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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昔昔放到众人面前,招蜂引蝶也够让他头疼,干脆直接把人带到宫里藏起来,给他一个人看就够了。 至于怎么行事,他肯定知道慢慢布局,把长懿和孟源引出盛京,定然算无遗漏。 作者有话要说: …… ☆、第 29 章 第二十九章 男人的话像疾风骤雨一样, 重重响在昔昔耳边。几乎让女孩来不及思索怎么回绝。 不管荀澈下面想有什么动作, 现在昔昔和荀澈独处一室, 让她觉得自己的呼吸似乎都要掌控在荀澈手中,像一条搁浅的鱼儿, 荀澈给了自己水喝才能喘息两下。 即使后面荀澈让她避无可避,真的进宫为后,她此刻也想远离此处,能悄悄喘口气也行。 少女似乎感觉脑袋一阵一阵痛意涌上来,重锤一样敲个不停,让她浑身发凉,纤细的玉指轻颤去扶美人踏上的靠栏。 女孩低下螓首,掩住清眸含着的不适之色, 抿紧发白的樱唇,另一只玉臂无力抬起去揉一揉微微有些麻意的太阳xue位。 荀澈见状,男人的掌心碰到女孩有些凉意的额头, 眉宇轻皱, 明白这次自己控制不住脾气行事太离谱, 怕是吓的女孩有点不舒服。 荀澈把脑袋昏沉的女孩抱起来放在膝上, 把昔昔的头枕在自己怀里,曲腿坐在美人踏上,吩咐, “去把春娘找来。” 男人拿长指去帮昔昔轻轻按揉额头,可是他心里刚才对昔昔连恐带吓的一番威胁,没有一点后悔的地方。 荀澈知道怀中不动不语的女孩闭上清眸是有心的, 放缓了语气对昔昔说, “昔昔要是能把澈哥哥彻底放在心上,不用对朕避如蛇蝎一样,肯亲近亲近澈哥哥,朕也不会这样费心费力的算计。朕已经留给了昔昔时间,但最多也不过三月,六月初,朕会安排昔昔进宫。” 昔昔闻言眼皮子轻动了几下,荀澈明明是他自己强人所难贯了,现在说这种话出来,活生生他会这般做,被逼无奈似的,一步步算计到今日。 昔昔感觉太阳xue刚才的麻意愈揉愈轻,痛意慢慢缓和,神智清明过来,小手连忙抓紧又要做乱,伸到他处的大手。 她现在没心思陪荀澈用膳了,母亲那里迟早会知道此事,荀澈都有把自己捆在身边的念头,昔昔明白不顺着荀澈的意思,否则他特意留下的三个月的时候都没了。 至于荀澈的算计,昔昔知道自己挣脱出去难,但还是心底存着侥幸的意思,鱼死网破也要试一试,以母亲余力尚可和荀澈一拼。 拼不过的后果昔昔也想到,无非就是成了荀澈身边的女人……至于会如何,昔昔没心思去想真的成了荀澈的人会怎样。 女孩神色慢慢恢复如常,盈然的眉间一片恬淡,微阖清眸,嗓音软了些许, “澈哥哥能不能再给静南些时日,三月之期实属太短,静南怕是到时候,待在澈哥哥身边不习惯?” 话落,女孩耳边听到荀澈的低笑传来,男人却好似没听懂一般,唇边勾起漫不经心的笑意,把女孩慢慢扶起来, “昔昔放心,澈哥哥下次会收敛脾气,尽量不吓到昔昔。澈哥哥知道昔昔心神累的不行,没力气陪朕用膳,等春娘过来,给你针灸两下,澈哥哥放昔昔回去。” “一会儿针灸好,朕亲自送昔昔回寿安宫,放心不会有人察觉。” 昔昔听了,明白荀澈不会给自己后备的时间,她只能耐住应下。 ——— 夜色慢慢拢绕下来,一片静谧,寂静无声。 太皇太后知道了楚谨纶的女儿身还是呆了一下,权当多个外孙女,把楚谨纶安排在暖阁处歇下,昔昔干脆和楚谨纶睡在同室。 寿安宫暖阁处,烛火通明,刚刚沐浴完的女孩款款移步到下棋的楚谨纶面前,似乎踌躇了一会儿。 昔昔让人都退下去,扯了几下楚谨纶的衣袖,像是下了了决心一般,“阿谨,我想给你看样东西,你有没有办法帮我拿掉它。” 楚谨纶点头,手指放下白玉棋子,“昔昔给我看看便知。” 女孩似乎不敢动弹,在楚谨纶诧异的眼神中,昔昔轻轻用玉手提起裙摆,一只纤巧的玉足小心谨慎的伸出来,粉瓣的趾头害羞蜷缩颤动。 一截柔细凝白的足腕显露,一小片凝白上赫然系着一条,让人看的心惊胆战的金链,忽略不计龙凤缠绕的纹样,让楚谨纶吓得,差点呼吸一滞的是上面的名字。 楚谨纶是练武之人,眼睛极尖的看到女孩足腕金链子上刻着的让人谈之色变的两个字——当朝天子的名讳荀澈。 楚谨纶把昔昔扶着坐在贵妃踏上,弯下腰来,把女孩裙纱慢慢掀开,伸手轻轻握着女孩的足腕,手指慢慢挑起精巧的足链。 她眼睛不敢眨一下,看到极为清晰难忘,只有内劲深厚的人才有的笔力,清劲雄浑的一排小字,“长毋相忘,世世情牵,荀澈 昔昔”。 昔昔看着楚谨纶呆愣半晌的神色,女孩动了动玉足,连忙盖上裙摆,提醒楚谨纶回神, “阿谨,有没有办法解开它,我怎么都扯不断,试了好多称的上神兵利器的匕首,也割不断,这是什么做的?” 楚谨纶站起身来,关好窗牗,手按在女孩肩头,声音几乎打颤,担心问道,“昔昔,你怎么惹到此人的,他有没有对你做过什么?” 楚谨纶站起来来回踱步,显然易见,昔昔的足腕金链是被元景帝亲手系上的,有没有做过什么,就算没有太过分的举动,但也肯定被沾了便宜。 楚谨纶再想到今日突然有事不见踪影的昔昔,安王荀湛口中无意提到的天子,有意迎娶不知是哪家闺秀的未来皇后,她不由自主回头看着昔昔,“你今日就是被他带走的。” 昔昔清眸羽睫轻颤几下,纤细的玉指去不停拨弄棋盘上的墨玉棋子,看着整整齐齐的棋子被自己拨的散乱一盘无处可躲。 女孩心绪不安,昔昔觉得她现在就是,在荀澈手中牢牢控住的一颗棋子,荀澈作为下棋之人,怎么会允许有棋子逃脱,可是昔昔不甘心,她偏偏要试试看, “阿谨,你告诉我有没有法子解开,我只想知道这个。其余多说无益。他一步步算计无遗,让我猝不及防的很,今日在场的那些权贵子弟,怕是都知道荀澈口中所谓的,即将册封皇后迎进宫来。就算……” 楚谨纶未等昔昔说完,神色复杂,问女孩道,“你知道金链子上刻了什么吗?” 不等昔昔说话,楚谨纶拿来纸笔,龙飞凤舞写下了八个大字,拿给女孩看, “还有你和那人的名讳。本朝一向有一个鲜为人知的古俗,倘若心系一个女子,不如拿条足链给她系上,可以锁她生生世世。” 昔昔听到,夹着棋子的玉指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