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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带去明月宫便可。可现在做糕点的是太子妃啊! 裴延自然也知晓李贵的难处,轻声道,“李总管不如随孤一道去瑶光殿,看是否还有剩的,你也好带回去复命。” 李贵自然求之不得,连忙谢恩。 付喜瑞跟在身后,有点搞不明白了:这种事情殿下派自己跑一趟瑶光殿便可,哪需他亲自去呢? 难道……殿下记挂着太子妃,又想在瑶光殿安置了?! —— 陶缇都准备睡了,突然听到裴延来了,还有些惊讶。 随手披上一件青绿绣金圆领对襟长衫,就往外迎去。 当看到裴延身上也穿着一件浅青色的外衫,陶缇微微一怔,这种情侣装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李贵在屏风后给她行了个礼,陶缇更是一头雾水了,小声问着裴延,“李总管怎么来了?” 等裴延说明来意后,陶缇有些遗憾的摊开手,“昨天就没了,我自个儿吃了些,剩下的都让宫人们分了。” 顿了顿,她仰起小脑袋,莹润的黑眸盈盈看向裴延,“实在不行,我再去做一些?” “不用。”裴延否定的很干脆,长长的睫毛在他眼下投下一片阴影,使得他的眼窝越发深邃。 “可是……” “你是孤的太子妃,不是厨娘。你兴致来了,自己做着吃便可,其余人让你下厨,你大可不用理会。” 裴延说这话的语气很平静,陶缇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隐隐约约感觉他的气场都不太一样了,阴森森,冷飕飕的,很是陌生。 她抬眼觑向他俊美的侧脸,云淡风轻,跟往常一样。 大概是自己想多了吧?不过有裴延这句话,她也松了口气,这都要睡了,她是真不愿意再折腾。 她往屏风外看了眼,“那李总管这边……” “如实转达便是,徐贵妃不会连这事都拎不清。” 陶缇颔首,忽的想起什么,将玲珑唤来,“你去拿一罐我下午做的玫瑰花酱来。” 不久后,一小罐密封的玫瑰花酱便拿了过来。 陶缇站在屏风后,轻声对外说道,“李总管你跑这一趟辛苦,也不好让你白跑。还劳烦你把这玫瑰花酱带给徐贵妃,这花酱再放上五天就腌好了,届时不论是拿去煮粥,还是冲水,滋味都很好的。” 李贵连忙道谢,捧着那罐花酱就先退下了。 殿内一时安静下来。 陶缇看向长身玉立的裴延,轻声问,“殿下,时辰不早了……” 潜台词,你是不是该回紫霄殿了? 听到这话,裴延缓缓垂眸,深邃的眼眸看向她。 只见她一头乌黑的发柔顺的散在身后,娇小的身子披着单薄的青衫,或许起来的匆忙,她衣领微开,脖颈修长莹白,隐隐约约还能看到那精致小巧的锁骨。 陶缇感受到他的目光,不好意思的拢了拢衣衫,垂头解释道,“我、我刚准备睡了。” “是孤打扰了。”裴延转过脸,淡淡看了眼窗外,夜已经深了。 “……”陶缇静静地等他离开。 然而,下一刻,一阵咳嗽声打破了这份静谧。 “咳咳咳……”裴延抽出帕子按着薄薄的唇,像是强忍着不适,冷白的脸庞憋出一抹不健康的绯红。 “殿下,你没事吧?”陶缇吓了一跳,下意识伸手去扶他,“快,快到这边坐下。” 隔着薄薄的衣衫,裴延能感受到她掌心暖暖的温度,还有那软绵绵的触感,宛若一团绵软的云朵。 外头的付喜瑞听到这动静很是紧张,想进来又怕冲撞,只得隔着屏风问,“殿下怎么了?是否要奴才唤御医过来?” 裴延沙哑着嗓子,低低道,“孤没事……咳咳……大概是来时受了点冷风,这会儿有点咳嗽……不用唤御医了。” “殿下,你先坐。”陶缇扶着他坐下,又替他倒了杯水。 她就站在他身旁,离的很近,鼻间盈满她身上的清甜香味。她那盈盈不堪一握的纤细腰肢弯着,像一根极易折断的柔软柳条。 “殿下,你先喝杯热茶。” 一双捧着茶杯的雪白小手出现在面前,裴延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遮住眸中的暗光,他嗓音低哑,“多谢。” 接过茶杯时,两人的手不经意相碰。 他的指尖依旧冰凉,如凝结的冰雪。 她的掌心却暖洋洋,似春日的暖阳。 裴延眸光微闪,端起茶杯,遮住那一抹几不可查的异样。 陶缇却没把那不经意的触碰放在心上,见他捧着茶杯小口小口的喝水,像极了羸弱无助的小猫咪,语气越发的柔软,“夜里凉,你其实不用亲自来的,派人来传个话就好……” 裴延道,“孤担心你骤然见到李贵寻来,会紧张不安……还是孤亲自过来一趟比较好。” 真是贴心。陶缇清澈的眸子越发柔和,轻声道,“那你以后别穿的这么单薄了,多穿点……” 裴延抬起脸,黑耀般眼眸直直的看着她,忽的温柔一笑,“嗯,孤知道了。” 他这一笑,陶缇顿感心跳狂飙:他这个样子好奶、好可爱啊! 裴延长着一双极漂亮的桃花眼,这会儿睁大了,就显得有些圆,平添了几分干净透彻的少年感,像是只通体雪白、血统高贵的布偶猫。 陶缇好像突然理解了追星女孩看到自家哥哥高清美照的激动心情,这样的神仙颜值摆在眼前,试问谁能顶得住!? 意识到自己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陶缇心情复杂的别过脸,做了个深呼吸。 不行不行,这样柔弱的小可怜应该好好保护才对,自己怎么会冒出把他压在身下蹂躏的邪恶念头呢?都怪穷奇那只色狗,之前动不动就给她推荐什么海棠啊婆婆之类的,把她都带坏了! 调整好情绪后,陶缇脸颊发烫,声音小小的,“要不你今晚就在这里睡吧?……唔,省得你跑回去,又要吹一道冷风。” 裴延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耳尖,目光清润,薄唇勾起,“好。” …… 红罗帐中,两人并肩躺着。闲聊了一会儿,陶缇又说起明日许闻蝉要来找自己玩的事,裴延静静的听着,时不时附和两声。 渐渐地,困意也涌了上来,她柔柔的说了一句“晚安”,就闭眼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听着耳畔轻缓均匀的呼吸,裴延侧过身子。 昏暗光线里,他凝视着她,宛若一只蛰伏的兽。 帷帐中满是女儿家的清甜香味,他骨节分明的手缓缓伸出,最后轻轻的落在她的脸颊上。 她的脸颊很软,很有弹性,细腻嫩滑的触感,让人爱不释手。 他幽深的黑眸显现出一丝淡淡的迷惘来,不过很快,这份迷惘便被强烈且浓郁的占有欲替代。 他清楚地意识到,他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