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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傻笑。就听沈青说,‘送给你,嘉佑,你不要不开心。’自己问认不认得他是谁。沈青便又说,‘你是嘉佑,我喜欢的人,所以我把戒指送给你。’真是,这种话记得这样清楚,一个字都没错。欧嘉佑看着两枚戒指笑了笑,对方是真的有在爱他,即便被他强石更地带进恋爱关系中,却也努力地在认真恋爱。自己的要求,对方没有不配合的时候。太温顺太美好,以致于他洋洋得意,酿成大错。欧嘉佑将戒指放回原位,回忆起让自己怒火攻心的那一晚,他坐在楼下车里,对沈青的背叛难以置信,愤然飙车离开,到家后思维却渐渐清晰。以沈青那种羞赧的性格,被自己恋人当众亲吻,会可能任何反应都没有吗?整个过程就像是那名青年的独角戏,沈青只是在配合。也许沈青分手的心不假,但迅速同他人发生关系却怎么都不可能发生,即便与自己,也是他设好圈套以过去情谊半推半就,那样一个与沈青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年轻人,怎么可能立刻取得信任。但疑点也很多。于是欧嘉佑第二天再次来到家中,这一次青年正抱着猫在逗,见到他目光迅速变冷,完全没有前一天晚上的嬉皮的态度,连怀里的猫都炸毛发出尖叫,像是感受到对方的不对劲。欧嘉佑视线便聚焦在奶牛身上。青年将猫塞进航空箱,从腰后取出把木仓。‘不欺负你,rou搏。’说着对着他勾了下手指。欧嘉佑没有轻举妄动,在寻找沈青的影子,不想对方将他肆意嘲笑一番,道出名花有主,他连那人一根手指都比不了。自己的内心,一直隐藏得很好,却被那青年如数家珍全抖落出来,晾在光天白日下,隐晦的东西见光,心间异常痛楚。‘伪君子。‘青年唾了一口,‘让你先手不听,那我就不客气了。’临结束,青年看着站不起来的他,将木仓塞回腰后,哼着曲手指挑起猫箱拉开门。‘可怜虫永远都可怜,不会有翻身的时候,贵家公子的气度心胸没有一丝一毫,若不是这张脸和装点的华衣,说是只虱子也让人信,你改不了的,带着狭隘逼仄,一直进棺材去吧。’呵,身手厉害,损人的嘴也厉害。欧嘉佑挣扎地站起来,面对的只有摔上的门。眼前那道门缝阖上,一直对着他叫的那只猫,只怕不知此生都不会见到它的“爹地”了。他就在那间空荡荡的房间笑,直笑得眼泪出来,也始终只有他一个人。想到这些旧事,欧嘉佑随手将抽屉关上,看着空掉的酒杯,转身就去找酒瓶。想一想,他跟那人也要见面了,为他们的电影宣传。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他们的名字也排在一起上热搜呢?不行,对他不利,工作室会帮他压下,宣发外包也不敢这样搞。酒喝空,杯落地,明明是玻璃破碎的声音,却好像连带着他的心也一起碎掉了。有人听到声音从楼上走下,惊呼一声来到他的面前扶住他:“欧哥,你没事吧?”喜欢上了你,从此看谁,便都像是你。欧嘉佑对着那张看不清晰的脸笑了一下,抬起手点在他的唇角。“沈弟……多笑一笑好看。”再后来,醒来像是失忆,谁都没再提这回事。辗转在不同的酒店,走马灯般换着陌生的脸,却再也遇不上那样的人,再也没有。电影宣传如期而至,如欧嘉佑想象般,他见到了那人,两年未见,对方一如记忆中那般眼睛清澈透亮,只是这次不用他提醒,沈青的唇边也会戴上自信的笑容。谁让他改变的呢?一定是上次青年口中的主人吧。欧嘉佑像曾经一样,伪装得很好,他们就像不熟悉的陌生人,公式般完成宣传的任务,甚至,他连想要问的猫也未提出口。施展能畅快表达自己的心情,他做过那些事情,他没有资格。他也不想让人看到那副模样,死缠烂打,伪装深情,只怕被耻笑。反正,沈青心中永远没有他的位置,以前没有,即将有过,但最后到结局还是没有。宣传结束,欧嘉佑先拍完照退下后台,一推门便见到靠在墙边的男人。一米九往上的身高,混血的英俊容颜被墨镜遮挡,灰棕色的连体工装裤更显身长,单手五指捏着饮料杯,就那样姿态随意地靠在墙上,却自带一股不可亵渎-的气质。身后门打开,跟粉丝合完照的沈青像只小鹿一般雀跃扑到那男人的身边,顺着对方的姿势喝了一口,像是做过无数遍这个动作。戴墨镜的男人这才收起盯着欧嘉佑的目光,低下头认真地跟沈青讲话。是他啊,欧嘉佑想起来了。早该警醒的,那衣柜中的新睡衣,鞋柜里的新拖鞋。到最后,从头到尾,都没有他的位置啊。就不曾走入对方的心中。欧嘉佑转身往回走,不愿留下。他想,自己也是有尊严的,爱过那个人,所以还想维护最后那点自尊,想在对方面前一切都好。首映那天,欧嘉佑突然买了票,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想去看电影了,也许这是最后一场他们的电影吧。刚换的男友跟着他,小鸟依人地靠过来。演到片尾,出现了那个欧嘉佑拍戏时失控的镜头,也是他唯一一次失控。他看着那画面,似乎又能回忆到那瞬间的撕裂感。玩弄感情的人,终于也栽倒了感情上。命运的礼物都在暗中标好了价格。“呵。”他保持着笑容,继续戴着厚重的面具。“欧哥……”身边的人递过一张纸,抬起去擦拭他的眼泪。“没事,你真乖。”男孩被表扬,也不知是真还是假的害羞地低下头。欧嘉佑再次抬起头,他看到结束的片尾演员表,看到那两个名字排在一起了,突然又扬起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