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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灵殿的人都要自叹不如的。南浅思终于有了点力气,趴在他背上有些不好意思了,道:“其实,我开始是想跟在你后边的,我看见有人朝这边打过来了,所以我就上去了。”蓝暮林声音飘过来:“那你怎么还打进去了?”“他们那些人缠着我,进去了就难出来。”确实,他背着南浅思出来,将命都搭在了里面,想着若是死在一起的话,那也就这样吧。蓝暮林愣了愣,倒不知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南浅思不再说话,想必是没的气力了,一旦血蛊种上了,血会慢慢被蛊虫吸尽,蛊虫最后越长越大,吞噬整个人体,但是他不能离开人体,所以会留着这人最后一口气,基本上,中了血蛊,就是半死不活了。灵殿的秘术是蛊术,碧云府一向以为此术是为阴险,不入大流,江湖上的人很少修炼,而灵殿跟着玄天楼,伤天害理的事没做过,修炼此术不过为保身,这南浅思,怕是被灵殿的人误以为是无尘轩的帮手了。出了七台山,他们直直往前走,碧云府的一位门生看着前方隐隐约约的青山,转头问道:“师兄,这是哪儿?”蓝暮林往上托了托背上呼吸有些紊乱的南浅思,出声道:“九明山。”作者有话要说: 回忆结束啦~☆、峰回(一)合卷之后,洛介宁心里有些惆怅,他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道:“所以,蓝公子是为了救南公子来了这里,那么,之后南公子又是怎么死了的?”诸葛行之也显得有些诧异,问道:“南公子死了?”方才他已经陪着洛介宁读完了蓝暮林的过往,这会儿听到洛介宁说南浅思死了,倒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故事到一行人上山之前便戛然而止,也不知最后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但是依常识推断,定然是蓝暮林救了南浅思,因而蓝暮林重生之后,是当年的模样。洛介宁解释道:“蓝公子的那个徒弟,他跟我们说,蓝公子有次醉酒,便说到那南公子在混战后死了,为此蓝公子很伤心。”诸葛行之微诧道:“那岂不是跟记录的有出入?”洛介宁忖度道:“所以我觉得奇怪。按理来说,当时既然南浅思中了血蛊,那么蓝暮林会救他本身就是很奇怪的事,你看,南浅思和蓝暮林不过认识仅仅一月而已,还没有到会舍命相救的地步吧?”诸葛行之微微摇头,道:“知己相交,不论时长。”洛介宁道:“或许是,但是我觉得,情谊是时间积累出来的,至少,我不会为了一个相识才一月的朋友舍命。”诸葛行之微微点头,似笑非笑道:“你跟钟公子认识多少年了?”洛介宁一愣,没等他说话,诸葛行之连忙接道:“别吃惊,说好以过往换过往,方才我已经将你的过往也尽数读完了。”洛介宁听他这话,内心倒是不安起来了,但是看这诸葛行之又不像是跟他一般满嘴放炮的人,便也作罢,没好气回道:“你不都读完了还问我?”诸葛行之故作深沉笑道:“白知秋和舞入年相识十多年,最后不也反目成仇?”“那不一样,”洛介宁随口答道,“钟笑怎么可能把我当仇人。”诸葛行之笑着转移话题:“那么,你认为,南公子是怎么死的?”洛介宁:“我哪知道。”说罢,他严肃地看向诸葛行之,道:“我说,你不会在我一下去,就除了我的记忆吧?”诸葛行之摇摇头:“不会。”洛介宁半信半疑道:“你可说了不会的。”“我答应你的事就一定做到。”诸葛行之明显话里边还有另一层意思,但是洛介宁会装傻。“对了,”洛介宁想起什么,道,“诸葛行水,乃是令兄?”那人给他指了路,想必应该知道他的目的,而那些看门的人一听到他说的诸葛行水,立马就放他们进去了,不得不想到他们是一路人。诸葛行之道:“哥哥来见见师尊最后一面,下去的时候正好遇见你了吧?”洛介宁点点头,又听得他道:“行水是从兖州而来。”说到这里,洛介宁蓦地明白了他的意思。两人好不容易回了屋子,那李明嫣已经端端正正坐着了,见了洛介宁进来,还给他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倒是南望,还不忘讥讽洛介宁:“洛公子以身相许了?”洛介宁白他一眼,只当他放屁。诸葛行之道:“诸位可以下山了。”钟止离把南望带起来,起身朝洛介宁走去,轻声问:“遗体怎么办?”洛介宁看向诸葛行之道:“带走的话,那个姑娘怎么想?”诸葛行之却像是与他心灵相通般,笑得春风骀荡:“我们不受理处理遗体。”大雨还在继续,山路特别不好走,诸葛行之很体贴地给他们每人脚上套了一个袋子,防止泥溅了一脚。他们来时候的雨衣还能披在身上挡雨,洛介宁觉得这一趟真的没白来。为了隐瞒铁棍李的事,洛介宁只得一路上给李明嫣放嘴炮:“你父亲本也是身中剧毒,当时他气数将尽,所以叮嘱我们一定要救你。”李明嫣问:“我爹为何中毒?是那些人吗?”洛介宁从她口中听出不一般,立即问道:“哪些人?”“哪些人?”话一出口,两人皆愣了愣,原来洛介宁和钟止离同时问出来了。李明嫣细声细语道:“就是我跟爹去那个镇子上的时候,就遇见那些人了,就是他们给我下的毒。”洛介宁立马反应过来,当时铁棍李说的那些人,里边有穿着玄天楼门派服的人!洛介宁跟钟止离对视一眼,指着钟止离问李明嫣道:“那些人里边有没有跟他穿一样衣服的人?”李明嫣看向钟止离,想了想,摇了摇头,道:“没有,他们也穿着黑色的衣服,但是上面没有这种花纹。”洛介宁皱着眉心道,这铁棍李为何撒谎?明知道若是女儿活下来,必定会被他们问话的,还是想要当着钟止离的面挑衅栽赃玄天楼?这么做,未免太大胆了。南望这时候问道:“李姑娘,接下来你要去哪?”李明嫣低着头道:“不知道。”钟止离问道:“你会什么?”李明嫣抬头道:“我会使刀。”“刀?”洛介宁微诧道,“你跟谁学的?”李明嫣有些羞赧道:“跟之前一个酒楼的婆婆学的。”洛介宁一愣愣了好久,转头看向钟止离,钟止离给他解释道:“厨艺。”“哦?哦!”洛介宁如大梦初醒,道,“玄天楼的饭可难吃了,你要不要来做饭?”李明嫣低着头笑道:“我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