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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两家联姻,世代友好。当时石甫身边带的是他最疼爱的女儿,父皇特将我辈封号“阳”字赐于她,号为“千阳”,本想将她指为太子妃,结果郡主偏偏看上了当时十三岁的你,一定要父皇允许你做她未来的夫婿,石甫亲自提出请求,父皇不能驳了石甫的面子,只能应允,所以你虽排行第九,却是未弱冠即成婚。”“二哥,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李语确实觉得李诚有些啰嗦,这些事翻来覆去提过多少遍了。“你不知道!你别看石甫为求我朝庇佑自降封号,实际岐国的一切均未有改变,势力仍不可小觑,且岐国是我朝西部屏障,断不能失。此次联姻,石甫极其重视,父皇亦是如此。谁都不能让千阳郡主不高兴,不然得罪的将是整个岐国。父皇对你的忌惮,也有一部分源于此事,一旦成婚,整个岐国将都成为你的支柱,石甫是不会满足让自己的女儿只做一个小小的亲王妃的。所以,你更需小心行事。”李诚的话让李语更是烦躁无比,他之前确实没有仔细考虑过自己婚姻的利害关系。成婚,父皇,郡主,岐国…李语此刻脑子混乱极了,自己竟要因这样一桩婚姻陷入两难的境地,成婚会让父皇更忌惮,拒婚会使两国关系崩坏。拒婚?李语惊讶自己怎么会有这种念头,是因为吾言么?想到吾言,李语继而变的惆怅,自己都步履维艰,凭何敢对他言说喜欢,又凭何去保护他呢。李诚看李语似深思着什么,一直默然不语,李诚起身到李语身旁,轻轻拍拍李语的肩,“九弟,切切要三思。”说完,李诚就独自走了,走到门口的时候,李诚小声地自言自语道,“若你未曾被郡主看中,该多好。”很快年关已过,府内事宜又一切如旧。“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不就仗着那个臭小子么?什么管家的远亲,谁不知道这是糊弄人的。他就是个没娘养的杂种,我们殿下心善,可怜他才把他带回府,他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一个男子cao着粗哑的嗓音在质问着什么人。“就是。”“就是。”很多人应和着。吾言拿着洗好的衣服来到后院晾晒,老远听到后院有吵闹声,不想凑热闹,想着赶快晾完衣服就回房去,结果听到那堆人里正有人朝自己起哄,“说曹cao曹cao到啊,不对,不是曹cao,是小杂种。”众人哄笑。吾言不想惹事,埋头收拾衣服,并未理睬他们。吾言清楚自己的处境,自己到府上第二天,李语就为他们兄弟俩责罚了当时的嬷嬷,后来李语对自己又格外照顾,已经让府上很多家仆看不顺眼。虽说对外称自己是吾风的远亲,可府里的人早就知道这都是托词,对自己也从不客气。泰儿年纪小,又常在先生左右,没人敢对他说什么,而对自己就不一样了。李语作为主子定是很难看到这些,吾言也不想总让李语来为自己出头,那样只会愈加让人反感,所以只好自己处处谨慎行事,能忍则忍吧。“哟,小杂种耳朵背了,竟不理我们。”还是刚才粗哑的声音。“你们莫要太过分!若让殿下知道了,你们可没有好果子吃。”铃兰愤怒的声音从人群中飘入吾言的耳朵,吾言方不自觉地赶紧转过头看个究竟。铃兰在这堆人的中间,脸上挂着半干未干的泪痕。原来之前那个声音粗哑的男子是在质问铃兰。“殿下?少拿殿下来吓唬老子,老子来府里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里喝奶呢,哼。”男子冲着铃兰不屑的说。吾言放下手中的衣服,赶紧跑到铃兰身边,“你没事吧?”铃兰摇摇头,“我刚才想去厨房要些蜂蜜,他们故意不给我。一来二去,就…就和他们吵起来了。”“说的倒是轻巧。蜂蜜是主上、宾客还有高级家仆才能用的东西,你们算什么东西?凭什么用?”男子说的理直气壮。吾言仍不想理这人,拉着铃兰想离开,结果被男子拦下,“想走?老子让你走了么?老子平时也就是看着殿下的面子才给你点好脸色,别给脸不要脸。否则小心让你和你那个杂种弟弟在府里待不下去。”吾言能忍自己被骂,但是不能忍泰儿被骂,心中一股火往上冒,转身瞪着男子,猛地一推,男子猝不及防向后趔趄了好几步却仍没站稳,跌坐在一个装满水的木盆里,样子十分狼狈,男子恼羞成怒,大喊一声,“给老子打!”场面立刻变得混乱起来,铃兰见势不好趁机溜走去找李语。“你们!都给我住手!”吾风愿本在账房对账,听到吵闹声后过来这边一看,立刻被气的不行,在王府里斗殴,这还了得。然而那帮人混乱之下根本听不见吾风的喊声,吾风赶紧叫旁边看热闹的人都去拉架。王府太大,铃兰没找见李语,半路遇上吾锐就拉着他来了。吾锐毕竟是有功夫在身,像择菜叶一样把众人几下就分开了,又一把把吾言从地上拉起来。“风兄,这些人交给你处置了,你想想怎么跟殿下解释吧。”吾锐冲着对面气恼的吾风投去同情的目光,出这种事,吾风有的受了。一般的打架也就罢了,殿下顶多过问两句,如今却是吾言被打,吾风心里清楚这小子在殿下心里的分量。吾锐和铃兰扶着吾言回房,刚走出后院,就见李语领着吾泰急急赶过来。原来刚才吾泰偷偷躲在后院的矮墙下看到了所有的事情,立刻跑去找语哥哥了,没想到还是来晚了。“这是怎么回事?!”看着被搀扶的吾言衣衫凌乱,泥渍满身,眼角红肿,走路一瘸一拐,李语怒不可遏。从来没有和人发生过冲突的吾言,只感觉浑身到处都是疼的,眼睛有点畏光而不敢睁开,看到李语出现在面前,突然一阵强烈的眩晕,便失去了知觉。李语看到吾言晕倒,快步上前扶住,把吾言从吾锐和铃兰的手里揽入自己怀里,顺势抱起,快速朝房间走去,大喊吾锐赶快去叫郎中。李语把吾言直接抱到了自己卧房,郎中诊了脉说吾言身体并无大碍,晕倒可能是头部和眼部被击打外加情绪激动所致,至于身体其他外伤,调养一段时间即可恢复。郎中简单开了方子,交代了饮食等方面需要注意的问题之后便告辞了。李语屏退左右,肚子一人坐在床边看着昏睡的吾言,吾言眼角的淤青,脸上的擦伤,均让李语心疼不已,加上最近诸多事情的影响,李语内心难受极了。他缓缓握住吾言冰冷的手,眼睛红了一圈,语无论次地自语道,“我一直试图保护你,可是我什么都没做到。我…我竟是如此无能。我不敢为了你违抗联姻,我不敢袒露对你的心思,如今,连你在我自己府上的周全我都护不了,我…”李语慢慢伸出手摸了摸吾言的脸庞,“我不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