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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高中的时候有的交集。 那时候,他是整日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富家子弟,而白绮是书香世家的独女,两个人虽在一个贵族高中,但是彼此玩乐的圈子都不一样,虽然会在学校打过照面,但他们不曾说过话。 直到那个雨夜,沈宴从家里出来,孤零零地出现在书店里时,再次在这里碰到了白绮。 彼时沈宴的心情极糟糕,他的爸妈带着沈繁去欧洲旅游,而他是回家后听到保姆闲聊才知道的这件事。 他这个二儿子,在沈家真的一点都不受重视,甚至连和爸妈一起去旅游的资格都没有。不管他怎么努力,好像也获得不了爸妈的目光。 他失魂落魄地走着,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了书店这里,以往他从不逛书店,但那天,可能是书店里的灯光太过明亮,又或者是书店里人多,给他一种温暖的错觉,他走了进去。 然后他漫无目的地在书店里各个书架前面闲逛,走走停停,好似在看买什么书,其实他一个书名都没有看进去,不过是在打发时间而已。 他觉得自己无家可归。 等他待到书店都打烊的时候,书店的售货员都开始催促了,沈宴才面无表情着一张脸,打算离开。 小小年纪,他已经养成了不把喜乐和在意表现的习惯,就像是即使他现在这么脆弱,他也不曾寻找任何朋友倾诉,只想自己消化。 等他来到售货台边上的时候,发现那里站了个女孩,就是白绮。 白绮穿着白色的裙子,宛如栀子花一般纯白芬芳,她应该是在等他。 看到沈宴过来,白绮主动向他伸出手来,递给沈宴一本畅销榜的漫画书,女孩子脸上有一种带着稚气的高傲和怜悯:“你是我们学校的吧?是没带钱吗?我看你看了这本书很久,索性买来送你了。” 在那个她向他伸出手来的瞬间,他似乎在那刻听到了栀子花花开的声音。 然后,就这样,沈宴感觉自己被击中了。 缺爱的孩子就是这样吧,轻易地被一点点温暖击中,然后恨不得掏空自己给予她。 沈宴开始追求白绮,大张旗鼓地,送各种礼物,高调到全校皆知,而也是后来白绮才知道,沈宴是沈氏集团不学无术的二儿子。 白绮看不上他。 白绮心高气傲,当时她就和好友说了:“能和我相配的,怎么说也得是继承人吧?要求再放低一点,也得是人中龙凤,上进聪明,怎么这种阿猫阿狗也觉得配得上我呢?我看上去很好追吗?” 话传到了沈宴的耳朵里,沈宴什么也没说,只是照旧追求她,送各种礼物,按照他的架势,仿佛不像是在追求人,更像是在报恩。 后来白绮刚好想出国,也算是为了躲避沈宴的追求攻势,她就这样离开,一走数年,算起来的话,已接近十年。 这些年里,两个人都再无联络。 沈宴在她出国之后也没再纠缠,只是他偶尔还是会想起那个在书店里递给自己书的女孩子,但那个女生似乎只存在在遥远的记忆里,脸有些都记不清了。 直到他在某天在医院里看到阮知微时,才重新想起那个白裙子女孩的模样。 他看了很久阮知微的脸。 所以一向冷漠的沈宴决定给阮知微治病的钱,不是为了别的,就是因为她像曾经给过她温暖的那个人,他想帮帮她。 只是没想到他和阮知微后来有了更深的纠葛,他渐渐地也喜欢上阮知微的温柔清丽,顺其自然地和阮知微在一起。 一点点温暖都能让他记那么多年,更何况是用爱意将他包围的阮知微,他在相处过程中早已真正地爱上了阮知微,不过因为白绮的那段经历,他不再那么轻易地表达出自己的在意,甚至久而久之,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爱阮知微的了。 后来就是白绮回国。 推荐算法和关于白绮的新闻推荐让沈宴烦躁,他意识到他还是会搜索白绮的新闻,而他明明那时候已经和阮知微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他早已不记得白绮的性情模样,但是却还是记得白绮这个名字。 很烦,也对阮知微不公平。不管他爱不爱阮知微,沈宴觉得男人对自己的女人都应该是忠贞不二的。 所以,在白绮回国的那一天,他临时决定去机场看白绮,因为沈宴突然弄懂了一件事,白月光之所以是白月光,就因为有着记忆的滤镜和那份美好,如果让现实将那滤镜击碎,白月光就会变成蚊子血,连看了都觉得脏,更不用说想念了。 于是,他去了机场,也看见了阔别多年后的白绮,而当他看到那个骄傲如白孔雀一样的白绮,沈宴意识到,其实他从来都没有爱过白绮。 他根本不喜欢白绮这类的女人,自以为是又高傲,连阮知微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过。 他念念不忘的,不过是多年前给了他一点温暖的白裙女孩子,他眷恋的是那种温暖感,而不是那个人,如果当时出现的是另一个人,他一样会这样。 或者说,这其实根本就不算是爱,连喜欢都算不上,是一种虚无缥缈,像泡沫一样一戳即破的感觉。 后来沈宴去医院找到发烧晕倒的阮知微时,阮知微问他去哪里了,沈宴也没回答,还让她不要管,他不想说,因为觉得挺蠢的。 他连自己的情感都认不清,居然还因为这肮脏的蚊子血左右了这么多年,他不想和阮知微说这些。 却没想到,就是这些隐瞒让阮知微对他的误会越来越深,直到她彻底离开。 沈宴时常觉得自己是真的不懂感情,他好像总是后知后觉,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对白绮根本没有爱,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有多爱阮知微,爱到非她不可。 沈宴讲完了,从他的视角里,还原了事情的全部。 对于“替身”这个词汇,沈宴提起时都带着嘲意:“网友们可能真以为这是个狗血故事吧?这世上哪儿那么多替身?我连白绮本人什么性格脾气都不了解,还替身?” 他的黑眸直视着阮知微:“可能,最开始的时候,确实是因为你和她有点神似的容颜我们才有了交集,但是那之后,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谁的替身,你就是你。” 替身是代替别人的意思,而沈宴从来没有用阮知微代替过白绮。 阮知微顿了顿,她想起来刚闹分手的时候,她在卧室里听到了新闻的声音,只有白绮的新闻才让沈宴驻足停留,难道是她听错了吗? “那时候我们吵架,我咬了你那次,我在卧室里听到白绮的新闻时,你暂停了一下……”阮知微还是问了这点。 沈宴却完全没有任何印象,他回忆了下:“有这事?我没印象,可能是接了个电话或者看了眼短信,刚好电视停到那台了。” 也是。 刚才沈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