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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习此术唯有碧云府的掌门,然即使有权利学,也未必能够学成,而传承此术的,便只诸师门一家,因此门不问世事是为绝境,不为他人学去,而上山来求此术的人,必定是心术不邪之人,因而此门上下皆修心术,作为代价,便是将求救者的心思完完全全暴露在我们面前。”洛介宁听他说了一大通,大抵是明白了一件事:他们读心术是有原因的!“你是蓝暮林什么人?”诸葛行之问得不含糊,洛介宁道:“旧友。”诸葛行之对着他笑了,道:“蓝公子在很早以前曾经来过这里一次,拜见了我的师父。”洛介宁笑得人畜无害,风流道:“是五十年前吧?”诸葛行之点了点头,招呼他坐下,道:“所以,你想知道什么?”洛介宁把剑放下,问道:“我听镇子上的人说,上来过的人,下去都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在这里听完了,下去会不会也失忆了?”诸葛行之望着他,一双眼睛里含着笑,道:“这就不一定了。”洛介宁往后一靠,道:“若是我都不记得,我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诸葛行之转移话题,道:“我的师父有个习惯,每个来这里求医的人,他会把人家平生的记忆,全部记录在册,装订成书,闲来时翻一翻,体味人生百态,对于那些上山的人来说,这就是代价所在。”洛介宁听着新鲜,问道:“你有没有这个爱好?”诸葛行之笑道:“你们是我接的第一个客人,你们想不想呢?”洛介宁提议道:“若是让你知道我的过往,能不能换蓝暮林的?”诸葛行之摇头道:“蓝公子已经故去了,我们不能为他做主。”洛介宁撑着头道:“南望就是蓝公子的徒弟,并且,既然你知道我是50年前的人,应该知道我想做什么。”诸葛行之叹了口气,摇头道:“已经乱了。”洛介宁问道:“什么乱了?”诸葛行之忖度半晌,终道:“我可以给你看,不过,以你的过往来换,并且,我不保证,以后如果有人提了跟你一样的要求,我会不会同意。”洛介宁忽然明白了,这就是交易啊,以一个人的过往作为交易对象,他们图的什么?图的难道是观世间百态?他毫不迟疑点了点头,道:“好。”诸葛行之点头道:“那么,跟我来吧。”洛介宁起身跟着他走出屋子,经过铁棍李的时候,洛介宁顿了顿,终是绕过了他。诸葛行之撑着伞带他走出了这座院子,径直来到另一座小筑,那座小筑同这座一样的布局,里边却一个人也没有,他们径直穿过了中庭,诸葛行之在一间屋子前停住了脚步,随即推开门。里边传来一股清香味,是焚香,但是洛介宁没闻过这种香味,踏步进门,他有一种恍惚的感觉。里边是书房,微尘不染,桌上,书架上光净如新,桌上还放了文房四宝,诸葛行之解释道:“这是师父的书房。”洛介宁了然,看着诸葛行之从书架上看了许久,才终于取出一本来,翻开看了看,才递了过来。洛介宁接过来,便听到他道:“这是五十年前的,需要找一会儿。”洛介宁翻开,最上边写明了姓名,哪里人,哪一年,下边密密麻麻写满了字,看得出来很用心。“我师父接待的人不多,但是写起来,还是很厚的。”洛介宁问道:“令师享年?”“90高寿。”洛介宁暗暗吃惊,这个年纪,可以说是寿与天齐了。他翻了一会儿,才终于从上边一栏看到蓝暮林这个名字,名字旁边注明了:兖州人,永宁十三年。诸葛行之道:“是这里吧?”洛介宁点了点头,道:“是。”下边满满的字,便是他的过往了。不得不说,诸葛行之的师父写出来的字,虽然小,但是却赏心悦目,跟他自己的字简直是天壤之别,一看就是很让人舒服的,就算是细如蝇脚,都让人有耐心读下去。洛介宁忽然抬头望向诸葛行之,问道:“以身相许那个事,能不能不算数了?”诸葛行之被他说得一愣,随即笑道:“你放心,我也没想过。”洛介宁放心地点了点头,把目光移到泛黄的纸上。作者有话要说: 预告~!又是回忆啦!☆、月明(四)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来请罪了!更新晚了!肥章献上!“师兄,咱们这是真要去明枭城吗?”蓝暮林只顾在前边走着,顺便应了句:“嗯。”后边跟着几个碧云府的门生,正叽叽喳喳议论着不久前在玄天楼发生的事。“那舞入年简直是个畜生!居然连师父都不放在眼里!”“白知秋为他做的够多了,你现在看看,简直是养了一条白眼狼,要是当初白知秋没理这个舞入年,现在舞家哪里有香火?早断子绝孙了!”“忘恩负义啊,真是白瞎了!”蓝暮林转身道:“你们莫要再背后议论。”一个门生很愤慨,道:“师兄,我们为何还要护着那白眼狼!”蓝暮林望向前方,淡淡道:“不想来,你便回去吧。”那门生立马噤了声,乖乖地跟在他身后。玄天楼派人来追舞入年,想必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无尘轩早就算计好了,若是舞入年归了他们,这白知秋便再也不能对他们形成任何威胁了,这可是天大的好事,纵使拼了命,也要把舞入年接过来的。而碧云府,则成了其中的一颗棋子,任意被无尘轩驱使。如今的碧云府,也是异象纵生,自己家里的事都管不清楚,还要帮着无尘轩管他那点破事,实在是心力交瘁,但是,无奈上心头,又没有一点办法。蓝暮林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跟着舞入年的后边帮他收尾,还真是一件无聊至极之事。只他是师兄,谁抱怨,他都不能抱怨。他们走了不久,便听到前边有打斗声,后边一个门生问:“师兄,要不要前去看看?”蓝暮林暗自忖度,怕是舞入年碰上了玄天楼在前边打起来了,这个时候他们上去也帮不了什么忙,便道:“先等一会儿。”几个门生找了一处歇息,听着那边厮杀声,举起酒壶喝了两口,仰头望着夕阳渐渐隐入山峰,好惬意长叹一声。“诶你说,会不会是钟止离在跟他们打啊?”“听这声音,我觉得倒像是洛介宁,钟止离出手很快,哪有这么慢。”“诶,你听没听到好像有人受伤了?”“好像是听到了,舞入年不是跟疯狗一样么,管他哪里的人都咬一口呗。”“等等,好像不止一个人受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