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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居然还得了这么多人的欣赏,倒是脾气有些怪异的。洛介宁想到这里,酸痛的手臂有些坚持不住了。齐归璞看着他手里的两碗水在微微发颤,叮嘱道:“你可坚持住,不然你接下来天天都要看到钟笑了。”我再也不要来看他了啊!钟止离内流满面的内心在叫嚣着,面上却依旧是不敢有一丝丝的表情,生怕他一闭眼,就要从石头上摔下来。门生们中场休息,便一股脑地涌向了内心已经在嚎啕大哭的洛介宁。刘祺在最前边,看着他流满了汗的脸,一脸鄙视道:“叫你爱出风头!”洛介宁内心辩解,不是呀!我真的不是要出风头呀!大伯那一枪已经把我这只鸟打死了呀!胡缪伸出手就要拍在他肩头上,洛介宁看着他逼近的手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就在他的手离他的肩只有一寸的时候,后边伸出了一只手把他的手拉了回去,接着就是淡淡的声音:“你拍下去,那三碗水就全要洒了。”胡缪刘祺同时回头看到了已经过来了的钟止离,忙退了退后让出了一条道。洛介宁方才松了口气,看着那钟止离,想要咧出一个笑,但是使尽了全身力气都没笑出来。倒是那两条手臂和那只站了一个时辰的脚,已经麻木得没有知觉了。钟止离也没有走近,听着旁边的人都在笑洛介宁,只是看了几眼,便转身离开了。洛介宁内心差不多是哭得撕心裂肺了,这是什么意思?刘祺和胡缪看着他走远了,爆发出了一串不属于人类的笑声,周单咳了咳,拍在刘祺肩头上,道:“咱们还是同情同情他吧,毕竟还有半个时辰才午休呢。”齐归璞在一边也幽幽道:“你要是累的话,我可以让你休息一下。顺便告诉你,下午是你明师兄来这里。”啊啊啊啊!洛介宁觉得他还不如直接昏死过去算了。很快,门生们都要继续练剑,洛介宁面带绝望地看着他们重新开始动作,出了一身的汗,手臂上的汗都从衣袖上边滴了下来,脸上就像是瀑布一般不停掉汗。洛介宁脑袋都有些晕乎乎的,连带着意识都快要不清晰了。齐归璞好心地过来给他拿手帕擦了擦汗,还帮他理了理衣服,点了点头,道:“可把我们小祖宗给累得。”这半个时辰,洛介宁觉得是过去了半年。等到齐归璞终于说散了的时候,刘祺连忙过来把他身上三碗水给端了下来,拍拍他的背道:“快快快!吃饭了!”洛介宁从那石头上下来,觉得他已经死过一遍了。偏偏他颤抖着双腿下来的时候,往人群中望去,见那钟止离无情无义地从他身边翩然而过。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嫌弃我的短小=w=☆、掠时(三)周单看着翩翩而过的钟止离,摇摇头看着不成器的人道:“你何必呢,你看,人家都不领情。”洛介宁几乎要瘫在地上,刘祺把他扶到屋子里休息休息,三人便离去了。胡缪道等会儿帮他把饭菜端过来,洛介宁便瘫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喘气。过了会儿,门敲了两下。洛介宁虚虚叫了句:“进。”他本想着要胡缪给钟止离带句话的,谁想到进来的居然就是钟止离。洛介宁眼珠子滴溜溜地跟着他的身子转,奇怪问道:“你是来给我送饭的吗?”钟止离反问道:“不然我来做什么?”他把饭菜端在他面前,道,“吃吧。”洛介宁不知怎的忽的有些感动了,伸出手想要接过餐盘,谁想到两条手臂已经跟断掉了一般,连伸都伸不出来了。钟止离见状脸色有些怪异道:“你不是要我喂你吧?”洛介宁朝他嘿嘿一笑,道:“多谢了。”?!钟止离很是介意,但是一想到这个人在烈日下以一种高难度的动作动也不动地站了两个时辰,便也释然,用勺子一口一口喂他。洛介宁很是受用,笑嘻嘻地看着他。“你经常被大掌门罚吗?”钟止离冷不丁问起了,洛介宁毫不在意地道:“是呀,从小罚到大。”钟止离心道你现在也不就这么小,能大到哪里去?洛介宁生怕又冷场,便顾自道:“以前小的时候就把我挂在匾额上,他们三场的师兄练剑的时候就看着我笑呢。大了一点,他就罚我站在水里泡几个时辰,我偷吃东西,他就饿我几日。”钟止离心叹掌门为了教训这个侄子也是不容易,面上却是风平浪静,道:“那你童年挺精彩呀。”洛介宁倒是没听出来他的讽刺意味,哈哈笑道:“是呀。但是他每次检查我练剑的时候,我都可以很快应付他。”钟止离看了他一眼,心里暗暗道此人虽是顽劣,但确实是天性,看他小小年纪便能够跻身二场,就知功夫不错。洛介宁靠在床头,看着钟止离的眉眼,心里不禁在嘀咕,这个人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为何生得这么好看?周单一推门进来,三人看到的场景便是如此。刘祺张大了嘴半晌合不拢,胡缪看了看周单,看了看洛介宁,问道:“怎么回事?”周单手里还端着空餐盘,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我说你的碗到哪儿去了,原来是自己拿着了。”钟止离听到了动静,庆幸已经把他喂完了,起身道:“我先回去了。”三人给他让了个道,眼睁睁地看着他端着空碗出去,直到视线里没有了这个人,刘祺这才把门一关,贼溜地问道:“怎么回事?他真的给你送饭了?”洛介宁舒舒服服躺在床上,看着来人,笑嘻嘻道:“是呀。”周单摸着下巴不可思议道:“人挺好的嘛。”胡缪看着他双手还背在身后,惊奇问道:“你可别告诉我,是他喂你的吧?”洛介宁耸耸肩,反问道:“我手都伸不直了,你觉得呢?”胡缪上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叫嚣:“不行!我也要这个待遇!”洛介宁伸出脚踹他下床:“有本事你也那么两个时辰试试!”刘祺打量了洛介宁片刻,摇摇头道:“看来他真是上你的道了。”洛介宁幸福地摇晃着脑袋,道:“可不是,他说要去给我大伯说别让我站了。”胡缪更是嫉妒得面目全非,使坏地踹了一脚他那站了两个时辰的脚,骂道:“你是不是装的!”洛介宁吃痛一缩,吸了吸凉气,虚虚道:“好痛啊。”周单在一边老谋深算:“你可就装吧,我看你能骗他多久。”刘祺在一边叹息:“像小白公子这么善良的人,迟早会对你赶尽杀绝的。”洛介宁才不想听他们嫉妒之词,弯着嘴角笑得眉眼弯弯。当日下午,齐归璞果真叫他不用站了,让他赶紧回二场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