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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易举解决,怎么和我合作时,你就要慢慢拖延呢?”赵难讽刺道。 “温月和你同盟时,为什么也要慢慢打?”云月玺问他。 赵难愣住,他还没有和温月一起正式比试过,但是,之前哪怕是练习,每次也需要很久。 “你稳健有余,不懂抓住时机,而且防御薄弱,不知变通,身为你的队友,要更注意你的动向。”云月玺道,“而且,你无法交托后背,今日如果我身后的法修是你,我会输。” 她的意思是,赵难无法做她的后盾,所以,打得快慢,不关她的事,怪赵难。 赵难有心反驳,但他仔细想了想,如果是他,能抵挡住温月的剑吗? 答案是否定的。 云月玺只会左支右绌,最后输掉比试。 赵难动了动唇,他今日看到了云月玺的实力,就连虞玉儿都败在她手里。王方的确强,但是,云月玺才是主力。 他之前一直觉得是云月玺连累了他,直到今日,过往的信念轰然坍塌,赵难甚至生出一种感觉,没有他的存在,师姐或许早就大放异彩,成功进了乾罗秘境。 赵难说不出认错的话,云月玺抽出剑,和王方一起离开。 王方在背后等着云月玺,云月玺走近,他道:“师姐,这是今日的最后一次比赛,你脚上的伤,一会儿去治一下。” 云月玺颌首:“好。” 他们一起离去,赵难在背后看着,不知为何心生不快。 好像,之前每一次他和云月玺一起比试后,他们输了,都是云师姐安慰他。他从来没想到过,云师姐也需要别人的安慰。 赵难只觉过去的美好,已经不可再追。 他不想承认自己的失败,更不想承认……是他先抛弃云月玺,赵难必须要为自己的行为找一个合理的借口。 他看着云月玺的背影,脱口而出:“你真这么光风霁月,一心一意为我好,又怎会偷袭我?” 云月玺没回头看他,和王方一起走远。 她忽然感受到奇怪的视线,往一处阁楼处看去,正好捉到了之前那个貌美男修的视线。 这个人一袭青衫,他们那身衣服,就有些不正经,云月玺总觉得,那身衣服的设计,凸显的是锁骨腰身,有一种魏晋风流之感,并不适合战斗。 这门派是? 云月玺现在有时间,她在记忆里检索这样的穿着,只检索出一个门派:合意宫。 这合意宫算得上是一个炉.鼎门派,他们宫内的人,要么是纯阴体质,要么是渐阴体质,总之适合帮助修士提高修为,反而,他们自己的修为不算太高。 合意宫的人,都是俊男美女。他们每一代,只会有一个圣子圣女,据传,是他们门派内最有天赋的纯阴体质。 云月玺不知道一个合意宫的男弟子望着自己干什么?她默然一瞬,她没有找人双修,提升修为的打算。 而且,他为什么要站得那样高? 那男子看到云月玺望他,也没离开,等云月玺别开视线,他才关了窗楞。 云月玺和王方一起赢了比试,底下比武台的弟子们倒都欢呼连胜,看热闹,永远是人的本性。 清虚真君听闻旁边的欢呼,有些落寞,原来赢的人不是赵难他们。 碧云峰从来没出过连胜的弟子,看起来,他们必定能去乾罗试炼。清虚真君心中颇觉得可惜,明明,获胜的人中有碧云峰的弟子,但是这荣誉,却不能算在碧云峰的头上。 原因也很简单。 这次乾罗试炼,他半点没有指导云月玺,还担心她窥探机密,让她不许看他们练习。这样的情况,清虚真君如何好腆着脸说,这荣誉该给他们碧云峰? 罢了。 清虚真君也是个高阶修者,自是要脸面,还做不出此等事。 他也颇有风度,见云月玺下台,还去恭贺:“月玺,你做得非常好。” 云月玺也对清虚真君极有礼貌:“多谢师尊。” 他们师徒之间看似关系良好,实则仅剩了寒暄,多余的话,是一句没有。 清虚真君也想不到关心云月玺的伤,他觉得现在这样的师徒关系太冷漠了,也想着修复。 清虚真君想了会儿,决定尽师表的职责,他道:“月玺,适才那一剑,你的剑确有惊天之势,但最后若能收住,也不会伤你师弟了。你出剑之时,便要想着如何收剑,否则,你这一剑为何要出?” 清虚真君所修之道极仁,确实极为悲悯。 他不只自己悲悯,也要别人悲悯。 云月玺眉心微皱:“师尊,事急从权,当时我的心中只有出剑。” “这如何能行?”清虚真君道,“你的剑锋利难当,对你来说,只是刺出一剑的时间,但你剑下,或许命丧许多亡魂。” 云月玺完全不被清虚真君带沟里去,若是原身在此,必会为师长的话心烦意乱。原身将师尊当作指路的灯塔,但是这座灯塔,却只想贯彻他自己的任道,而不是原身的剑道。 这不能说仁道有错,只是,清虚真君是修己身道的大能,却无法做到因材施教。 他并不适合为人师尊。 云月玺想让原身知道,她的剑道,从来没错。 她道:“师尊,最后赵难死了吗?” “没死,但是……” “既然没死,师尊何故管我如何出剑?”云月玺道,“战场之机,瞬息万变,我在出剑之时,首先想的是如何扭转战局,如何让我的剑到达我心中所想之处,我是剑修,出剑时若想着如何扼制我的剑不给人带来伤害,那么,我可以不用出剑。” 仁义之剑,不是清虚真君说的仁义法。 仁义之剑,是能杀而不杀,而不是不知是否能杀时就想着一定不杀。 云月玺的脑子清楚得很,他们这边师徒谈话,不远处观战的一个剑君忍不了了。 这剑君名叫破虎剑君,是几个观战的真君叫过来的。 破虎剑君难得看到这么好的剑修苗子,不,已经不算是苗子了,她的剑意已然初露雏形,等待她的,只是时间。 破虎剑君本以为这剑修是别的剑君的弟子,没想到,居然是一个法修的弟子。 那清虚真君要是放任自流,或者是稍加引导也就罢了,往后扯后腿算是怎么回事? 破虎剑君走路带风,气势汹汹走过来:“清虚,你在瞎教什么?” 清虚真君道:“你这……” 他管教他的弟子,也有错? 破虎剑君道:“剑修是一条龙,你非要把龙的利爪拔除,让她如蛇般蜿蜒。剑修的剑,哪有出剑不伤人的?你的法术,施法前会考虑会不会伤到人?” 清虚真君道:“本君的法术,得心应手,覆水可收。” “你是覆水可收,那是你修为高深,但你这弟子,只是金丹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