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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还是走过去说道,“爹,我那院里摆了酒席,有您爱吃的红烧肘子,您过去尝尝?” 秦二舅握紧的拳头送了,姐这话说得十分给面子了。秦三好眼里有了喜意,“那你娘呢?” 你娘?瞧这话说的!村里人都屏住呼吸等着听秦氏怎么回话,同时不住打量小暖的脸色,看她能忍到什么时候才发作。 小暖笑吟吟的没有开口,秦氏看了一眼旁边别扭站着的老娘,心中不免感慨,轻声道,“今天我摆的是流水席,村里人只要有空想去的,都可以吃。” 这话里的意思是拿她当一般村里人了?这死丫头还是不肯认她!白氏心发慌脸发白,被她握住手的秦三郎嗷嗷叫了起来,“奶奶,三郎手疼!” 白氏赶忙松了手,借坡下驴哄着三郎。秦三郎哇地哭了,“三郎要吃红烧肘子——” 张氏赶忙上前,“好,好,让你奶奶和你大姑带你吃红烧肘子去,大郎也出来,一起去。” 秦二舅也劝道,“是啊。爹娘,我姐那儿就等着您二老过去好摆菜开席呢,咱这就过去?” 白氏和秦三好立刻知趣地拉着三郎往外走,本以为不会出屋的秦大郎也出来了,到秦氏身前别扭地喊了声大姑,便急忙跟在他娘身后往外走。 “小暖啊,你大舅他们这一家子都去rou还够吃吗?”村里人忍不住问道,小暖今天咋脾气这么好呢? 秦三好等人顿住脚步,心都悬了起来,就听小暖笑呵呵地道,“我早就料到了,多买了二十斤rou,够够的!” 二十斤这么多?不过一算,他们这一家子除了三郎,剩下的六个人都是能吃的,还真得二十斤!村里人笑了起来,笑得秦三好和白氏没脸,笑得秦大郎恨不得转头就走。 待秦三好和白氏终到了小暖家门口时,小草甜甜叫道,“外公来啦!” 终于有个正常的笑脸了,秦三好心头松快,刚要夸两句小草长高了缓和气氛,不想这死丫头身边的韩三奶奶忽然问道,“三好啊,秦字倒过来念什么来着?” 村里人又是一阵哄笑,“对啊,三叔不是说这辈子不再进小草家门,否则秦字就倒过来写吗?三婶儿也说了要跟小草她们老死不相往来吗?” 秦二爷也开口了,“三好,你就不能把事儿做绝了,断了自己的路。你自己摸着良心问问,这两年你们一家子是咋对小草她们娘仨的?你还真有脸来!” 里正秦德也道,“二哥这话说得对,就你们两口子和正埔两口子干的那一桩桩上不得台面的事儿,也就小草他娘脾气好又孝顺,才能咽得下这口气去!” 秦三好被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觉得自己的老腿有千金重,怎么也迈不进去。边上的白氏更是没脸,恨不得转身走,可他们闻着一院子的香味儿,想着以后的好日子,舍不得走…… 秦大舅不吭气,张氏赶忙往边上站,表示这事儿跟她没关系。秦二舅看着这场面左右为难,院里大着肚子的李氏更是坐立不安。 见爹的脸挂不住,娘的嘴唇都哆嗦了,秦氏才开口道,“子不言父过。这些过去的就不提了,大伙都进来坐。” 村里人立刻跟着秦氏往里走,秦三好和白氏也被秦三郎和张氏等人推着拉着进了院子。秦三好刚进院门,忽听小草清脆地道,“小草知道了!” 众人都看过去,见小草两眼亮晶晶地跑到云清先生身边,“先生,秦字倒过来不念字,但它是三人禾三个字抱在一起的,它们三个换个地方就念‘徐’,是不是?” 第四四九章 要不咱试试? 小暖把秦字在脑袋里拆开再组合,还真组合出一个徐字!她惊了,“小草真厉害,都会拆字了!姐都想不到!” “那当然,小草天天跑到书舍读书,你可没去。”里正满意地看着小草,小草的脑袋瓜像他爹,是块读书的好材料,只可惜是个丫头。 “这也是先生教得好,小草才能进步这么快。”秦氏摸着闺女的小脑袋,像云清先生道谢。 被夸奖了的小草笑弯了眼睛,跟她旁边的大黄比,就差了条来回摇晃的尾巴。 “姓徐啊——”韩二胖的目光在秦三好一家子身上转了转,嘿嘿笑了,“徐啊——” 秦大郎不堪忍受此等羞辱,上前一步朗声问道,“先生,秦徐两字如此相似,那秦徐两姓人是同源吗?” 此时可不是探讨学问的时候,云清先生笑而不答,被小暖请着往里走。 “请先生解惑。”秦大郎见云清先生二话不说就走,以为他不知道,有心在云清先生身上帮家里人找回场子,便大声追问,并一躬扫地。 已踏入堂屋门的云清先生回身对上这少年执拗的目光,开口道,“轩辕黄帝长子为白帝少昊,白帝之裔孙伯益佐大禹治水有功,舜命伯益作虞官,掌上下草木鸟兽,赐姓曰嬴。伯益生子二人:一曰大廉;二曰若木。夏王封大廉于秦,封若木于徐。秦徐二姓源于此,可算得上同源。” 众人都哦了一声,“原来这秦和徐还真是一家子啊!” 云清先生看着秦大郎吃惊的模样,便又加了一句,“老夫见你这几日在书舍中读,等你再读下去便会知晓此事。” 秦大郎的脸渐渐羞红了。他一本挨一本地读到了列传,如果云清先生说得这些真是出自的话,那应该是十二本纪所讲的事儿,可他毫无印象…… 亏得他还拿着去请教过云清先生,不想今日却在此自取其辱。 秦大郎的眼里有了泪水,他不甘心,也很迷茫,他明明已经那么用功地从早读到晚了,为何还是会受到这样的羞辱? 待众人簇拥着云清先生进屋后,张氏才跑到呆立的儿子身边,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儿啊,干得好!秦和徐还真是一家子,所以姓哪个都没事儿,你爷爷的脸面总算是保住了。” 他的脸呢?秦大郎抿唇。 张氏拽着小儿子和大儿子往屋里走,嘴里继续念叨着,“刚才先生说得那个管鸟的官叫啥来着,就是咱们的远祖……这皇上也真是,啥官不好封非得封个管鸟的!啧啧,原来咱老秦家的祖宗还是大禹王身边治水的大功臣呢,原来咱也是……” 还不等她说完,秦大郎用力甩开她娘的胳膊,转身离去。 张氏愣在原地,转头问秦大舅,“你哥这是咋啦?” 秦大妮儿幸灾乐祸,“先生说的他都不知道,他觉得自己丢人了呗!” “就你话多!有个管鸟的祖宗你还觉得有脸了?”秦大舅瞪了张氏和闺女一眼,抬步进了堂屋。 此时堂屋的八仙桌边已坐满了人。他爹、云清先生、里正、秦二爷、韩二爷、还有腆着老脸挤过来的陈二爷,再加上韩二胖和他二弟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