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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信。 林夭回想了一下,江嘉屹来的时候她还听见狗叫,便从江嘉屹来的那个时间点开始看。 看了一阵子发觉不太正常。 杨茜好奇凑过来,咦了一声:“这不是江嘉屹吗?” “对,他手机落我这了,来拿。” “他在门口站了大半个小时?” 杨茜狐疑,视频里的江嘉屹垂着头,站在门前,大半个小时里抬了两次手去按门铃。 “他按了门铃,你也没听见吗?”杨茜扬眉,门铃声那么大,这得聋成什么样才听不见。 林夭揉了揉额角,道:“我只听到一声。” “坏了?” “不会吧……” 杨茜到门口试了好几遍,都没问题,她茫然:“那他为什么抬了一次手没按,等那么久才按第二次?” 夜晚静悄悄的,监控视频像黑白默剧,无声无息。 高高大大的身影在门前伫立,再无声也能感觉到压迫感。 视频里,他眉眼被额前碎发遮掩,看不清。 然而从绷紧的肩背能看出来冷冽的锐气。 罕见的,他点了支烟,静默地吸着。 烟雾逸散着、压抑着、沉淀着。 说不出的燥闷。 林夭看了一阵子,跳过他的部分,帮对门找到那个投毒的人,单独截了这一段发给对门邻居。 杨茜对江嘉屹的视频内容念念不忘,她开玩笑似的推测:“江嘉屹是不是怕你不肯把手机还给他,怕你碰瓷,然后犹豫要不要找你,还是直接报警?” 林夭好气又好笑:“他至于吗?” 可能以为她在跟男人做什么? 不想打扰? “那不然你说他在你门口干什么?不想找你,又迫于手机在你手上,被逼无奈要找你?” “或许。” 林夭脑子僵了,不想分析下去。 “你跟他有仇?他这么不想见到你?你看,隔着视频都能感觉到他气场冷飕飕的,姐,你别告诉我手机你是偷来的啊?”杨茜越发来劲。 林夭缓缓闭了眼,“我偷手机干什么?” 杨茜看着她,“那你得罪他了?你得罪李总也就算了,怎么得罪江嘉屹啊?他是这次项目的核心人物啊。” 林夭疲惫地瘫在沙发上,斩钉截铁道:“我明天把门铃拆下来送去检查一下,我觉得是门铃坏了。” 杨茜:“……” 第27章 情绪 门铃没坏。 卖门铃的商家很确定。 “失灵。”林夭笑着说。 “不可能, 好好的,我这里的门铃质量,能用十年不坏, 而且你也刚买没多久,你看这线也没有接触不良, 我给你试了多少遍了,一次失灵都没有。” 店家斩钉截铁,举着门铃手舞足蹈。 总之,没坏, 不退不换。 林夭把门铃拿回道谢,转身把东西从车窗丢进去,再绕道驾驶座坐下, 她手搭在方向盘上, 望着前路。 她点了烟,靠着车门深吸一口。 薄荷味充斥口腔,她想起什么,指尖跳了跳。 江意禾打电话来,手机连接了车子的蓝牙, 林夭直接按了接通,音箱传出江意禾的声音。 “林夭, 最近忙吗?” “还行,项目快收尾了。”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江意禾笑吟吟地问,开朗而阳光。 林夭感觉冬天的冷风从车窗缝隙灌入,“你生日。” “亏你还记得, 你今年回来吧,往年江嘉屹在你都不回,今年就我一个, 你怎么也得回来了。” “行。” 林夭没再拒绝。 “你忙,我帮你订机票。” “可以。” 电话快挂的时候,林夭鬼使神差多问了一句:“江嘉屹这些年有交女朋友吗?” 对面顿了一下,笑道:“女朋友?我觉得他快得道成仙了,他哪里需要女朋友,每次给他介绍都挑三拣四的,我觉得他要孤独终老。” 林夭望向车窗外,有痴缠的情侣走过,一方娇嗔一方温和,她说:“不至于吧?” “说起来荒唐,每次他推三推四的时候都找些莫名其妙的理由,一次给他介绍个漂亮的,他居然说眼睛有点像你,所以不喜欢。” “我问他哪像,我觉得不像啊,你眼睛比那个女孩子好看一点,结果他说什么,他说眼里的绝情最像,没意思。” 林夭哑口无言,良久问:“什么时候的事?” “好像也两年了吧。” 江意禾想起什么又接着问:“你呢?你有没有交男朋友?这次顺便带回来给我看看啊。” “没,我也觉得谈恋爱没意思。”林夭淡笑。 “你那病还没好吧?林夭,我觉得你真的要吃药了,心理病也是病,我看你是越来越严重了。” 林夭呼了口烟,烟雾中眯起眼,忽然拐了个话题问: “你觉得江夏知说的话可信吗?” 江意禾警惕起来:“江夏知去你们那了?” “嗯。” “疯子!我怀疑她有点狂躁症。” “可信吗?”林夭看向被丢在副驾驶座上的门铃,声音低哑。 “疯子的话你觉得可信吗?” 江意禾声音沉了沉。 林夭不清不楚笑了声:“也是。” 五年了,她曾经动心的感觉也忘得干净,现在和他只剩下陌生。 更别说他了。 五年时间念念不忘。 这需要多确切的爱。 * 啪的一声。 红色的桌球滚进洞里,细长的杆子晃了一下,收回到江嘉屹手中。 他面无表情抿一口酒,随手把杯子放到一旁的桌子,目光盯着最后的黑八。 “你不累的吗?打了一晚上,通宵我的天,出了大学之后,我就没通宵过了,你怎么这么能熬啊。” 单间的包厢,张离歪在一边的单人沙发上,杆子已经被他随手丢到一边。 说是一起打,其实一整晚几乎都是江嘉屹自己一个人在打。 受到什么刺激似的,打完一桌又一桌,不知疲倦。 还破天荒喝了酒。 他看过去。 屋内暖气很足,江嘉屹脱剩一件白衬衣,衣袖被他卷起到手臂,他在冷白的灯光中晃动,烘出一身酒意。 一晚上没说话了。 像个打球机器人,眉眼冷锐像刀,盯中哪个球,哪个就得死。 受什么刺激了? “阿屹?”张离受不了了,“我女友夺命call我,我得走了。” 江嘉屹没反应,似乎酒喝多了,微微歪了身子靠在球桌边沿,杆子一击,啪,黑八球利落进洞。 一场又一场,结束。 他收起杆,重新去捞洞里的球,准备下一场。 “我真走了啊。” 张离一边起身一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