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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跟旁边的同伴炫耀,“你们被克瑞斯抱过吗?没有吧。”“那是你没用,竟然能被那些傻东西砍伤成这副样子。”正值壮年的勇士嘲笑他,“要是没有克瑞斯,你就得死在那,一条动不了的腿能干什么事?只能在那等死。”年轻人愣了愣,这是他第一次上战场,他后怕地摸了摸自己的腿:“要是没有克瑞斯……”“你算命好了,别的部落,哪会有人去救族人出来?你明天也不用上战场,免得给我们拖后腿。”勇士把自己的那份rou干吃完之后恬不知耻地去拿属于年轻人的,吃的嘴边都是油,还说道,“我们现在还有rou吃,以前哪有这么多东西。”“我们杀出去的时候,那些人脸色都变了,他们肯定没想到我们有比他们更好的武器。还有,我们的炸|弹丢过去的时候,我看了一下,他们肯定死了一半人,不然不可能这么好打。”勇士似乎还有些得意,他没打过这样的战争,现在他只觉得一身的力气没处使。或许骨子里头,他们就是好战的种族。年轻人点点头,他心有余悸:“克瑞斯救了我,他不仅救了我,还救了医务室里那么多人。”他们在这边说话,虽然谈的是战争,但是他们并不畏惧,这一仗他们胜了,并且相信之后会一直胜下去。他们是被神眷顾的部落,没有谁能够打败他们。而另一边,西亚部落的勇士们也围坐在篝火边上,他们可没有林旭这样会冲进战场救伤员的人,再加上也没有锋利的武器,即便炸|弹已经将不少敌人轰上了天,可依旧损失惨重。原本还有两百勇士的西亚,现在只剩下不到一百人,而这不到一百人还几乎各个都负伤。他们神情低落,手里拿着的食物也索然无味,比起林旭他们那边,这边的食物也是rou干,但是每个人分到的很少,根本不够填饱肚子。入冬这么久了,西亚手里还有rou干,已经是很不得了了。“我看到他们那边有人冲进去,把他们受伤的勇士都救了出来。”有人小声说,“我旁边就有一个,他被砍伤了拿武器的手臂,我以为他要死了。那个人就冲了过来,他把周围的敌人都杀了。”“他甚至没有带武器,就用拳头,一拳头就能砸烂一个敌人的脑袋。”这人似乎对旁边的部落充满了向往,“他把那个人抱了出去,你们没看见,他抱人的动作像抱婴儿一样,小心翼翼的。”“别说了。”他旁边的人声音沙哑。说话的人愣了愣:“可是……他们确实……”“我让你别说了!”男人站了起来,揪住了说话的人的衣领,他们双眼对视,男人举起了自己的拳头。周围的人目光呆滞,没有一个人过来阻止。他们内心都是羡慕的,羡慕旁边部落的勇士在拼杀的时候,即便受了伤也不会绝望,因为有人会保护他们,会去救他们。而他们,只能自顾自,如果活下来,就是运气好。死了,也在预料之中。男人松开了被自己拽住了衣领,他又坐了回去,声音嘶哑:“我们都知道,你不用说出来。”林旭和柯斯正在帐篷里头,林旭看了看柯斯的伤口,只破了皮,并不严重。林旭给柯斯换了一次药,他问道:“我们损失了多少人?”柯斯抿着唇,回答:“受伤的有三十六人,其中二十四人是轻伤,战亡了十五人。”这还是在有炸|弹开道,林旭救人的情况下。林旭点点头,这个情况比他自己想的好,他知道自己救不出所有人,他已经尽了全力。尽人事,听天命。“这还只是他们的第一拨人。”林旭忧心忡忡,“按照西亚祭司的所说的,之后还会有他们的军队赶过来,我们必须速战速决,现在这一拨人我们得尽快解决。不然根本没有时间休息,勇士们需要休息。”柯斯点头:“我知道,但我觉得现在您是最需要休息的人,快去睡吧。”知道明天还是这个情况,林旭也没有推辞,他去打水洗脸洗脚之后就上了床,也没有脱衣服,预防晚上有什么动静,没有穿衣服的时间。柯斯也跟着去洗漱,两人在刷牙的间隙亲了个嘴,然后躺在床上说明天的规划。“炸|弹组装小组的人今天组装出来的更多,明天光靠炸|弹就能消灭不少他们的主力,然后再让勇士们冲进去,参战的时间太匆忙,如果提前一天,让小组有更多的时间组装。今天死不了十五个。”林旭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中全是白天血rou横飞的场景。身为一个现代人,他没有直面过战争,遇到的最大的天灾是地震,而且遇到的都是好人。但他知道,还有很多国家和地区沉没在战火纷飞之中,逼迫最爱好和平的普通人民拿起武器。偶尔在新闻上看见,林旭也只会面无表情地说一声可怜。因为实在太遥远了,他只能看到一段干巴巴地叙述,也一串阵亡的数字。不会有现在这样的真实感。“争取明天能够解决他们,让勇士们好好休息,还有受伤的勇士,他们也需要更多的时间来养伤。”林旭叹了口气。柯斯搂住林旭的肩膀,让林旭和自己脸对着脸,他亲吻了林旭的额头和林旭的嘴角,然后把自己的头放在林旭的肩膀上,他轻声说:“会的,一切都会如您所愿。”在辗转反复睡了一个小时之后,林旭总算睡着了。科马现在还在医务室,他知道这几天他都别想睡一个好觉了,病人们几乎都睡了过去,他们累了,还受了伤,精神受不住,更何况这里很安全,外边就是他们的族人,部落的医生在尽心尽力的照顾他们。漂亮的护士给他们换药,伤口虽然疼,但似乎并不是那么难熬了。帐篷里的病人都睡得差不多了,科马和他的徒弟们以及护士才终于能够喘口气,去外头吃今天的第一顿饭了。他们都选择了啃饼,鼻尖全是血腥味地过了一天,实在吃不下rou了。护士夹了一筷子咸菜卷在饼里,又喝了一口热水,对科马说:“我觉得这样不行,你的学生们都跟着你,你看一个病人,他们就在后头看着你包扎和磨草药。你根本忙不过来。”科马点头:“我知道。”他的那些徒弟也垂着脑袋,不是他们不想单独去治疗勇士们,而是他们只有理论知识,没有实际c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