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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孩子大了,而且还是女孩子,不能说打就打,说骂就骂。” 韩庆斌见赵鸿专一和自己说话,还拉着他的手,激动的满脸红光,一连声道:“知道,我知道,以后肯定不敢再打她了,赵书记您放心。” 赵鸿虽然很舍不得韩晓棠,可毕竟是众目睽睽之下,她还是女孩子,表现的太亲近了也不好,只得语重心长的道:“晓棠,以后要好好学习,可不能见我走了,你就偷懒懈怠。” 韩晓棠重重地点了点头:“嗯,赵叔放心,我一定会认真学的。” 但赵鸿哪里能放心,韩晓棠那看着书本好似仇人的模样,他可是见过很多次,忍不住又啰嗦了两句:“旭阳高中毕业,学习成绩还不错,你要是有什么不会,可以去问他……” 韩晓棠一一答应,赵鸿这才依依不舍的坐进了汽车,他到大兴生产队也很多年了,从开始的生不如死,到现在反而有点依依不舍了。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最后看了一眼宁静质朴的山村,绿意盎然的田地,还有苍茫青翠的远山,才缓缓关上了车门。 汽车绝尘而去,很快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只留下一道飞扬的尘土…… 村庄又恢复了平静,而赵鸿也真如韩晓棠所言,并没有利用自己的关系,把赵旭阳调回去,他依然还留在大兴生产队。 但张永顺却不敢再派重活给他,而赵旭阳却没有介意,还向张永顺申请,接替赵鸿的班,去牛棚上工。 张永顺虽然说的天花乱坠,其实牛棚的话很脏,再加上他媳妇只是挂了一个名,根本是不出工也不出力,活全部都要一个人干。 而且到了冬天,地里没活,天寒地冻的,大家能歇歇,躲在家里猫冬。 但在牛棚里干活,一天也不能歇息,秋天还要给牛割大量的草储备起来,晒干了冬天吃,很是辛苦忙碌,晚上怕人偷牛,还要看着,睡觉都不踏实。 这些张永顺自然也心知肚明,但赵旭阳却一意孤行,说是在牛棚里可以单独住,比较自由。 张永顺现在哪里敢驳他的话,自然是满口答应,而且怕落人口实,也担心赵旭阳一个人干不过来,就把侯亮也一起派了过去。 这下倒是把韩晓棠的活给顶了,韩晓棠并不介意,但张永顺却有点担心,毕竟她和赵家的关系匪浅,赵鸿对她又礼遇有加。 所以即使牛棚的活,两个大劳力干是绰绰有余,即便是把自己的媳妇的活给捋了,但还是把韩晓棠挂在哪里。她有空了就和赵旭阳二人一起去放牛,要是忙了也可以不去,还能白得半天的工分。 队长派的活,队里的人再有意见,也不敢多说什么,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加上韩晓棠名声好,人们也不和她计较,何况还有她那个脾气暴躁的爹,也没人敢招惹,倒是风平浪静的。 但韩晓棠也不能真的当甩手掌柜,还是要去做做样子的,但去了多半也轮不到她干活。 以前,队长的媳妇是挂名的,牛棚里只有赵鸿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而韩晓棠也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姑娘,牛棚里的活做起来有点紧张。 但赵旭阳身高马大的,很有把子力气,侯亮虽然身材矮小,但毕竟是男人,两人基本把牛棚里的活都全包了。 他们一边放牛,一边割草,割完了用藤蔓缠起来背回牛棚,摊在地上晒干,屯起来,等到冬天铡了给牛吃。 韩晓棠就坐在山坡上看着牛,不让他们跑远,一边捧着书本有一眼没一眼的看着。 虽然赵旭阳和侯亮不计较,但韩晓棠真的是过意不去,人家两人干的热火朝天,自己却在这里躲清闲。 见他们两人把草扛回牛棚,过去很久还没有回来,韩晓棠就拿起地上的镰刀去割草。 开始她还不怎么熟练,不过她聪明,很快就摸着了窍门,抓住一把草,用镰刀卡在野草中央,用力一勒,草就齐腰而断。 看着自己割的一大堆草,韩晓棠很有成就感,可惜乐极生悲,在她认真割草的时候,草丛里忽然蹦出了一只很大的虫子,直冲她扑了过来,几乎蹦到她脸上,吓的韩晓棠尖叫了一声,连忙往后躲。 一不小心,锋利的刀刃割破了她的手指,鲜红的血涌了出来,滴落在翠绿的草叶上,好似草丛中开出了艳丽的花朵。 赵旭阳正从远处走来,听到韩晓棠的尖叫声,立即加快脚步跑了过来,一边焦急的问道:“韩晓棠,怎么了?” 镰刀的刀刃非常锋利,割破的伤口很疼,如果没人,韩晓棠忍忍也就过去了,可是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那委屈立即涌上了心头。 如果不是她倒霉催的,穿到这悲催的书中,还好好的当着吃饱作恶的白富美,哪里会糟这份罪。 她只是想帮忙割草,结果就跳出一只那么大的虫子来吓唬她,还割伤了手,谁还能比她更倒霉。 赵旭阳跑到了跟前,见她眼泪汪汪的,也吓了一跳,平常韩晓棠坚强的很,他从来没见过她这么柔弱的样子,不由心中一紧,急道:“怎么了?” 韩晓棠也不说话,只是一脸委屈地把自己受伤的手指,举到了半空中。 看到她流血的手指,赵旭阳更加紧张担心,脑子一热也没考虑,就握住了她的手,把她受伤的手指头含在了嘴里。 温暖柔软的唇舌包裹住了她的手指,酥麻的感觉传遍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什么委屈疼痛统统都消失不见了,只剩下震惊,韩晓棠吃惊的看着赵旭阳,一时间呆滞在当地,竟忘了拒绝。 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赵旭阳已经放开了她的手指,正用一块棉布格子的手绢,缠住了她受伤的那根手指,然后用手绢裹住了除拇指以外的手指,微端掖在了紧紧裹着的手绢里。 给她包扎好手指,赵旭阳才抬头看向她,见韩晓棠一脸呆滞的看着他。他才醒悟过来,刚才自己干了什么,俊脸顿时微微发红,低垂着头道:“你不用割草,我和猴子干就好。” 韩晓棠清醒过来,结结巴巴的道:“我……我见你们这么久没有回来,就帮忙割了一会,毕竟我……我也算着工分呐,什么都不干,我也不好意思白白的拿工分。 “没事,你只用好好学习就好了。”赵旭阳说完,怕韩晓棠误会,立即接道:“这也是我爸的意见。” “哦”韩晓棠答应着,立即转身走了回去,在自己刚才坐的石头上坐下,拿起课本,却实在看不进去。 毕竟诺大的山坡上,除了几头牛,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还是有点尴尬,就频频看向村东头来的方向,她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迫切的希望侯亮赶紧出现。 可是她望穿秋水,却始终不见侯亮的身影,她忍不住问道:“侯亮呐,他怎么没来?” 正在割草的赵旭阳闻言,直起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