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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消停,干脆……就叫他‘祸害’好了。” 话音刚落,果然,姬丹炸毛了:“你这取的什么名?!小名儿也不带这么取的!” “谁说是小名,这就是大名。想想看,你怀他时多不容易,临盆时差点命都丢了,好容易生下来又天天闹你,你说这不是祸害是什么?” “我跟你无话可说,一边去!”姬丹直接抱着孩子背过身,准备下逐客令了,谁知嬴政动作更快,一把将她从背后搂住。 “生气啦?你怎么能为了这个小的,就跟我生气呢?亏我这么多天来还在费尽心力调查那些个糟心事……”嬴政嘴里诉着委屈,脸上却笑嘻嘻的,顺带不要脸地将脑袋架在对方肩窝处。 看他这般耍无赖,姬丹就算心里真的有点气,此刻也消了大半,不由得叹了口气:“对了,听说你最近极少午休,经常将乐师召到你寝宫为你演奏,可有此事?” “看不出,我的丹儿也会吃醋……”嬴政依旧没个正经,“实话告诉你,那些乐师都是男的,现在该放心了吧。” 姬丹用胳膊肘将他顶了一下,低头见孩子已在怀里睡熟,遂将声音压得更低:“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你爱宠幸谁便去宠幸谁,关我什么事。我怀胎十月那段时间,你临幸过多少人?我说过什么了吗?” “哟,哟……开始翻旧账了……” “才不是!” 难得看到丹儿气呼呼的小模样,嬴政故意坏心思地将话题引到这方面:“真的不在意?” “自然。”姬丹冷哼,回答得干脆利落。 失落是有的,但也只是因为当时阿政对自己的态度,就临幸宫妃这件事本身,她是不在意的……若在意,她便不会甘愿折断翅膀,留在这表面上光华璀璨,实则如一潭死水的深宫之中。 “那你好好的问这个作什么?” “我是觉得像你这种查法根本不得要领。别说当日的吹笛人未必是宫里的乐师,就算是,你认为那个人会在你面前露出自己的真本事吗?” 对于姬丹的质疑,嬴政却显得成竹在胸:“你以为我当真在调查那些乐师?我是在引蛇出洞。” “你的意思是……故意放出这些风声,让那个吹笛人自己露出破绽?”姬丹很快领会了嬴政的用意,然而她仍并不看好这个计策。 只要对方小心谨慎些,便不会上钩,阿政也就白忙活一场了。 “但愿一切如你所想,真相能够早日水落石出,否则……”讲到这,不知想到了什么,姬丹嘴角忽然一弯,明显在憋笑。 “否则什么?”嬴政被她少有的俏皮弄得莫名其妙。 “否则,这宫里上上下下恐怕会议论纷纷,说他们一贯励精图治的王上最近不知吃错了什么药,不仅沉溺于声色犬马,而且竟然好起了男风……” “哎哎,造谣可恨!谁在乱说,谁敢乱说?!我要是好男风,会中意你?”这下子,嬴政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世人对他有诸多误解,他亦一向不屑于向这些蝼蚁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但这种误会他可无法接受。 今日几次三番被阿政弄得面红耳赤,此时看到对方这副急眼了的样子,姬丹觉得自个儿好歹扳回了一成,心里舒坦多了,语气也越发恣意,眼眸里闪耀着明丽的光彩:“可那时候我穿的是男装哦!谁知道你何时起的坏心思……” “我……”嬴政百口莫辩,情急之下索性将姬丹抱得更紧,不怀好意地轻咬了一下对方那小巧的耳垂,眯起眼睛一字一句道,“看来寡人得身—体—力—行以自证清白了。” 姬丹仍在轻拍着熟睡的小不点,闻言大惊:“孩子还在这儿呢!你,你还不快撒手……” 都到了这份上了,嬴政哪里会听她的,不仅不放手反而朝门外喊道:“阿胡,把这小东西抱走!寡人和你主子要休息了!”姬丹被猴急的某人箍在怀里,身上动弹不得,内心无语至极。 休息?接下来的几个时辰恐怕都没得休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已知,一个时辰等于2小时,好几个时辰也就是4—1时不等……政哥果然V587! 第205章 幸而有你 满月礼这天, 姬丹卯时便从睡梦中睁开了双眼。 天光微亮中,她慢慢披上衣服,下了榻刚好碰见值夜结束的阿胡推门而入。 “贵人怎么……”阿胡话音未落, 姬丹立马食指放于唇边轻轻“嘘”了声, 让她别说话, 然后指了指摇床里酣睡的小家伙。 阿胡知道对方是生怕自己把孩子吵醒了, 便将声音压得更低:“贵人怎么起这么早,现在才刚到卯时……今天是十八公子的满月礼, 届时会来很多人,您还是再睡会吧,免得到时候累着了。” “也不知怎么的,三更时便断断续续醒了几次,然后就再也睡不着了。没事, 反正天都亮了,正好去院子里练练剑。”姬丹嘴上这么说的, 心里也是如此打算的。 的确,如今的她养尊处优太久,不知有多久不曾碰“水心”了,怕是剑法都生疏了不少。 简单的洗漱了一番, 姬丹提着佩剑来到了庭院里。 拂晓刚过, 草叶上的露珠尚未褪去,沾了些许在衣角裙边,带着早春夜间的乍暖还寒,不舍地停留。 气沉丹田, 运于掌心, 剑锋出鞘,寒光四起……除却起始时的几个招式稍显生涩, 其后的动作愈加行云流水。 身姿变幻间,温暖的内力在四肢百骸中周转流畅,这种宛若醍醐灌顶、百xue打通的感觉让她不由得内心一喜。 起承转合之后,随手挽了个剑花,姬丹已然舞完了一套剑法。 望着眼前被剑气荡起后又纷纷扬扬下落的树叶,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晨间清新的草木花香让人心旷神怡,唇角刚漾起淡淡的笑容,蓦然间意识到背后一阵细微动静。 “谁?!”腰身一个急转,冰冷锋刃直指对方的咽喉。 直至面前之人的冷峻面容落于眼中,姬丹方才诧异不已:“荆轲?” “少主……”荆轲正欲拱手行礼,却被姬丹单手托住胳膊。 “你我之间,无须如此。对了,你的伤要不要紧?” 姬丹所说的“伤”,指的自然是那日荆轲为护着她而被蛇群攻击咬伤,虽说她自己也被毒蛇咬了,但宫中不乏名医且救治及时,自是不足为虑。而荆轲只能藏匿于一个隐蔽的角落,自己默默运功疗毒。 姬丹不是没担忧过荆轲的伤情,然而那时候的她好不容易生下孩子,自己也因虚耗过度而卧床多日,等到稍微能下地活动了,嬴政又几乎日日夜夜黏在身边,再加上寸步不离的阿胡,是以这一个月来,她一直不敢轻举妄动,到了今日才与之见上一面,不曾想还是荆轲主动现身来找她。 望着对方眸中满溢而出的关切,荆轲内心不禁泛过一丝柔软,剑眉朗目间燃起点点星火光亮,万般柔情却不得不敛于心底,隐忍归寂于无形:“属下已无碍,当日不能救少主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