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言情小说 - 掌家小农女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69

分卷阅读869

    叫他名字不就得了,结果他们偏不!柳宗元字子厚她上学时学过,但为毛又叫河东先生和柳柳州她就不明白了。

    这些出名的人也就算了,还有那些不出名的也是姓名、字号、自称、官职、居住地等一大堆称呼,真是不嫌麻烦!

    不对,是除了她,大伙都觉得这是自然而然的事,就应该记住,而且他们也以多取几个名为乐。读书人在一起时,为了显示自己有学问,提起一个人总是会用他不常见的称谓,众人也以猜测这是何人为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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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云清先生,他姓丁名中和字履善号云清,搬来秦家村后还给自己起了个别号叫“田乐”。除了这些名字,来找他的人有称他为丁祭酒的,因为他当过国子监祭酒;有称呼他为丁学士的,因为他也当过翰林学士,总之,这十个八个的名字都是指的丁中和。

    人们觉得一个人称呼越多,这个人越厉害!连她meimei小草都在琢磨着起个字、号再弄个别称啥的,你说让人崩溃不崩溃!

    “jiejie,jiejie!”小草爬过来,摇晃小暖的胳膊,每次她说读书的事儿jiejie就发呆,真是叫她cao心。

    “嗯,姐在呢。”小暖抬胳膊把meimei搂在怀里,“我家小草读得真好听。”

    小草立刻笑成了一个小傻子,提起jiejie感兴趣的事,“jiejie,小草回来的时候,左相伯伯又带着人去镇清寺了,我看他像是憋着什么坏主意呢。”

    小暖果然来了精神,坐起来唤道,“玄舞。”

    玄舞从帘子外走进来,答道,“左相在茶宿吃了馄饨后,又与里边的住客闲聊了一会儿,没打听高仓颉的事,然后就去了镇清寺,现在还没出来。”

    小暖的小脑瓜马上开始高速运转。左相与智真相识很正常,但今天后晌他刚去拜访过智真,要入夜时又去了,就显得非同寻常了。

    除了三爷觉得镇清寺那几个和尚有问题外,左相也这么觉得,看来这几个和尚真有问题了。这几个和尚,还算是她请来的,你说叫人难受不难受。

    “玄舞。”

    “属下在。”

    “你说咱们南山坳要不要弄个宵禁什么的,好让大伙能早点歇了。”

    玄舞,“……”

    镇清寺内,圆通正捧着碗喝稀粥,智真给他夹了清口的小菜送到嘴边,圆通张嘴啊呜吃下去,接着喝粥,待圆通喝完了,智真又给他擦嘴角。大小两个光头凑在一起,显得屋里格外亮堂。

    左相看着他们,就想起厚生生病时的场景,那会儿他的妻子已经过世了,左相也是这样小心地照看着儿子,希望他早点好起来。厚生好了之后,对他比之前更亲近了。

    这两师徒,感情也很深呢。

    待圆通出去后,智真大师给左相倒了一杯茶,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静静陪着。

    “清王善交,在世时与三教九流皆有往来,他与大师也算故交吧?”左相似是闲聊地问道。因清王的封号是先皇封的,所以建隆帝虽治了清王的罪,却没有夺去他的封号,以示对先皇的尊敬。

    智真大师面色平和,“贫僧与清王只见过几面。”

    “在收度通为徒之前,能与大师见几面的人为数不多。”左相的声音不高,却让智真无法辩驳。

    智真喜静,多数时间都是在藏经阁内读经书参悟佛法,确实很少与人见面。收了度通为徒后,度通办了个讲佛会,央着他为善男信女们讲经,智真才被渐渐被人所熟知。

    第九一四章 上门小女婿

    “大师平日连寺门都少出,现在却带着圆通到了这坐马车都要走三天的南山坳。”左相又缓缓道,“大师莫以圆通烧了伙房为借口,那把火是谁放的还未可知。这点小事儿,还不到将您这位将来的永福寺主持逼走的地步。”

    永福寺主持惠清的首弟子智真,平日甚少露面但每逢关键场合,无论是与僧家辩论佛法,还是与道家分辨佛道起源,总能悦服大众,所以在佛门中威望并不比他师傅慧清低,因为他师傅辩法,曾数次败在无尘观主手下。这样的高僧却忽然带着两个弟子离开永福寺,到了这穷乡僻壤的小庙,个中缘由引人深思。智藏的刁难,不过是个借口罢了。

    智真握着杯中茶轻轻饮了一口,如暮鼓晨钟的声音将左相营造出来的肃杀气氛消于无痕,“这是其一,圆通想来,贫僧便带着他来了。”

    “是圆通想来,还是有人想让他来?”左相问道。

    “确实是文昌郡主相邀在先。”智真平和应对。

    左相缓缓笑了,“真是如此?”

    “出家人,从不打诳语。”智真双掌合十。

    “即是如此,那大师告诉本相,圆通是谁家子?”左相追问道。

    智真依旧沉静,“贫僧不知。”

    “十一年前,世人都以为清王妃带着即将临盆的孩儿入了棺材,本相原也这么认为,不过现在却不是了。同样是十一年前,不问世事的大师忽然收了个襁褓婴儿为徒,并亲手将其抚养长大,现在又带着他来了清王葬身之处,连清王陪葬品出土大师都要带着他去看。甚至大师给圆通喝的药水,也与那些清王余孽的相同,这两日圆通肚子痛,怕也与此事有关吧?”左相转着手中的茶杯,继续推测道,“圆通是清王的遗腹子吧,大师可知你收留他是何罪过?”

    智真双掌合十,“圆通是贫僧在永福寺侧门抱回的弃婴,他的父母是谁贫僧并不知晓。若是大人深信圆通是清王遗孤,那贫僧陪他去地狱走一遭又有何妨。”

    左相缓缓笑了,“大师既已超脱生死,那本相便将圆通送到圣上面前,请圣上辨一辨这孩子的身世吧。”

    智真垂眸,道了一声阿弥陀佛。

    左相的身体微微前倾,形成压迫之势,“圆通那双眼睛,若仔细看还真是让本相觉得眼熟呢。”

    智真依旧不为所动,“大人不弑杀。”

    “本相是不弑杀,但本相怕麻烦,喜欢一了百了。”左相收回身形,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莫干顶级黄芽,看来大师与莫干山的王鹿鸣也颇为投机。”

    “这茶是文昌郡主送与贫僧的。”

    “文昌郡主一家待大师师徒真是不错。”左相饮尽杯中茶,“大师若是心怀隐瞒以怨报德,实非佛理。”

    “贫僧随缘随心,从不强求。”智真将杯盖盖上,意为送客。

    左相含笑站起来,“大师是觉得若是这里不妥,随时可将圆通送走吧?您当晟王派来的两百余人是摆设么,连本相都能看出来的事,晟王会不知?大师若是想安生,就不要打郡主母女的主意,否则晟王的刀,绝对落得比大师以为的快。”

    智真双手合十,“贫僧原也不知,相爷与郡主一家也有交情。”

    左相答得颇为玄妙,“谁让她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