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言情小说 - 嫁给暴君和亲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28

分卷阅读128

    日既是他母亲的祭日,亦是他的诞辰,也是命运安排他们相遇的日子。

    她不知道老天这样的安排,其中是否有深意。

    陈嬷嬷道:“姑娘和王上有缘呢。”

    *

    十月二十日,景仲生辰的前一日。

    起初只有零星几颗雪花从天上飘落,逐渐连成一片,顷刻间,天地一片茫茫,偌大的行宫便陷入朦胧的雪尘之中。

    议事厅里。

    景仲懒懒散散地靠在椅背上,听底下的人在议论返回国都的路线。

    众说纷纭,有人说兵分几路回去,有人说绕道东行,吵得不可开交。

    景仲转了转拇指上的暖玉扳指,缓缓道:“明日让一队人率先启程,取中南道径直回国都;孤后日启程,自龟竹回去。”

    一言已定,结束了厅里的吵吵嚷嚷。

    正事景仲已经拿了主意,众臣散后,赫连汝培摸到景仲身边,压低了声音道:“王上,卑职有件微不足道的要事禀报……”

    说话吞吞吐吐。

    景仲瞥了他一眼:“有屁快放。”

    赫连汝培觑了眼他的神色,道:“卑职前日发现了柏之珩的踪迹。”

    柏之珩?真是许久没听到过这个名字了。

    景仲眼睛微微眯了下:“在哪儿。”

    “信城。”赫连汝培道:“卑职已经派人打探过。大邯和玉璁国不和,近段时间玉璁履犯大邯边境。柏之珩是绕道信城,前往玉璁探虚实的。”

    顿了顿,他又道:“看来他到信城只是巧合。”

    巧合?

    他柏之珩是狗鼻子吗?每次嗅到李蛮蛮的味儿就能巧合过来?

    男人周围的气场猝不及防地微妙起来,赫连汝培莫名觉着背心有些发凉。

    作者有话要说:  1,我的白月光柏大人不是来撬墙角的。

    2,我休假了!!!年假病假调休总共有十来天,这个文因为今年工作的原因拖了太久了,以前从没有更得这么懒散过,以至于每次我都很愧疚,觉得对不起苦苦守候的小天使们。接下来我会努力更新的,争取六月前结束战斗。

    谢谢还在等我的小可爱们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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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67 章

    十月二十一, 景仲的生辰。

    早上天还没亮全,景仲睡得迷迷糊糊,就听到她在床上翻来翻去的声。

    “睡不着?”他昏昏沉沉地把人拉到怀里,鼻子凑在她的后颈, 深深嗅了一口, 女子浅浅淡淡的香味儿瞬间盈鼻, 混得清晨的清冽气息都充满了暖香。

    他鼻尖儿凉凉的,贴在她脖子上, 痒酥酥的, 她轻轻动了下,抬手摸了摸脖子,声音软软的:“嗯,我起来给王上做早膳。”

    “不用。”景仲没睡醒, 声音尤带沉睡的慵懒气:“陪我睡会儿。”

    “早膳也不吃了。”

    “不吃了。”早膳哪有香香软软的小姑娘抱着香。

    “那不行。”画溪抿起嘴角轻轻笑了笑, 挣脱开他的手, 飞快掀起被子起身了。

    画溪裹好围脖,出了寝殿的大门,绕过回廊, 到了寝殿后的小厨房里, 忙忙碌碌一早上, 总算是在景仲出门前端了碗面进来。

    “王上要出去了?”画溪端着托盘走进来,将面放到了案上,抬手理了理他衣襟上没有平顺的地方。

    景仲张开双臂,“嗯”了声:“明日就要启程了,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画溪驾轻就熟地拿起腰带,双手环过他的腰,把玉腰带给他戴上:“那晚夕……王上什么时候回来?”

    景仲拉住她的手, 问:“李蛮蛮,你现在可真像望夫石。”

    “啊?”画溪侧眸。

    景仲抬手在她鼻子上一气儿刮下来:“夫还没走,就盼着他回了?”

    画溪轻啐了下,瘪瘪嘴道:“我听说信城临近望江,每年这个季节,雪封望江,周遭都是冰晶雪地,所以想去看看。”

    景仲略想了想,这些时日他忙着政务,她在此处又没有相熟的人,平常连个说话儿的人都没有,的确该闷坏了。

    他道:“你要是闲着无聊,我让赫连汝培带你去看望江。”

    “不嘛。”画溪仰着脸看他,眼里有星子在闪烁。

    看一眼,就栽了。

    他喉结一滚,道:“乖,今天事多,也不知我回来是什么时候了。”

    “那我等你。”画溪唇角扬起,露出一口洁白的银牙:“你回来了我们一起去。”

    “走不到望江就该回来了。”

    “没事。”画溪把面端了过来,一边搅了搅,一面递给他:“咱们走到哪儿算哪儿。”

    景仲看了眼那碗面,接过,大口吃了起来。

    画溪坐在旁边,支着头看着他吃面,唇瓣儿扬着,笑意粲烂。

    她小时候的记忆不多了,唯独还记得她娘将她送进宫中那天。

    那天是她的生辰。

    早晨起来,她娘破天荒地给她做了一碗面。娘说生辰吃了长寿面,一辈子都会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然后她就被送进了宫里。

    景仲在他生辰那一日没了娘,她也在生辰这日没了娘。

    说到底,他们都一样可怜。

    吃碗面景仲就出门了。

    他前脚刚走,画溪后脚就把荷包拿了出来。

    荷包已经完工了,只消再往内里添香料。

    香料她挑了和自己脂粉一样香味儿。

    以前他不是说这味儿好闻吗?

    她手脚麻利,做完香囊还不到中午,她把东西压在枕头下,就用午膳去了。

    原以为景仲回来时辰定然不早了,没想到刚吃过午饭,前殿的姜忠便来请她。

    她随姜忠到了前殿,景仲尚在会客,姜忠便将她暂时安置在偏殿里头。

    四下无人,殿里只有一个拨弄灯火的宫人。

    炭炉烧得哔啵作响,寂寂殿里连外头的细碎的风声都听得见。

    天一层一层黑了下去,乌云压境,仅有天际还残余些许湛湛天光,如同一块黑色的绫罗镶的银边。

    不多时,画溪听到殿外有兵甲冷冽之声,再加上侍卫厚底云靴踏出的整齐步伐,她知晓,定是景仲的卫队经过了。

    “传王上令,凡是发现可疑人员,即刻捉拿归案,若有反抗,就地正法。”

    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王上说了,此人身居要职,若能活捉,定有重赏。”

    是赫连汝培的声音。

    侍卫们高喝了声“是”,便四下散去。

    画溪未出门去看,但听那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