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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也不多,问了康熙一嘴,得到同意后,又把宣嫔也叫上了。 宣嫔惊讶道:“钓鱼?你教我啊,我很少钓鱼呢,皇宫水少,也就能在浴缸里钓金鱼了。” “前两年跟着太皇太后她们出来,想出去撒欢都难,她们怕我近水,谁叫我是个旱鸭子。” 富察舜华噗呲一笑,“真的?你怎么就说自己是旱鸭子?” 宣嫔漫不经心地拿着一个拴着小核桃的红绳逗着永安,“草原上也是有水源的,我小时候试着学过,但是怎么都扑腾不起来,也就绝了学游泳的心思。” 到了镜光亭,面积极大,众人四散分开,身边放着鱼篓,下好鱼饵,就坐在那儿说话。 反正本来也没打算正经钓鱼。 “可惜了这天儿,若是冬日,还能下个锅子吃,现在天气热得很,今儿吃了,明儿就得上火,嘴角起燎泡。” “要是能钓上来rou多的鱼,打成鱼丸,下到锅子里,味道真是绝了,尤其是清汤锅里,更鲜了。” 三阿哥和四阿哥学着康熙,坐得一板一眼,但是富察舜华和宣嫔的声音还是陆陆续续的传到他们耳中。 “也可以等到下雨阴天吃啊,咱们两个一起,要是可以,把章佳庶妃也带上,人多吃着才热闹,而且瀛台四面环水,最不缺的就是水和鱼了,现捕现杀再捶打成鱼丸,那才新鲜呢。” “而且这个时候,青菜也都下来了,没有冬天吃着舒坦,但吃得种类多,也挺不错。” 两个小的支棱着耳朵,悄悄地咽了口水。 “对啊,叫人再弄点苕粉和红薯粉条,做点手擀面,拌上芝麻酱和红方,加上几根青菜……” 富察舜华皱眉,“不过最近雨水好似有点足了,刚下了好几日,钦天监说,再下雨,也是七八日后了,倒也不必担心庄稼受不住。” 康熙笑道:“你们哪知道什么?虽然连着下了几日,但都是急雨,虽大,时间不长,最多一个时辰,蓄不住水,庄稼地都没下透,朕倒希望它接着下雨呢。” “不过,现在的天气温度,这几场雨,也勉强能撑个一旬。” 宣嫔问道:“皇上对农牧之事竟也如此了解。” 富察舜华也笑道:“皇上果真是博闻强识,心系于民,妾只知道雨水多了不好,没想到下雨也有这么多讲究。” 说罢,她的钓竿动了动,顿时激动道:“我这儿有鱼咬钩了,快,劲儿还挺大,帮我一把!” 宣嫔力气一向大,她闻言,立时丢了自己的钓竿,帮着富察舜华收杆,鱼出水面,钩子上咬着一尾大草鱼,还在扑腾着尾巴,两人加了把劲儿,扔到了凉亭地面上,查娜一下子给它摔晕了,扔到了鱼篓里,看得秋云一愣一愣的。 有了第一尾鱼打气,宣嫔摩拳擦掌,两刻钟后,也上了来一尾比成人巴掌大了一圈的鲫鱼,喜得她眉开眼笑。 “看来,我也是有几分钓鱼的天赋嘛,不会游泳又有什么关系?” 三阿哥和四阿哥看着那边的妃母都钓上来鱼了,羡慕得不得了,把视线落在了他们的汗阿玛身上。 康熙依旧老神在在的,波澜不惊,颇能沉得住气。 半刻钟后,一尾鲤鱼出了水面,梁九功顿时恭维道:“哎哟,是鲤鱼呢,还是红鲤鱼,都说鲤鱼跃龙门,它还真找对人了,知道这儿有真龙天子,就咬了钩,当真也有点灵性。” 纵然知道这是他拍马屁,可也叫人心情愉悦,将鱼放进鱼篓里,道:“也是缘分,找个水盆来,日后好好儿养着吧,钓上一尾红鲤,也不容易。” 宣嫔见了,在一边儿和富察舜华咬耳朵,“红鲤鱼rou质可比普通的鲜嫩,还不如吃了呢。” 富察舜华就笑了出来,没想到,钓竿又动了,两人合力,将一尾黑鱼弄了上来。 她甩甩手,大喘气道:“这得□□斤了吧?不是,这黑鱼是rou食鱼,怎么和一堆草食性鱼养在一块儿了?下了鱼苗,不怕它们给吃个干净啊?” 梁九功笑道:“回靖妃娘娘的话,这瀛台水域极大,未免食草鱼过多,破坏周遭水域,这是特特放进来的,一旦黑鱼数量上来了,就会派人捕捞,维持平衡。” 富察舜华笑道:“原来如此。” 她忘了,人家这不是养鱼场,是赏景避暑的地儿。 ** 漱芳润。 海拉苏庶妃与福塔庶妃住在一处,可二人的性子、容貌却是大相径庭,说句南辕北辙都不为过。 海拉苏庶妃已是十九岁,为人温柔安静,人也生的秀雅,但熟悉的人都知道,她能在这偌大的后宫立足,并且被皇上钦点前来瀛台伴驾,就不是个简单的女子。 而相比之下,福塔庶妃长相美艳,今岁已有十八,性子风风火火的,极易受人挑唆,尤其被康熙宠了几日,便有些收不住了,飘了,身边之人尽是恭维,当真觉得自己已是圣宠加身了。 她眼珠子一转,便亲亲热热地叫起了海拉苏庶妃,“听人说,皇上去镜光亭了,咱们也去瞧瞧?顺带也能和皇上说说话,解解闷不是?皇上时常在meimei面前提起,jiejie你就是朵解语花,说几句话,胸中烦闷顿消。” 见海拉苏庶妃嘴角勾起,她心道有戏,又是亲热笑道:“听说镜光亭风景极好,咱们好容易来一次瀛台,自然要好好赏一番景色,才不虚此行。” 海拉苏庶妃有些犹豫,“虽然咱们这儿的消息迟了些,但也知道,皇上身边还有靖妃和宣嫔,带着三个阿哥,这两个,皆是主位,哪有咱们二人站脚的地儿呢?” 福塔庶妃翻个白眼,柔声劝道:“皇上在那儿,自是皇上说了算,同是嫔妃,为何就没咱们站脚的地儿?” 虽语气温温柔柔的,可言辞间,已是有了些许的火气。 “再说了,海jiejie可别在外面这么说,这二位是主位里性子好的了,一个随和,一个深居简出,哪听到过她们找事儿?你这话好似说她们多尖酸刻薄一样,若她们都如此,满宫妃嫔,没几个能看的了。” 海拉苏庶妃笑意一僵,再怎么也无法恢复自然,心中复杂。 若不是看着眼前人一脸的诚挚,她真要以为这位是在反讽她了。 只能附和她,“你说的是,是我冒失,失言了。” 福塔庶妃拉着海拉苏庶妃就往外走,“那咱们赶紧走吧,说不准什么时候,皇上就在那儿呆够了,宜早不宜迟,咱们快去,这漱芳润离着镜光亭也没多远,走一会儿就到了。” 等她们两个到了那儿,远远就能看到一袭明黄色的衣裳在那儿端坐,刚想进去,就被人拦了下来。 “两位主儿,里头是皇上和靖妃、宣嫔两位娘娘,还有三位阿哥,特特留了我等,屏退旁人,是以,除非皇上发话,您是不能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