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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祖谟觉得老娘这样说是不对的,但他累了,懒得跟她争辩。 “女人只有嫁了人,才算过上正经日子。秦氏刚过三十,模样不差,家底又殷实,若不是她还念着旧情,为啥合离三年多了还不改嫁?”皮氏劝说儿子,让他不要松劲儿,“俗话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她对你有多少怨气,心底就对你有多少情分。你让她把怨气撒出来,剩下的就是情了。” “我儿要模样有模样,要本事有本事。你之前对她冷鼻子冷脸的,她都死心塌地跟着你,你现在给她几个好脸,她还不乖乖跟你回来?就算不为了她自己,她也会为了小草和小暖考虑,跟着谁能比跟着亲爹强?” “小暖咱就不说了,你没看见小草看你那直巴巴地眼神儿?她心里还是念着你的……” 尴陈祖谟实在听不下去了,甩袖进书房把门一关,躺在榻上闭目歇息。 不一会儿,门被轻轻叩响。这样温柔的敲门声,一听便是青柳了,陈祖谟睁开眼起身,疲惫地道,“进来。” 青柳端着茶进门,又把门关上,给陈祖谟倒了一杯茶,递到他手中。陈祖谟这才发觉自己口渴得厉害,接过温茶一饮而尽后,陈祖谟拉住青柳的手让她坐在榻上。 青柳抬手帮他按压额头,陈祖谟顺势将头枕在她的腿上。善解人意的青柳没开口烦人,陈祖谟舒服地叹了口气,想着该怎么将小暖就是秦日爰的事告诉贺王,贺王知道了又会有什么打算。 陈祖谟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心里非常明白,他能在贺王府立足,除了贺王看中他的真才实学外,还因小暖的缘故。 所以,小暖若毁了前程,他在贺王府也就没了立足之地。陈祖谟微微皱起眉头,该怎么说又献什么策,才既让贺王满意,又不会真折了小暖,还让秦氏领他的情呢? 青柳抬手指,轻轻将陈祖谟眉心的竖纹展开。陈祖谟张开眼,对上青柳真诚的目光,心中叹道,为何待他这么好的不是柴玉媛或秦氏,而是这小小的歌女呢! 待歇息够了,陈祖谟去见贺王讲了事情经过后,还不等他献策,柴梓里便道,“蒋如晦已在追查此事,我等先静观其变。圆通的事你查得如何?” 陈祖谟惭愧低头,“祖谟这几日在家中养伤,此事尚无进展。” 贺王柴梓里看了看侄女婿雪白的脸,劝道,“夫妻没有隔夜仇,玉媛已受了训斥知道错了,你去把她接回家吧,小棉不能离了娘。” 贺王这话,也算是给了他台阶。陈祖谟应了,出贺王府便赶往皮场街找着柴玉媛。不过他到了皮场街,看了会儿岳父家紧闭的大门,转身就往回走。 晃悠悠回来的柴智岁,假装没见到陈祖谟过家门而不入的决然模样,,而是乐呵呵地上前搂住他的肩膀道,“妹夫,来接三妹了?” 陈祖谟摇头,声音带着冰渣子,“家母气未消,不许祖谟接她回去。” 推荐都市大神老施新书: 第九五九章 漠北正是好风景 这件事上,虽然老娘也有错,但柴玉媛顶撞婆婆、殴打丈夫的错更大。岳母将她领回来后,一点表示歉意的举动也没有,让陈祖谟觉得很没面子,索性再冷柴玉媛一段时间。反正听贺王的意思,柴玉媛是不会与他合离的,陈祖谟一点也不怕。 挨了两次揍后,维持夫唱妇随的好名声的事儿,陈祖谟已经不抱希望了。 柴智岁同仇敌忾,“就是,等婶娘气消了再让她回去,咱不惯着她!望春楼里新来了几个能歌善舞的胡姬,妹夫跟我去瞧瞧?” 陈祖谟皱眉,哪有大舅子引着妹夫去逛青楼的!他不怕柴玉媛知道了抽他? “走吧,小六他们几个都到了!”柴智岁不由分说,拉着陈祖谟就走。 陈祖谟拗不过他,便想着去望春楼跟柴智岁这些人打听关于圆通的消息,下次也好向贺王交差。 赏了胡姬别具风味的舞姿,随着众人向台上扔了银子,被歌姬们夹坐的陈祖谟便向他们打听起清王府里的事儿。 常与柴智岁来往的这批人虽都没正行,但消息却是极为灵通的。不过讨论清王府乃是一件极为忌讳的事,若非喝多了又在这样的地方,他们也不会开口。 酒过三巡,户部员外郎汪大人家的三公子汪英堂才提起一件事儿,“爷我听说啊,清王妃入棺时身上是带着血的。” “清王妃是病亡,带着血有啥大惊小怪的!”柴智岁往嘴里塞了块果脯。 “清王妃一尸两命,听说那血滴滴答答的,都流到棺材外了。这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心有不甘呐!没出出就成了厉鬼,这要是被心术不正的道士捉去炼化……”汪远堂越说越邪乎。 陈祖谟问道,“清王妃死时,怀胎几月?” 清王府出事儿的时候他们都还是孩子,清王妃又深居简出,他们哪知道她的肚子多大,也不可能关心这事儿。 柴智岁吃了一杯酒,哈哈道,“说这个,还不如赌一赌四皇子什么时候才能剿净了柴严亭的老巢回京呢!” 同不想讨论清王府的程小六立刻道,“小爷赌六月,十两银子!” “我赌七月!听说四皇子带着人去了漠北,那地方去了就不好回来。” 柴严亭,圆通,清王妃肚里的孩子……陈祖谟觉得自己抓住了方向,不禁喜上眉梢。若真是如此,他就要立大功了! 清王余孽的分量在圣上心中应该不轻吧? “四皇子去了漠北?莫不是柴严亭就在漠北吧?”陈祖谟借机打听道。 “管他在哪儿,等他被抓行刑时,老子要去刑场边吃酒!”程小六怒哼哼地道。 他在程家,知道的事情比别人多。柴严亭勾结封江兆和袁天成,炼丹药赚钱并图谋颠覆朝廷的事儿,程小六也听了点儿风声。 那丹药不只害了郑笃初,还将程夫人折腾得不轻。程夫人不舒坦,就折腾得府里的人,程小六已经烦透了。 兵部侍郎家的外甥徐成蹊打了个酒嗝,胳膊搭在身边美娇娥的身上,又爆出大消息,“漠北怕是要有大动作。这几天漠北来的折子都不需经过天章阁,就能直接递给圣上,进宫不过一个时辰就会批复,随之便是兵马、饷银出京……嗝……且等着吧,又有人要倒霉了……” 有人倒霉就有人乘势而起,柴智岁满脸羡慕,“估计这次回来,昙郡王就要变成二子王了,真是前无古人……” 程小六大笑,“三皇子十七岁称王,二十岁入天章阁,那才叫前无古人!二哥莫不是喝醉酒,又忘了身上的刀疤疼吧?” 柴智岁醉酒调戏三皇子,被人家追砍一条街的事,不管过去多少年,都是他们这帮人吃酒必提的事儿,提起来便是一场大笑。 笑话完柴智岁,徐成蹊又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