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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便装侍卫赶忙跳进菜地,吃力地把自家王爷扶起来,看到他被萝卜戳破的衣袍,吓出一身冷汗,赶忙替他遮掩住以免让人发现出了丑。 此时的承平王,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了。 秦氏看着他发青的脸色,担忧问道,“先生您没事儿吧?” 一个男人最大的痛是无法言表的,承平王强撑着,颤抖着,摇了摇头。 “娘,伯伯压坏了咱们一大片萝卜。”小草指着惨不忍睹的萝卜地道。 秦氏刚要说不妨事,小暖却抢先道,“没事儿,这位先生刚才给咱们的银子恰好购买这一大块萝卜。再说萝卜被砸烂了人不能吃,不是还可以喂猪吗,也不算浪费。” 云清先生抽抽嘴角。 忍着疼地承平王脸色已是十分地难看了,却听这该死的丫头又作死道,“小暖说的都是真的,先生不必如此自责。再说您会摔倒也是因为您甩了我meimei一身泥,我家狗护主子叫了两声把您吓到了,这不怪您,您不必如此自责。” . 第一六六章 可怜的床 承平王的嘴角已经开始抽搐,没想到这死丫头还不算完,“我们村里狗可不少,您这样怕狗可不行,若在村里逛一圈,还不得摔个十回八回的?” “回,回去……”又疼又气的承平王眼前金星乱蹿,连与云清先生告辞的力气都没有,就被抬上马车走了。 送走承平王,云清先生摇头叹息,“你这丫头……” “先生,您觉得他敢拿我怎么样?”小暖狡猾笑道,“估计现在全天下最怕我们母女出事的,就是他们父女了!” 云清先生忍不住哈哈大笑。 秦氏低声问道,“那先生是什么人,你做什么这么气人家?” “他是我爹未来的老丈人,柴玉媛的老爹,承平王。”小暖也不瞒着娘亲。 秦氏瞪大眼睛,半天才回神儿转身,毅然决然地道,“把被砸的萝卜收拾收拾,拿回去喂猪!” 大黄叼着一块玉跑到小暖面前,甩甩尾巴。 小暖接过来擦了擦,才认出这是承平王刚才挂着的那块,赶忙递给云清先生,义正辞严地道,“不义之财不可收,先生下次见了他,帮我们还回去吧。” 云清先生含笑摇头,“想必他短时间内不会再来秦家村,你先收着吧,日后或许还有用处。” 小暖大眼睛转了转,心领神会地笑了,“先生为何到我们村里来教书?别说是承平王请您来的,这话小暖可不会相信。” 云清先生又拔起一颗萝卜,满意地颠了颠,“因何而来又何妨,殊途同归罢了。” 小暖也不再问,继续收萝卜。 天将晚时,金不换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将军府,刚进门就有下人来报,“西跨院的贵客受伤了。” “什么人敢到老子的地盘来伤人!”金不换瞪大眼睛,“伤的重不重,军医怎么说?” “不是在府中,是贵客出去访友时受伤的。”下人又凑到金不换耳边,神色微妙地低语几句。 金不换的眼睛越睁越大,心中觉得甚是……痛快! 承平王已上过药躺着,胖大的身躯挤满了整张床。金不换进来时,甚至听到了自家的硬木床不堪其重的吱呀声,目光坐在承平王的某个无法言说的部位,他忍不住邪恶地笑了。 “末将听闻王爷派人请了郎中?”金不换敛容急匆匆走进去,“不知您哪里不适?” 哪里不适承平王自是难以启齿,“不过是出门时没仔细脚下,滑了一跤,有劳将军关心。军营的事可处理清了?” 说完,他抬起手,立刻有人上来扶他起身。承平王强撑着龇牙咧嘴地坐起来时,金不换亲耳听到了来自床的抗议,想到承平王此时的痛楚,他心中又是一阵幸灾乐祸,“王爷说笑了,军务繁杂,哪有处理清的一日。” “将军果然恪尽职守,不枉前几日大皇子在圣上面前替你说话。”承平王深吸一口气,才努力挤出一个笑脸。 金不换赶忙站起来弯腰向北行礼,“能得大皇子美言,末将感激不尽。” 承平王道,“前几日圣上才给兵部下旨,要他们确保军队的粮草和御寒衣物的供给。因为大皇子的连番督促,今冬给右金吾卫下拨诸物可不比千牛卫差,将军静候佳音便知。” 千牛卫可是圣上内围的贴身卫兵!金不换闻言大喜,“请王爷替我右金吾卫将士叩谢大皇子!” “将军何须客气,大皇子待将军,始终如一。”承平王此来,一为见三皇子商谈那装案子,二为替大皇子查探金不换是否生了二心。 金不换能从前军百夫长爬到现在的位置,当然不是个傻子。他闻音知意,立刻拱手道,“也请王爷替末将转告大皇子,末将肝胆相照,绝无他意!” 承平王盯着金不换缓缓地笑了,“将军没什么想说的?” 金不换硬着头皮,“末将从未做过对不起大皇子之事,近来诸事皆是……身不由己,还请王爷替末将在大皇子面前美言几句。” “身不由己?”承平王又笑道,“这倒是奇了,在济县还有谁能让堂堂的金吾卫大将军身不由己?” “莫不是,三皇子吧?他做了什么,让你如此为难?” 金不换额头地青筋蹦了起来,“他……什么也没做。” 承平王目光转冷,“将军如此说,本王倒是更糊涂了。” 金不换心中叫苦不迭,不是他不想说,是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三皇子来了济县,一没夺他的大权,二没直接插手军中事务,不过是每日闲着没事到军营转悠几圈,找人比划比划,或者偶然发现几个赌钱犯军规的兵士罢了。 便是这些人,也是他出手清理的,三皇子不过是在旁边看着而已,不过他看着看着,金不换就不由得头脑发热做了许多不可思议地决定,一点点地挖坑把自己埋了。 可以说,三皇子来了济县,无所作为却无处不在,可这话说出来哪个能信?便是他自己都不信! 承平王眼巴巴地等着呢,自己可什么都不说,不是摆明了有问题吗!金不换正骑虎难下之时,便听门外有人报,“将军,陈状元在门外求见。” “请,立刻请!”金不换第一次对这小白脸心生莫大的好感,这厮来的太是时候了! 承平王却沉下脸,“本王累了,不见!” 金不换眼睛转了转,“陈状元是王爷的女婿,您不见,然;但末将不能失了礼数,王爷稍待,末将去去就来。” 这话简直是给足了承平王面子,让他根本没有辩驳的余地,眼睁睁地看着金不换走了。 金不换甚是得意地走出跨院,去吓唬小白脸陈祖谟。 半个时辰后,小暖家的大门被拍响了,马得铜虎着一张脸站在门外,“老爷请姑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