。 他吻得霸道且粗鲁,几乎让杨夕宁喘不过气,片刻送开她,轻声问道:“刚才叫我什么?” 杨夕宁装糊涂,“没有啊,你是不是做梦了?” “我没睡,”顾景年对牢她的眸,声音暗哑,“你在身边睡不着,咱们反悔好不好?我不累着你,也不亲你上面,嗯?” 他灼热的气息扑在脸上,杨夕宁本来就不太坚强的意志瞬间土崩瓦解。 顾景年低笑,张臂把她搂在怀里。 这一觉睡得沉。 杨夕宁在檀香缭绕中醒来,睁开眼,瞧见床头柜上多了只景泰蓝的香炉,里面燃着半根线香,有青烟氤氲而上。 枕边放着张纸,上面短短三行字。 “老婆,我上班了,今天有会。醒了给我打电话,中午等我回去做饭。你的宝宝。” 顾景年的字本是笔锋凌厉,今天许是心情好,勾划之间竟然也显出三分温柔来。 杨夕宁仔细地把纸折起来,脸火辣辣地烫。 昨天晚上,她一时母爱泛滥才那样唤,没想到真的被他听到了。 是不是每一个表面看上去强不可摧的男人,内心里都住着一个小公主,渴望被别人呵护呢? 杨夕宁抿嘴微笑,穿好衣服,拉开窗帘。 灿烂的阳光铺射进来,照得满室明亮,连带她的心情也开朗得不行。 现在已经十点四十,杨夕宁拨出去顾景年的号码。 铃声响过一阵才接通,扬声器里传来的声音低柔温存,让人心醉,“老婆醒了,睡得好不好?” 杨夕宁“嗯”一声,“还行。” “吃过饭没有,锅里有小米粥,还蒸了蛋羹。” “不想吃,不饿。” “要不先吃点点心?起居室白色柜子里有巧克力和饼干,稍微垫一下,我这边争取半个小时结束,回家给你做好吃的。” 杨夕宁挂了电话往楼下走。 顾景年在工作,她怎么可能干坐着等他回家做饭? 刘大姐正闷头拖地,瞧见杨夕宁,笑着招呼,“菜买回来了,您看看还缺什么,我再跑一趟,今天天儿够冷的。” 菜柜上有白菜、山药和洋葱,冰箱里有老豆腐、油菜和几颗西红柿。 杨夕宁笑道:“够了,不用再买了。” 边说着边从冷冻室里拿出之前买的羊排和一小块五花rou。 羊排炖山药,五花rou跟老豆腐做家常豆腐,再做个香菇油菜,两人足够吃了。 杨夕宁先把羊排炖上,再蒸上米饭,趁这个机会把豆腐切成片,蘸上蛋液煎成两面金黄。 刘大姐看着她熟练的动作,问道:“太太真了不起,看刀工就知道是熟手,要不要我给您打个下手?” “不用,您忙完了就回去吧,明后两天不用过来了,元旦在家歇歇。” “好,谢谢太太。”刘大姐换上衣服离开。 等顾景年回来,羊排已经炖得香烂,只等加进去山药块,米饭也蒸好了,散发出浓郁的香味。 杨夕宁正切香菜,头低着,弯成一个美好的弧度。 她穿着他的灰色T恤,T恤肥大,显得腰肢越发纤细柔软。 顾景年吸口气。 这便是他梦寐以求的场景。 下班归来,一个女人忙碌着为他做饭,家里一派烟火气息。 两人吃完饭,顾景年把杨夕宁送到酒店跟秦笑等人会合,继续去上班。 杨夕宁则跟林文柏他们把曲子中的细节抠了抠。 酒店里不方便敲锣打鼓,只能用嘴哼唱着旋律合了两遍。 晚上跟楚云深一起去广电中心。 栏目组特地给楚云深安排了一间休息室,杨夕宁他们跟着蹭了进去。 正化妆的时候,的主持人过来采访楚云深,“……上次采访您是国庆那天,时隔三个月,您再次来到云城,可见对云城非常有感情了。正值新年,不知道您有哪些话想对观众朋友们说?” 楚云深笑着说了几句感谢祝福的话。 主持人又问:“听说您正在筹备专辑,不知道音乐风格是什么样的,进行到什么程度,广大观众朋友都很期待您的专辑。” “目前已经录制了六首歌,还有两首正在制作中,音乐类型比较多元化,这是我第一张专辑,会尝试不同的音乐风格,也会跟新人合作。这几位就是非常新的新人,一支校园乐队,我有幸听过他们在公益活动中演唱,印象非常深刻。” 话音刚落,摄像头已经对准了他们。 林文柏潇洒自若地挥挥手,“嗨,大家好,我们是鸿蒙乐队,今天会献上一首我们的原创歌曲,希望大家喜欢。” 待采访结束,林文柏向楚云深道谢,“谢谢深哥。” 楚云深道:“一句话的事儿,不用客气。我也只能稍微提点一下,关键还是靠实力,你们要把握好机会,一起加油吧!” 鸿蒙乐队的节目靠前,开场舞刚开始,杨夕宁他们就过去后台候场。 工作人员非常客气,每人给了一瓶矿泉水,两位主持人也是笑容亲切和气,完全不是昨天视若罔闻的样子。 没多久就轮到他们,上场前,五个人把手叠在一起,大声喊了句,“鸿蒙加油!” 林文柏特地搂了下杨夕宁肩膀,“夕宁,记着嗨起来,怎么疯都没关系,你就是全场最靓的仔。鸿蒙就是最出色的乐队!” 杨夕宁重重点头,满怀着信心走上舞台…… ☆、消息 台下乌鸦鸦的坐满了人,无数荧光棒和荧光手环在闪动, 每一个荧光棒后面就是一个观众, 放眼过去,星星点点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 杨夕宁吸口气, 平静下心情。 熟悉的前奏响过,杨夕宁已调整好状态, 仰天呐喊出第一句歌词。 呐喊里有伤有痛有挣扎有迷茫,顿时将观众从适才小天鹅的优美之中带到了全然不同的情绪中。 整个演播厅静悄悄的, 只有键盘和着杨夕宁低柔的声音幽幽地诉说, 追忆过去那些美好的瞬间。 表面的平静掩不住内心的暗涌, 对着人时可以勉强保持淡然,独处时那种痛几乎透彻心扉。 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