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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一事给撇得干干净净。只不过虎峰镇那事知道的人少,若是又传出了那虎峰镇同有此症状的人,不知碧云府又会做何反应。玄天楼的密室位于最北边的山头的一处密洞里,玄天楼的门生很少知道有这么个地方,即便是知道了,因此地只有掌门才能进,故而从未探身过。那山洞里边设了很多陷阱,若是外人进去,必定是活着进去死着拖出来。洛介宁只身一人去了山洞,他特地等到夜幕低垂的时候偷偷去,不费吹灰之力便经过了长长的洞道。玄天楼的密室里边要说多不可告人,还真的没有多不可告人。里边除了那块无尘轩的令符之外,还真的没有什么可称之为机密的东西。只不过此次洛介宁来,只想想看看到底在那场混战后,玄天楼经历了什么。本是洛介宁一来了这里便想过来看看,但是一来他不熟悉这些人,怕到时候还没混熟就被拖出去打死了。二来,他们前期实在是没空来这里。且洛介宁早点过来的话,钟止离必定会怀疑他。他知道那密室里没什么东西,但是别人不知道啊。洛介宁打开了最后一道门,点亮了墙壁上的壁烛,顿时小小的一方地方明亮了起来。照映出里边几排大大的书架,中央一方小石桌,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洛介宁在书架上边逡巡了几圈,上边的书名他一个看不懂,看了半晌,便随便抽出了一本。里边的大多是古籍,也有部分属于玄天楼门生自己撰写的书籍。他翻开看了一眼,便知这是古籍,一个字看不懂,便原处放了回去。他又是转了几圈,又停了下来,抽出一本。封面上的字让他眼前一亮——原来还真的有人给霍平生写传记呀,洛介宁心里暗暗道,看来玄天楼的人也闲得不少嘛。他翻开看了几页,便往后边翻去。他本想看看最后霍平生到底去了哪里,但是整本书只写到了霍平生入了司徒空门门下便戛然而止。洛介宁咂咂嘴,心里很是不满。他盖上了书,放回去,接着把旁边的书抽出来一看——洛介宁只看了这几个大字,便知这本书必定又是哪个闲得无聊的门生打趣的作品了,也不知怎么会放在这里。当年别说玄天楼了,就连霍平生的去向都不明了,听倒是听说他要写这么一本书的,但是谁知道到底写没写?写了,又到了哪里去?他随手翻开了,映入眼帘的却是这样一句话:“钟笑最是害羞的,居然问我他知不知道……”洛介宁一愣,立马翻到扉页,却不料扉页上边明晃晃的几个大字:趣事志——周信旻“周单?!”洛介宁惊讶出声,倒是不知道这个小子居然还写了一本书?他左右看了看这本书,看来,不过是假包了个书皮,里边写得竟然是他们在一起的趣事。洛介宁琢磨着这书到底是怎么会收进密室的,并且,他没记错的话,当时周单是没有参与当时的混战的,那么,这书就必定是在那之后写的了。洛介宁心底忽的涌起一股理不清的情绪,这情绪让他心头微微一颤。当时跟他玩得好的一些伙伴几乎都在那一战里边死了,独独剩下这个周单。他还记得,当年,他特地叮嘱了周单要照顾好受伤的钟止离,结果这钟笑居然还是出来了。回忆涌上心头,洛介宁忽的有些难受,他揣着这本书,久久没有放下。他心一动,将书塞进了怀里。他朝书的空位看去,左右两边的书都与之无关,看来只有这一本是无关的。他很快扫视了几本书,翻了翻,看了看,最终还是没有找到要找的书,便当即决定先出去。出了密室之后,洛介宁找了一处有灯的地方,在灯下静静地读起了这本。不知过去了多久,洛介宁读完了这本书,天边也出现了鱼肚白。他虽是脸上挂着笑,却有些怅然若失。这书是从钟止离来了玄天楼开始记载,到混战之前停止。他本是以为此书是写他们几个的趣事,却是没料到,居然件件细事均是涉及到他跟钟止离,仿佛就是他们两个的趣事传。他仰头望了一眼晨色,发自心底地笑了出来。原来,钟止离隐藏得并不是很好。他唯一骗过了的人,便是他洛介宁。所有的人都看出来了钟笑喜欢洛歌,偏偏是他自己没有发现。洛介宁倏地起身,把书往怀里一塞,飞快奔了起来。等他到了钟止离的屋前,伸出的手却微微有些颤抖。他想了会儿,轻轻推门进去。屋里钟止离还在睡,洛介宁轻手轻脚关好门,缓缓靠近床上那人。那人面朝这边安睡着,熹光打在他的脸上,显得异常得温柔。洛介宁就那么跪在他面前,认认真真地看了他良久,才悄悄伸出手来,抚上了他白皙的脸颊,眼神中的深情满得快要溢出来,轻声叫他的名字:“钟笑。”见面前的人没有反应,洛介宁情动,低下头缓缓靠上那淡色的唇。他只轻轻靠了靠,便立马离开了,生怕吵醒他似的。洛介宁心动得不行,又凑过去在他耳边轻轻说道:“我也爱你。”☆、惊鸿(三)无尘轩果真要求碧云府公开当年战死人的名单,包括失踪的,活下来的,逃跑的名单。他们是这么说的,既然如此,那么只要对一对你们碧云府到底有没有少人,就可以知道那山城镇一事到底是不是你们所为。洛介宁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跟着一块儿练剑。在一块儿的常风宿诧异问道:“这种名单,真的能够保存五十年吗?”洛介宁在边淡声道:“可以的。一般是门派的机密。”南倾文担忧地问道:“那碧云府会给吗?”洛介宁耸耸肩,道:“看吧,若是他们给了,恐怕其他门派也不可能少了。”杨天明更为讶异,问道:“我们也要给?”洛介宁好笑道:“你以为呢?”南倾文道:“若是各派都没有少人,岂不是无尘轩自己砸自己的脚?”洛介宁哈哈一笑道:“你可真是低估了他们脸皮的厚度。”常风宿道:“莫不是赖在其他人身上。”洛介宁望着天,心里却在暗暗思量,当年的蓝暮林到底算是战死,还是失踪呢?毕竟带着南浅思逃了出来,最后应该还是死了吧?但是听南望的语气,倒又不像是他先死的,像是南浅思先死的,后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今日洛介宁整整一日都未见到钟止离,心里倒是奇怪,这钟笑到底去了哪里。又怕不是拂晓自己做的那事被他知道了,那岂不是要尴尬死?只到了夜晚,轮到洛介宁夜巡,他便跟着几个同伴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