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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国公府是谁,满奉天城就没有不晓得的。 国公府出面要管的事儿,别说侯府和他们小小的任府,就是郡王也拦不住啊。 随从是硬着头皮,告诉任子苼和谢文慧说,别院今个儿给送些菜时,管事提了一嘴,说老太爷任里正昨夜在别院住的,拉去了几大车粮。 谢文慧听完,倒抽一口冷气,差点没气的昏过去。 竟敢拉到她家的别院。 这样的话,她有嘴是不是也说不清了? 强撑着一口气,谢文慧用尖利的嗓音命令:去,快去,先从自家凑齐粮食。运去了几大车?别几大车了,先给运去十车粮,尽快送到任家村。 第一百八十八章 二更三更四更合一(为月票1600+) 除了任里正和他村里的两个儿子觉得自个挺聪明外,所有和他们沾边的人,都是一个感受:匪夷所思。 大家根本不晓得此事,从头至尾不清楚。 眼下事情捅漏了,也仍旧想不通。 正应了那句:不是一条路上的人,不懂另一条路上人的脑回路。 甚至,所有沾边的人,也压根不恨告状的那伙人。 只因他们心中,有自个恨的人。 管事婆子向谢文慧汇报,说太太,老爷已经先于粮车出发了。十车粮刚也走了,是由管家亲自押车。另外,咱府上也没有粗粮,是开了库,用精米和细面凑的数,凑了大概五千斤左右。 谢文慧心累的挥了挥手,让管事婆子下去吧。 贴身大丫鬟一边给谢文慧捶着腿,一边劝谢文慧别上火,犯不上。 谢文慧无力地靠在桌边。 正是因为犯不上,才会如此上火。 简直是无妄之灾。 她每年都会给公公银两,没有三五百两,也会至少孝敬一百两左右的银钱。 钱是钱,物是物。 为的就是让老家的公公、两位小叔别惹事儿。帮不上她和任子苼的忙,最起码在外面,要给任家包装成耕读人家,尽量体面些。 谢文慧极其想不通,问贴身丫鬟:你说说,不少他们吃,不少他们穿,公公家银钱也足够用,怎就会干出这种事儿。 丫鬟不敢把心底对任家的真实评价讲出来,怕说了实话,谢文慧更窝火。 丫鬟没讲,可谢文慧却心知肚明。所以她才恨,越琢磨越恨,连着自个的亲哥哥也埋怨了起来。 当初,任子苼比较有眼色,像个跟班似的和哥哥在书院走的很近,又经常随哥哥入府拜访新请来的先生,请教学问。 一来二去,她和任子苼也偶然间见过几面。 没想到,却入了于氏那个贱人的计。竟敢设计她,让她不得不嫁入任家。 本想高嫁,给哥哥当助力的计划也随之泡汤。 她是个女儿身,又是个姨娘生的庶出身份,除了任命,又能如何? 如果于氏不设计她,于氏作为主母,哪怕良心放正,帮她挑选个夫婿,怎么挑也挑不到任子笙的头上,那么今日,她就不会有如此羞辱,让侯府满院子的丫鬟婆子笑话。 而且她的姨娘,姨娘在府中才是最受罪的那个。 谢文慧恨于氏。 白姨娘更恨。思路和女儿一样。 瞧瞧你于氏给我女儿结的是什么亲?堂堂侯府小姐下嫁泥腿子人家,已经沦为满奉天城的笑柄。 眼下公婆家又出了为几十两银钱贪墨的丑事儿,你还让我女儿怎么有脸面在外行走?你这是要断我姑爷前程,甚至,是要断我儿文宇前程。 你个贱人,贱人。 “白姨娘,”清荷冷着脸踢人出现在门口,就像是没看见屋里碎了一地瓷瓶似的。她说,太太让你去小佛堂念经祈福,为那些正被欺压的黎民百姓们祈福,去去身上做的孽。 白姨娘赶紧收回脸上的恨意,低眉顺眼道:“是。”又急急抬头:“清荷,大少爷他?” “大少爷不是你一个姨娘该过问的,” 即便大少爷是你生的,那又如何? 清荷也很是解气,一个爬床丫头,心大到不仅生下了庶长子,当年还敢对太太下手,让太太失了第一个孩子。那可是八抬大轿娶回的太太,你一个奴才秧子,靠着那身rou皮得侯爷的宠,竟不知天高地厚到如此地步,难怪你们一家子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想到这,清荷特意又告诉白姨娘,你不是想问大少爷吗?侯爷正在让大少爷抄佛经,和你一样,应是想让大少爷静静心。噢,是侯爷,侯爷特意从前院派人转告的大少爷。 白姨娘当即腿一软。果然,侯爷一定是觉得太过丢人,迁怒了她的文宇。 此时于氏正坐在花厅里。 她忽然问身边的丫鬟,你一个月银钱多少? “回太太,十五两银。” “呵呵,呵呵呵呵呵。”于氏用帕子捂着嘴笑。 听听,府里的丫鬟一个月都有十五两银钱,那个贱人生的小贱人,公公竟然是为十两二十两贪墨。你说这事好不好笑。 丫鬟们跪了一地,各个诚惶诚恐。 她们以为太太是被气疯了呢,是气极而笑呢。 于氏摆弄着花,微挑了下眉,心想: 也是,一个爬床丫头生出来的女儿,怎会上得了台面,她们啊,自个都没见过多少银票,只能看到巴掌大的那片天。更不用说,她给谢文慧好好挑选的泥腿子婆家了,一群井底之蛙罢了。 可窝火就窝火在,她还得给这群井底之蛙收拾残局。因为,她不准许“武安侯”仨字成为街头巷尾的笑谈,不准许她的儿文远,在接过“武安侯”时,被外面的人提起这种笑柄。 “我儿呢。” 清荷正好回来,她对于氏耳语道,侯爷让少爷去国公府走动了。 “到关键时刻,他这是又指望我儿了,他怎么不找他的长子出面?他那个长子的好meimei惹出的事儿,求人却要我儿去求。” “太太,”清荷微摇了摇头,示意别把这种矛盾指向侯爷,这样讲话不聪明,唉。太太就是这个脾气,才总是和侯爷不对付。想了想,为了开解于氏,又笑着说: “太太,大少爷倒是想去国公府,可国公府是什么地方,怎能是他进得去的。我怀疑国公府的陆少爷,压根就不认识咱们府上的大少爷。” 这话,于氏是真爱听。 确实,珉瑞那孩子,只和她生的文远从小认识,人家打小家里就只嫡子一个,接触也全是嫡子。 这才叫,龙是龙,凤是凤。什么狗屁庶子,即便同是侯爷的儿子又如何,谢文宇永远也踏不进更高的圈子,只有她的文远,才是真真正正的侯府之子。 谢文远一点也没有他老娘想的那么骄傲,至少,他没为今日能迈进国公府门而骄傲。 丢死人了。 他是真的不想来。 陆畔没意外谢文远到访,用手指了指桌上摆放的蘑菇汤:“尝尝。” 谢文远吸了吸鼻子,好香啊,炖的什么呀,不是,他是来办正事的。 “珉瑞,我?” 才叫个名,就卡住了,脸通红。 脸红了好一会儿,屋里贼静,珉瑞怎么就不给他个台阶下呢,连问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