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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似是,同她认识的谭悦不同。 亦或是,谭悦在她面前表现出来的不同。 思绪间,宴相继续道,“奕儿应付他倒也正好……” 赵锦诺没太明白宴相的意思,但似是宴相也一语带过,没再说。正好月牙端了茶水入内。 给宴书臣备的是白茶,给赵锦诺备的是红茶。 赵锦诺道了声谢。 她惯来饮得是红茶,宴府上下都记得清楚,似是从未错过。 月牙笑了笑,她喜欢少夫人,少夫人同相爷一样,多温婉和善。 待得月牙退出,赵锦诺抿了口红茶,似是暖意袭上心头,又道,“原本阿奕是说这两日该来相府,同爹一处的,但宁远侯在府中,阿奕暂时不便,此事只能延后,他这月余怕是少有时间来看爹,便嘱咐我多来,爹不嫌弃就好。” 末一句分明是打趣,宴书臣笑笑。 心中想的是,早前的阮奕也懂事,却不似眼下。 他总有感觉,阮奕似是知晓锦诺是他的女儿——最开始,同他说锦诺与他生得像的便是阮奕。 所以后来的认爹也好,眼下让锦诺常来相府走动,同他说话也好,都是阮奕有心之举。 宴书臣尚拿捏不准,只是直觉应当如此。 他是要寻机会找阮奕问起,却不是现在,宁远侯尚在京中之事。 阮奕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宴书臣抬眸看了看赵锦诺,眸间微微滞了滞,轻声道,“锦诺,你同奕儿在一处可好?” 赵锦诺恍然觉得,宴相似是不是第一回问她,应是关心,赵锦诺嘴角勾了勾,“阿奕待我很好。” 宴相这才点头,温声道,“让织云备饭吧,今日在府中用饭。” “好啊。”赵锦诺原本也准备如此。 阮奕不在,傅织云只备了三四道菜。 宴书臣和赵锦诺多喜欢清淡,傅织云还记得做了赵锦诺喜欢的八宝鸭子,最后只剩八宝鸭子没吃完。 赵锦诺叹道,“下次还是阿奕在的时候,再让宴叔叔做八宝鸭子。” 她和宴相吃得都不多,如此看,倒似是真的回回都是阮奕主力。 父女二人都笑笑。 赵锦诺有午睡的习惯,但稍后陆续就会有朝中的人往相府来,她呆不了多些时候,则同宴相一道在书斋畅阁内下棋。 她棋艺不好,但宴相很有耐性。 也允许她悔棋。 到最后,她破天荒只输了三子。 同宴相下棋不是累人的事,反而如沐春风。 赵锦诺又同宴相下了一局,陆续有人来了府中,在书斋外的暖阁等候,傅织云请对方稍作,才来畅阁寻宴相,“陆大人来了。” 随着傅织云这声,赵锦诺同宴相的棋局下了一半不到,似是也要停了。 “好。”宴书臣淡声。 赵锦诺也起身,“爹,我先回家中了,隔两日再来。” 宴书臣也起身,温和道,“让织云送你。” 赵锦诺不由笑道,“爹,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傅叔送了,我先走了。” 傅织云也低眉笑笑。 宴书臣也笑。 宴书臣送她出苑中,赵锦诺似是想起什么一般,又道,“对了,爹,我早前养了一只松狮,叫砖砖。前日他们帮我带来京中了,下次来府中的时候,我领来给爹看看。” 她似是有开心的事总想同他分享。 宴书臣颔首道好。 他亦不想错过她喜欢的事。 宴书臣不能送太远,便送赵锦诺出书斋,正好傅织云将来人迎进书斋,恰好遇到。 赵锦诺福了福身。 对方也行礼。 待得入了书斋内,畅阁的窗户大打开,宴书臣还能见着赵锦诺双手背在身后,应是心情很好得往相府大门的方向去。 陆挺问道,“是阮二公子的家眷?” 也想不到旁人,谁还会唤相爷一声“爹”,这一声\"爹\",应是随阮二公子一道唤的。 宴相心情似是也好,应道,“是。” 陆挺叹道,“阮二公子对相爷果真孝顺,陪同南顺宁远侯去了容光寺,还记挂着让夫人来看相爷。” 宴书臣微微笑了笑,没有再应声,遂问道,“是西边旱灾的事儿?可有进展。” 陆挺道,“下官来府中,正是同相爷说此事。” 宴书臣转身,“里面说。” 陆挺快步跟上。 …… 从晨间自阮府出发,到眼下申时左右,马车缓缓停在了武陟山半山腰上。 似是近日来,阮奕又至容光寺的第二趟。 周围有禁军跟着,还有谭悦身旁的侍从,在半山腰处寄存得差不多有三辆马车。 一路从半山腰往容光寺去。 谭悦身子不怎么好,走走需停停,若是一面登山,一面说话便会有些喘不过气来,所以,这一路往容光寺去,反而比早前阮奕背着赵锦诺的时候还要再慢上一些。 由于此次是宁远侯前来,容光寺有专门的僧人前来迎候,领着一路上山。 阮奕见谭悦的吃力模样,不知他为何一定要来容光寺,似是,有些自寻麻烦。 阮奕是听过谭悦名声的,也见过他在宝胜楼折腾厨子,但此番却半句多的怨言都没有。 终于到了大殿外,谭悦的额头已全是汗水,身上应当都被汗水浸湿。 同行的医官怕他染风寒,僧人先领谭悦去禅房更衣。 阮奕便在禅院中的小苑候着。 依稀想起早前同阿玉一道来容光寺时,求的那只祸福相依的签,那时候他似是还很在意,心中的疑虑不断,是她温柔以待,同他说起早前新沂的事,让他释怀。 他如今已不是这般在意,只要他同她一处,诸事皆好。 想起阿玉那只问亲人的签,失而复得,应是说的宴叔叔吧…… 眼下,阿玉应当同宴叔叔一处。 他在苑中踱着步,这回跟来的禁军和宁远侯身边的侍卫并不多,大都未出声,没有扰乱禅房后苑宁静。 阮奕正好见到上次遇见的空净大师,上前寒暄。 禅房内,谭悦屏退了左右,连芝芝都未留在其中。 屏风后,谭悦更衣,口中语气不怎么友好,“下次,你最好不要躲在我更衣的房间里,我不喜欢更衣的时候,有外人在。” 谭悦语气已极其克制。 韩盛知晓他毛病多,脾气大,但韩盛在京中也不是无名之辈,遂笑,“谭悦,还是你厉害,陛下让你我二人多留意阮奕,你便直接跑去阮府落脚。只是,怎么也不提前同我说声,好让我同你一道?” 谭悦语气冷淡不已,“我要做什么事情,何时需要提前同你说一声了?” 韩盛明显听出不满。 谭悦继续,“我知道陛下有事情交待与你做,你我各司其职,你做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