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言情小说 - 嫁给暴君和亲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58

分卷阅读158

    ”

    景仲扫了一眼,果真有好些高低不一的痕迹。

    老管事抹了把泪:“还有屋子里的桌椅,皆是当年旧物。王上当时让我们保留旧物,老奴都保管得好好的。”

    画溪看到那些桌椅边角都做得圆滑,想来是那位龟竹王舍不得幼子幼女磕碰伤了,故而将边角磨得圆滑。

    她在心中一阵默叹。

    景仲十分沉默,一直到躺到床上,他都不怎么说话。

    画溪能理解。

    他一直比别人承受更多的东西,也压抑了更久。

    她软乎乎地靠在景仲肩上,也不说话,就那样默默的靠着。

    听着彼此的呼吸。

    窗外的风声飒飒,吹着树枝,发出沙沙的响声。

    突然,画溪听到身边的人转过身,搂着她,说了一句话。

    “蛮蛮,给我生个孩子。”

    他的头埋在她的颈窝:“生一个我们的孩子,我们疼她,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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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84 章

    画溪低头轻轻摸了摸肚皮。

    她有点害怕生孩子, 以前大邯皇宫里有个鸢美人,生得很漂亮,性格也好,虽然很得皇上宠爱, 但从来没有看不起她们。

    画溪对她有几分好感。

    后来鸢美人怀了孩子, 圣宠不衰。

    只可惜, 后面她难产死了。血流不止,淌了满宫。

    公主打发她去吊唁的时候, 屋里都有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儿。

    娇滴滴美艳无双的美人收拾过后的遗体仍十分惨烈。

    她看了一眼, 魇了很久。

    听到景仲说让她生个孩子,那股透心凉的寒劲儿又冒了上来。

    但是随着他的手轻轻抚动,她莫名觉得肚皮那儿有暖气冒上来,暖呼呼的。

    好像和他生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 也不是那么可怕的一件事。

    画溪笑道:“好啊。”

    她将心给了他, 想和他有个灿烂的未来。

    因对他的情, 她觉着想要将他们的血脉传承下去。生几个孩子,像别人家父母疼爱孩儿那样疼他们,给他们讲故事, 从什么都不会学着去做父亲和母亲。

    那才有意思呢。

    景仲掐住她的腰, 伏在她耳畔:“那这回, 再不许喊不要。”

    画溪眨眨眼:“什么?”

    景仲唇角扯出一抹笑,大手辗转挪到她的衣襟上。

    画溪躺在榻上,乌云般的发散在锦被里,衬得小脸雪白。

    景仲呼吸重了起来,将她衣衫剥除。

    薄唇湿润,吻遍婀娜雪体。

    幔子垂落,幔上的重锦石榴花在风中荡了荡。

    画溪浅声吟哦。

    *

    从龟竹郡离开, 经山海郡,再过四五日约摸就能回到国都。

    他们行了两日,风雪越大,山海郡石台山下的官道被大雪掩盖,暂时行不通。

    但国都有要事待办,不容耽搁,景仲亲自带领山海郡官兵扫雪开道。

    因为画溪身体太过柔弱,景仲便让她先在山海郡的郡守府等着,待路能通行再来接她。

    到了黄昏,那边终于传来消息,道是路已经可以通行。

    景仲一行人带人先去过了窄道,命赫连汝培回来接画溪。

    画溪也不耽搁,当即随他上路。他们刚启程半个多时辰,天上又开始下起了雪,雪越落越大,路又止住,只得在城外一间驿站暂时躲避风雪,待明日再出发。

    窗牖半支,雪风夹杂着雪粒子飘进屋里,被暖烘烘的火炉一烤,顷刻间就成了水珠。

    陈嬷嬷捧来手炉,塞进画溪手中,笑道:“若是王上知道下午先行姑娘会被困住,恐怕说什么也不会先行一步。”

    “嬷嬷别取笑我。”画溪手支在桌案上,嘴唇抿了抿笑问她:“过了山海郡,再有多久能回国都?”

    “最多也就两天。”

    画溪抬手揉了揉额头。

    在外面,只有她和景仲两个人。一回去,面对的人和事就太多了。首先要考虑的便是她的身份。当时离开她没想到自己还有再回来的时候,景仲也宣布了她的“死讯”。

    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办过葬礼,举国哀悼过。回去后景仲要怎么向那么多人解释?

    画溪压下心思,心想景仲那么厉害,应该……有办法吧。

    只是忍不住还是有些懊恼。

    “床已经铺好,姑娘先睡吧。”陈嬷嬷帮她更衣,将外衫脱了放在衣架上。

    画溪点头,抻了把被子,正要躺上去。

    忽然听到外间廊下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声音在她门前停下,赫连汝培恭敬道:“方才王上发来密令,让属下马上带姑娘过石台山与他会合。”

    画溪和陈嬷嬷对视一眼。陈嬷嬷立马将衣服给她披上,画溪细眉微蹙,柔声道:“我已经睡下,赫连侍卫等我片刻。”

    “是。”赫连汝培不疑有他,恭敬在门口等候。

    画溪迅速穿好外衫,将陈嬷嬷往窗边拉过。

    “赫连汝培”等了两盏茶的功夫,屋里动静全无,脸色猛地一变,推门而入,却见屋里空无一人。

    *

    画溪和陈嬷嬷翻窗而出。

    雪地中不敢走远,画溪便扯了她暂避在驿站柴房。

    “姑娘……”陈嬷嬷不解,不知为何画溪突然蒙了她的嘴,然后悄然翻窗。可越窗而出之后的景象却让她吓了一跳,廊庑下到处都是他们带来的侍卫。

    没人受伤,应当是有人在饮食里下了蒙汗药。

    赫连汝培不见踪影,应当也着了道。或许谁也没料到,他们竟会在距离国都不过两三日路程的山海郡下手。

    画溪道:“那人……不是赫连侍卫。”

    陈嬷嬷讶然:“可是的确是赫连侍卫的声音。”

    “我听说有人善口技,兽吼虫鸣,无一不像。应当是有人模仿赫连侍卫的声音,诱我们上当。”画溪说话的时候,声音还有些颤抖。

    她约摸能猜得到这些人是谁派出来的。

    一路上,景仲防范有加,他们无从下手。却不知,如今竟对她动手了。

    “姑娘怎么知道?”陈嬷嬷讶然,眼里满是惊愕,当时她和画溪都在房间里,她相信,画溪也没看到屋外的人长什么样。

    画溪心道,她其实也不知道,只是和景仲在一起之后,她在这些事上就越发谨慎了。

    当时那人敲门,说是景仲派人来接她。她心里就有个声音,说是景仲绝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接她。

    外面雪太大了,行路太危险。

    她相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