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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轩下毒之事,而且又失踪了一个嫣嫣,我怕是抽不出空来,就方才我们见他都等了很久。要不然,等你钟哥哥回来我跟他商量一下?”南望一听到钟止离,心便静下来不少,点点头道:“好。”洛介宁把他忽悠过去了,刚要松一口气,却见房门忽的被推开了,洛介宁转头一看,那杨天明气喘吁吁地扒着门框弯着腰,上气不接下气道:“出、出事了!”洛介宁心头一颤,连忙上前问道:“怎么了?”杨天明这才直起腰,看了一眼南望,这才看着他轻声道:“下边有人上来报,发现尸体了。”洛介宁按捺住心头的不安,小心翼翼问道:“谁的尸体?”杨天明眼神极其复杂,轻声道:“一个女孩子。”洛介宁和钟止离两人只将此事告知了林向阳和徐半枫,想必这两人将这消息透露出去给那三人了,此时那李明嫣失踪一事又是他们给推上来的,谁不会将两件事关联在一块儿?洛介宁直愣愣了半晌,随即沉声问道:“钟笑知道了吗?”杨天明道:“倾文说去了。”“好。”洛介宁回头看了一眼不知其事的南望,道,“你好好呆在这里,我出去一下。”南望呆呆应了一声“好”,洛介宁立马跟着杨天明出去了。“尸体在哪里发现的?谁发现的?”杨天明毫不含糊道:“报案的人说见过这个姑娘,是从山上下来的,以为是门生,所以连忙上来了。至于在哪里发现的,他没说清楚,只道等着几位去看看。”两人穿过了中场,正好跟那边赶来的钟止离林向阳和徐半枫汇合。洛介宁看了一眼,三人表情都不算轻松。李明嫣失踪一直找不到人,他心底隐隐有一种猜测。直到现在,终于印证了。只不过,谁那么狠心,连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都下得去手?并且,又是为何事,要对一个小姑娘动手?!洛介宁心底愈加烦躁。他觉得,自重生回来,他似乎就没有遇见过一件顺心的事。连带着钟止离也是。重重迷雾掩了前方方向,直到李明嫣也没了,洛介宁只觉身心俱疲。那来报案的是个船夫,身上还披着一件蓑衣,蓑衣上边沾满了水珠,像是方才便从水里出来的。这时候七台山下着小雨,也不至于湿成这样。洛介宁一看,便知缘由。那船夫神色异常,张着嘴一直抖个不停,见了一群人赶过来,更加是神色紧张,倒像是不是他发现了尸体,而是他杀了人被抓了一般。钟止离奇怪地看向他,洛介宁在边上轻声道:“见识短浅,没见过尸体罢了。”钟止离瞥了他一眼,却见那洛介宁没了往日的神色,蹙着眉,就连动作都缓慢了许多,一双眼睛半睁不睁,本是看着那船夫,见钟止离看着他,随即又转过头正正对上他的双眼。钟止离看到,那双原本无彩的眸子,一对上他,立马变得精神起来,就连眼底都含上了笑意。钟止离忽觉此人真是变化多端,又不知怎的不愿意去看那双眸子,缓缓移开了目光。船夫喘着粗气,道:“几位公子,我老人家一辈子划船,从没见过那死了的人还在河中央的,真是折煞我了,怪不得我如此失礼……”林向阳顾自打断了他的自述,道:“老人家,带我们去看看。”“唉唉。”船夫一边应了,一边朝前带路,嘴里还碎碎念着,“是个姑娘啊。多好的姑娘啊。怎的就这么没了。可真是吓我一跳。谁做的丧尽天良的事,可是要遭天谴的啊!”本这个时候,洛介宁都要上去搭上几句话,钟止离侧头看他,却见那洛介宁像是失了魂般,眼神目空一切,愣愣地跟着那船夫后边走路,一句话都不说。这个样子把钟止离吓了一跳,连忙轻声在他身边问了一句:“怎的了?”谁知,那洛介宁却像是充耳不闻般,就连眼神都没有飘过来。钟止离不知怎的有些心虚,倒是方才那一双含着笑意的眸子看向他时,他冷漠地移开了眼。可倒是此时他已然顾不上那么多,若真的是李明嫣,恐怕事情要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船夫将一行人带出了玄天楼,前边便是那条隔了氿泉镇和玄天楼的长河。那河没的名字,只一直蜿蜒缠绕进了玄天楼中场前边,汇聚在那里形成了一个湖泊,取名为临酒湖。这条河同时也是贯穿氿泉镇的一条重要河流,氿泉镇的村民都是靠这条河为生。船夫将一行人带着沿着那河往前走。此时是秋天,那河水已经到了最低线,却依然深不见底。若是贸然下去游泳,溺死的可能性还是很大。一行人走了一段路,几乎快要进村子了,那船夫倏地停了下来,指着前边站着很多人的地方,叫了起来:“就是那里啊!”所有人的目光齐齐聚集向那里。已经有围观的人群了。河不算宽,就在河岸边上,一抹粉红在河水里边若隐若现。来人凑上前,均屏住了呼吸。青蓝色的湖水被异物漾起了层层涟漪,湖面已算平静,偶尔有风吹过,湖岸边上那具尸体便随着一起轻轻摇晃。长长的黑发犹如藻荇般在水里安静得舞动着,女孩面朝湖底,粉红色藕裙紧紧地贴在身上,映衬着女孩瘦小的身体。而站在岸上的人们原本在议论着,见了几位玄天楼的门生来此,立马噤若寒蝉,自动退出了一块地方让他们前来。一行人面色沉重,只那船夫接到命令捞人上来,这才打破了沉默。船夫上了船,从后边将女孩一把抱起,正那时,站在岸上的人们都看见那女孩的模样——她面色惨白,长时间浸在水里,皮肤已经水肿得吓人,人们低声惊呼,这样的情景,生活在氿泉镇的人们很少见。“是溺死的吧?”“看那样子,多半是了。”钟止离看着那船夫将女孩的尸体送到岸上,眉头皱得更紧了。身旁就连徐半枫都安安静静地站着一言不发。只那洛介宁,像是又吸回了精气神,脸上竟带着几分笑意,上前朝那船夫问道:“老人家,听您方才的话,您是说谁会遭天谴啊?还是说,老人家一看就知道这女孩是被谁迫害至此的?”☆、戾风(一)船夫听他带着逼问的口气,只摇摇头,颇有些无奈道:“我日日在此摆渡,可从来没见过这个孩子。若是失足溺水,总不可能是大半夜吧?”洛介宁接着笑问道:“有没有可能,是从河上游飘过来的呢?”旁边有人出声了:“那我们也该看到的!”是了,若是不小心溺水,最起码呼救声也该被附近的人听到。这河周围便零零散散住着一些人家。况且,河上边常年有船夫来往。三人从后边上前来,均细细在观察那具尸体。只洛介宁忽的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