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耽美小说 - 师兄为上[重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95

分卷阅读195

    体在头脑反应之前向右侧疾闪,碗口粗的棍棒裹着逼人罡风重重砸在地上,那凡间木板制成的楼梯轰然倒塌,碎屑尘土漫天飞扬。

这气势汹汹的一招正是出自第二个黑衣人,他同样着宽大的黑袍,将自己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唯一和楼下那个黑衣人不同的便是,他戴的是头套,手中以铁棍为武器,长约三尺,重达千斤,可他挥动起来却轻巧灵便的很。

江暮雨不退反进,提气纵步一跃,转瞬间人已至头套男跟前,并指如刀照着对方的脸上疾速一划,雪亮的流光被头套男及时闪过,落在远处墙壁上,留下一道一寸深的凹痕。

头套男心有余悸的后退两步,若方才他躲闪不及,可不仅仅是被看到脸那么简单,还会被毁容!

没有时间给头套男感慨,彻骨的冰寒之气呼啸而来,他全身的毛发仿佛都挂了一层细霜,宛如灵蛇的雪霁从地底逆流而上,瞬间缠绕头套男的腿,随着江暮雨的意念用力紧缩,蚀骨的冷颤顺着四肢百骸涌上头顶百会xue。

头套男反应极快,将周身游走在四处的真元凝聚于足下,全部派来对抗雪霁的锋芒,手中铁棍抵在腿和雪霁之间用力一别,自身真元扩散,逼迫雪霁松开紧致的“利齿”,他得以脱身的同时,快速挥动铁棍,将飞舞的雪霁搅和在一起,死死缠绕在棍身。

头套男往后用力一挣,雪霁绷得笔直,他没有再妄动,既不攻击也不设法解决这僵持的局面,似乎只想拖住江暮雨似的。

白珒凝神静气,那些四处弹跳碰撞的念珠毫无规则,各个跟窜天猴似的横冲直撞,“噼里啪啦”的游走四窜,所过之处尽是烧焦的窟窿眼。

白珒以自己为中心,在四面八方幻化出上百条真元之剑,密密麻麻,晃得客栈四周乃至外面煞白透亮。那些真元之剑迎面撞上念珠,彼此属性皆为炽热烈火,硬碰硬之下,爆出势不可挡的热浪。

一时之间,气流如山崩,猎风如海啸,客栈内外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空中雷云大作,闪电霹雳贯穿百里苍穹!蒙蒙细雨自空中飘落,待落地之时,竟变成了六棱雪花。

雪霁静静的看着把房顶掀开了的流水,默默地随着江暮雨的意念往回收缩成正常的尺寸,最后柔顺的落在江暮雨靴边,冰晶之上灼灼的银芒还在肆意涌跃,头套男的铁棍之上凝结了一层薄薄的寒冰。

“掌门。”黄芩在楼下一个健步窜了上来,手中握紧君不息,劈头盖脸的朝头套男砍了下去。

头套男掌心燃起真元在铁棍上一抹,棍身的冰渣瞬间融化,他在抵住黄芩气焰滔滔的一击之后,闪身下楼,竟窜到面目男身旁大吼了一声:“你要疯到什么时候!”

面具男不甘示弱,用丝毫不比前者小的气量回击道:“你别管!”

“够了!快跟我回去!”

“不行,我非杀了这个祸端不可!”

就在俩人你争我抢你来我往之时,白珒紧握兴奋到癫狂的流水,宛如苍龙出海,照着面目男穿刺而去。

肆意的罡风夹杂着爆棚的锋芒,势要将所有擅动之人凌迟处死!面具男眼中闪过狰狞的狠色,却被身后头套男用力一扯,厉声呵斥道:“敌众我寡,你有多少胜算?”

说着,头套男将面具男推开,眼中浮现肃然的决绝之色,他左手拿着木鱼,右手一支小槌,看似轻轻的一敲,“笃笃”两声,rou眼可见的炫目金光如同一面高墙,排山倒海似的朝前推进,将前方一切所见之物碾压揉挤。

金光如托钵倒悬笼罩,四处无死角可逃,白珒体内真元微滞,竟有反噬之兆。

就在白珒犹豫该后退自保还是前进死拼之时,三道赤金箭羽分别落在他脚前脚后,成三角之势,原地立起一道坚不可摧的结界。白珒恍然,下意识借着结界的护佑,提剑聚气横扫,金色光墙瞬间分崩离析。

溃散的劲风冲击的头套男往后连退两步,他还来不及说什么,远处突然窜出的南过并指击出一道厉光:“别想逃!”

那光芒冲到天上,赫然变成一张遮天蔽日的渔网,将风雪雨露乃至空气都隔绝在外!

两个黑衣人相视一眼,尽管都掩着面,却依旧能感觉到彼此冷汗浃背,神态焦虑。那渔网片刻不耽误,从天而降,一边快速旋转叫人无处可逃,一边迅速紧缩,随着布阵人的意念锁定目标收网。

到了这紧要关头,俩人再也顾不得什么了,那个面具男脱掉厚重的黑袍,甩出赤红色的袈裟,霎时华光大胜,相冲相抗。

也不知是袈裟吞了渔网,还是渔网收拢了袈裟,一瞬间的乌漆墨黑,由一捧魂火点亮世界——风火轮变戏法似的不停丢出小团火球,照亮客栈内的一片狼藉。

残破的袈裟飘落在地,南过精心制作的渔网七零八落,按照正常模式来说,那俩人应该破阵而逃了,但是很可惜,渔网中暗藏了风菱草,所以防不胜防的俩人全都瘫坐在地,烂泥似的爬不起来。

江暮雨收起长虹,从二楼跳下来走到白珒身旁,细细看他一眼,见其无事才松了口气。

“总算逮到了。”黄芩摩拳擦掌,走到那俩人身前,毫不客气的一把撸掉头套,“让我看看你究竟是觉空还是……哎呀,觉缘?”

黄芩怔鄂,就算他早有准备,可真正看到罪魁祸首就是归一堂德高望重的方丈大师之时,还是免不了震惊失色。

“那他……”南过蹬蹬蹬上前,又掀开另一个人的面具,“他是觉空。”

“三年前在北境对白珒暗下黑手的是谁?”黄芩一边逼问,一边接住白珒抛出的金珀,“这东西是谁的?”

觉空目露凶光,冷哼一声没言语。

江暮雨面色似雪,眸色似冰,这俩人怎么说也是在修仙界德高望重的前辈,被他们一顿群殴弄成这副德性,面子上确实过不去。不过,江暮雨虽然善解人意,但只对自己人通情达理,对外人不近人情,尤其是对这种先得罪他的“仇敌”来说,甭管什么前辈不前辈,照揍不误。

比起被外人荼毒没大没小目无尊长,觉缘觉空身为修仙界一派掌门,地位之尊崇妇孺皆知,却三番两次的暗杀一个晚辈,还用这种背后偷袭,藏头露尾的伎俩,谁比谁更丢人,不言而喻。

白珒端着胳膊想了想,就凭方才兵荒马乱的观察,对他不怀好意的人应该是住持觉空,而方丈觉缘纯粹是来劝架的。

“既被你们抓到,要杀就杀,何必多言?”觉空说完就闭上眼睛,一副等死的模样。

白珒当然没有称他们的心如意,他半蹲下身,看着盘膝而坐准备圆寂的老和尚:“你们佛修不是成天到晚念叨着出家人慈悲为怀吗?我是犯了什么无恶不赦的大罪,值得你几次三番的来杀我?”

觉空紧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