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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现在就是早一些而已……” 说来说去,总是这些。 裴绣垂着眼,掩去眼底的失望和漠然。 罢了!嫁就嫁吧!裴家她也不想再待下去了。 …… 永安侯夫人一边忙着为裴绣备嫁妆,一边派人去裴璋的宅子里送信,催裴璋回永安侯府。 裴璋每日在宫中当差,每隔两日回来一次。宅子里原本就有下人,裴璋又买了几个小厮。就这么干脆利落地在外安了家。 永安侯夫人时常打发人送东西来,裴璋也未拒绝。不过,对催促他回永安侯府的口信,裴璋恍若未闻。 他已经离开裴家了,再也不想回去了。 “启禀公子,”这一日天黑,裴璋一踏进宅子,门房管事便殷勤地禀报:“夫人又打发人过来了。还说一定要见公子。” 裴璋略一点头。 来送口信的,是永安侯夫人的心腹大丫鬟白薇。 白薇行了礼后,低声道:“夫人请公子得了空闲,回府一趟。” 裴璋连眉头都未动一下,淡淡道:“我早就说过了,我不会回去。” “公子,五小姐就快出嫁了。”白薇一脸恳求:“公子就是不念着侯爷夫人,也该念着兄妹情分。” “公子是五小姐一母同胞的兄长。如果小姐出嫁之日,公子不在府中,五小姐的颜面要往何处放?日后嫁到卫国公府,也会被夫家低看小瞧。” “女子出嫁,一生只有一回。公子还是回去吧!” 这话一听就是出自永安侯夫人的授意。 她惯常以“情”动人。也清楚地知道他的软肋。 他和父亲反目,和母亲心有隔阂。可对亲meimei,总有几分怜惜。 裴璋目光一闪,沉默片刻,才说道:“你回去告诉母亲。阿绣出嫁当日,我一定为阿绣送嫁。” 白薇眼睛一亮,正想张口再劝裴璋送府,裴璋已冷冷地看了过来:“那些没用的废话,你不必再说了。回去向母亲复命便可。” 白薇心里一凛,不敢再多嘴,恭声告退。 好在裴璋已经松了口,她也能回去复命了。 ☆、第五百一十四章 被困(一) 白薇回府复命后,永安侯夫人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有了久违的笑意:“好!他答应就好!” 裴璋最重承诺,说话肯定算话。 白薇趁机说些好听的,哄永安侯夫人高兴:“夫人也不必再发愁了。等公子回府,和侯爷见了面,父子之间定会和好如初。” 永安侯夫人心中高兴,立刻去了永安侯的书房。 这大半年来,永安侯独自住在书房里。他不能出府,也见不了同僚故旧,便时常召府中的幕僚说话。 书房外有重重侍卫把手。永安侯夫人也得在外等着通传。 等了一炷香功夫,永安侯夫人才进了书房。 这一进书房,永安侯夫人就见到了刺目碍眼的一幕。 永安侯沉着脸坐在书桌前,裴珏站在永安侯身侧,专心磨墨。父子两个一个坐着一个站着,画面颇为和谐。 呸! 一个贱~妾生的庶子,再抬举又能如何? 裴家的爵位和家业,都是她儿子的。 永安侯夫人忍住鼻子里的冷哼,笑着上前:“妾身有一桩好消息,要告诉侯爷。” 永安侯目光阴鸷,冷冷瞥了满面笑容的永安侯夫人一眼:“怎么?那个孽子终于点头,肯在阿绣出嫁之日回府了?” 永安侯夫人:“……” “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了。”永安侯话语里满是讥讽:“那个孽障,亲口说过再不认我这个父亲。又怎么肯老老实实地回府。” “你每隔两日就打发人去一趟,连着去了七八回,他都没松口。今日怎么忽然就应了?十有**是不胜其扰,先应了安抚你。” 永安侯夫人笑容有些挂不住了:“侯爷多心了。阿璋性子是犟了些,不过,他自少就是一诺千金的脾气。只要是他应下的事,一定会做到。” 永安侯冷笑一声:“他回不回来,都无妨。我也不缺他这个儿子!” 永安侯夫人生平最恨听到这句话,闻言顿时心火蹭蹭,也没心情一味低头陪笑了:“侯爷请慎言!” “阿璋是侯爷的嫡长子,深受皇上信任器重。侯爷说这话,就不怕传到皇上耳中吗?侯爷在府中写了大半年的请罪折子,莫非还想一直写下去不成?” 永安侯:“……” 永安侯顿时被激怒,霍然起身,快步走到永安侯夫人面前,扬手就是一巴掌。 永安侯夫人挨了响亮的一巴掌,一阵头晕目眩。不过,她心中怒火胜过了畏惧,或许也是因为时常争吵之故,被辱骂被打都是常事,她也没了一开始的羞愤欲绝。 她以手捂着面颊,目光亮得惊人:“侯爷心里再不痛快,妾身该说的话也得说。” “侯爷走到今天这一步,做的最大的错事,就是和阿璋反目离心。否则,有阿璋在御前说情,皇上也不会一直晾着侯爷!” “侯爷张口就说不要儿子了。阿璋不仅是侯爷的儿子,也是妾身的儿子。妾身也只认这一个儿子。那些贱~妾生的东西,根本上不得台面。侯爷还是趁早打消不该有的念头!免得被人耻笑!” 站在一旁的裴珏尚且年少,脸皮薄。被嫡母一通怒骂,裴珏一张俊脸羞愧得通红。 永安侯面色铁青,怒目相视:“滚!” 滚就滚! 永安侯夫人愤然转身离去。 …… 永安侯夫人一走,书房里又安静下来。 永安侯神色变幻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 裴珏不敢多言,垂手束立一旁。 过了许久,永安侯才转身,目光掠过循规蹈矩的裴珏,心里暗叹一声。裴珏头脑聪颖,资质上佳,不和那个孽障比,也是出色的少年郎了。 可人最怕相比。 那个孽障是嫡长子出身,文武双全,样样出众,自小就进出宫廷。一身气度,绝不是裴珏能比的。 他这些时日一直亲自教导指点裴珏如何为人行事,如何揣摩人心,如何和朝臣们打交道等等。不过,这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事。 裴绣出嫁那一日,只要裴璋肯回府,肯撑着裴家脸面,他这个亲爹心里再恼怒不快,也得先忍下闲气闷气再说。 “父亲,”裴珏被永安侯长久地注视,只觉浑身都不自在:“母亲不喜见到我在书房,要不然,以后我还是别进父亲的书房了……” 永安侯神色一沉,张口打断裴珏:“府里我说了算。我让你进书房,你只管进便是。她说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 裴珏鼓起勇气说道:“其实,母亲说的话也有些道理。大哥是父亲的长子,也一直是父亲的骄傲。” “我这个做弟弟的,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