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耽美小说 - 安好的晴天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9

分卷阅读89

    朝打起电话,“怎

么样,那边得手没有????废物????活不长,活不长也不行,必须是死,这就是得罪我的下

场。”

分隔在城市的另一端,方如进陷入手忙脚乱,“必须搬回医院,这里条件太简陋,他需要

无菌病房,不然伤口再次感染就是大罗金仙都救不回来。”

“快了,快了,老爷子派了人出去,很快那边就会自顾不暇,到时再搬回去才安全。”还

想继续安抚,突然沈逸的电话铃声响起,周树青以为是双胞胎这么快就到了赶忙接起。

“喂,沈先生吗?我是陈医生您还记得吗?”

看了眼电话号码,周树青有些疑惑,“沈先生现在不方便接电话,什么事?”

“您之前不是订了一个义指吗?现在到了”

周树青不用脑子想都知道给谁订的,声音不由冷了几分,“先放着吧。”

“是这样,我这边有个挺急的病人,您看要不急能不能先给他用,我再帮你重新订。”

周树青看看紧闭的房门,想到那个苍白的没有活气的人,这事他真的不敢随意做主,不

由陷入沉默,对方看谈不下来赶忙补充,“是个军官,战场上受了伤,所以你看???”

“叫什么?”周树青有种感觉,这就是所谓的阴差阳错

“虞墨”

站起快速赶往沈畅房间,边赶周树青边问,“他现在还在你们医院吗?”

“在啊”

“让给他,不收钱。”将手机收好,周树青门都没敲就闯进沈畅办公室,“找到了,在174

医院。”

“你怎么知道”,慌忙扔掉已经烧到指尖的香烟,沈畅看着周树青不明白他一直守着沈逸,

消息从哪来?

“总之确信无疑,他们应该还在”。

沈畅一天内已经被虞映朝连续摆了好几道,之前他赶去的地方都没找到人,所以对于周

树青这份自信他不知道从哪来?

“小逸在那给虞墨订的义指,那边说有人急需,结果一打听竟是那对父子。”

这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树青今晚让一二队一起去,注意别伤着无辜的人。”看着周

树青迅速离开,沈畅也起身转了个弯来到沈逸房前,现在除了方如进谁也不能进这间屋

子,可是即使如此,他仍是忘不了这孩子被从手术室里拖出来的样子,没有活气,即使

氧气罩上有吐出的白雾,仍旧感觉不到生命的迹象,像是从很早前起,这孩子睁着眼就

为了算计为了应付生活,而一旦闭上就抱着不打算在醒一样,每次都搞得自己心惊,所

以虞家那小子到底有什么好他不知道,可是这次以后他也明白,还是得给他留个继续闹

腾的念想,不然????

入夜,虞映朝路上被车故意追尾,立马调头往医院赶,这个时候虞墨不能出事,要是出

事了就彻底没了盼头,可是环视本就不大的病房又哪里找得到的人,“虞墨人呢?”

“不知道,不过他刚才向我打听一般需要处理的医用垃圾扔在哪儿。”

“在哪?”

医生看着早上还儒雅的人,突然变得这么凶残,脸都变了形,当下说了地方,心里却万

分后悔不该替这样的人去求人情。

一边打电话,一边和警卫员迅速向医生所说的地方跑去,还隔着老远就看见路灯覆盖下,

成堆的垃圾上有个黑影,虞映朝暴怒,“你给我下来。”

没有人回答,只是持续的翻找,用过的止血绷带、纱布、输液袋、针头,一大堆一大堆

被翻出,根本不顾隔着老远就能闻到的异味,“你疯啦,弄不好有传染病的。”

不敢自己上去拉,虞映朝指挥着手下上去将人拖下来,可是没用,虞墨挥舞着随便拿起

的针头,让人不敢上前,表情里竟是一派疯狂,可是由不得再胡闹,眼看着可疑的车辆

不开大灯竟直着开过来,虞映朝只好让人先去阻拦,自己这边拖了外套裹在手上去拽虞

墨,“疯子,疯子,你见过哪个男人像你这样不知死活。”边骂边使劲拖拽。

经过这两天的折腾,虞墨实在是爬到这里都费劲,更不是父亲的对手,眼见没挣扎两下

就被拖远,那种绝望像是剜掉心头嫩rou一样,不是撕扯,而是尖锐且伴着悲鸣,突然不

远处闪过银光一点,拼劲所有力量,虞墨挣脱抓扶的手扑过去将那个银光捡起按在胸口,

冰凉,再然后????

泯灭的街灯,奔跑的人群,可是都没有,那个一直在等待的身影,看来这次你是真的将

我丢下,未曾多说一句,像是前世欠你。

【下一次,见面,又是多久以后-上】

被人家像烂泥一样丢进接应的车里,虞墨能做的除了握紧手心里的冰冷,剩下的就是放

任,他不知道今天这场追逐是为什么,乌漆的车厢里看不见父亲的脸,仅能听着电话这

边快速的调度,难道这种时候还有人要杀人灭口?不过算了,眼前的漆黑不知是因为光

线还是心理,而车外走马灯样的霓虹,也不过是为了更加讽刺这夜的冰冷。有微风,混

合着车里尼古丁的味道发散在全身各处,没有被吸收,只是在身体的空洞里进进出出,

恣意的,想要扒开这身军装来看看的,浑身却一点力气也没有,虞墨只能低头看着胸口,

什么时候感情像只猛兽将心肝肺一起掏光,独留下这寒风,这破洞,牵扯着仅剩的血rou,

凌厉的维持着最初被袭击的印记,而一边是为了亲情,更多的是因为爱。

没有办法不去回想的过去,母亲的记忆和沈逸的形象一样鲜明,那些开心的,难忘的过

去,在慢慢中,混合成沿路白的黄的路灯,可白,渐渐成了素裹,而黄,只能等着尘封,

这样的记忆让他今后不知该立在哪里,因为亲情与爱情都已成绝壁,而自己像极断横残

垣,曾经也是钢筋做骨,水泥为体,可是说塌也就塌了,到头来十年,数十年,数百年

的等待,不过是像闹笑话一样的自己。

收拾起身体这摊烂泥,虞墨咬牙撑着坐起。

‘别乱动,你那骨裂不是闹着玩的,到时候处理不好得瘫。”虞映朝打电话间隙,听见后面

轻微的抽气声赶忙阻止。

“我要回部队,事也都处理完了。”抖着嗓子,虞墨尽量让自己平静,却努力避开那些让伤

口更溃烂的字眼,“接下来就麻烦您,队上我也没请假。”

虞映朝看着后面渐渐摆脱掉的车子,想着只要虞墨在一天就有一天的危险,二话不说

同意,“好,我马上安排飞机送你回去,你自己的伤要注意。”

没有回答,仅是鼻子倒了一声气算是答应,听着父亲安排,车的路线也进行了调整,可

以这样吗,算算时间,还有两个半小时,虞墨放任自己再没出息一次,这次只是单纯的

等待,哪怕随便一个人,稍一句话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