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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是夜倒吸一口凉气,他没想到天地间竟有此等移山填海的奇事,此后的江湖不知会掀起怎样一番腥风血雨。 两人忐忑不安地朝天鸿城的方向而去,刚进了城,就被眼前拥挤的人潮彻底惊住,不过一天,天鸿城竟变得如此热闹! 参差林立的建筑,人如流水马如龙的集市,色彩斑斓的商铺,琳琅满目,伴着阁楼上的笙歌飘摇。 更重要的是,街上出现了许多来自四面八方的江湖势力,楚是夜还以为自己眼花了,什么西郊的狼牙帮,什么东郊的山匪窝子,有声名赫赫的,也有恶名昭著的,互相看不顺眼,谁也不搭理谁,硬是待在同一屋檐下,实在罕见! 霍离秋虽然不是第一次来天鸿城,但也从未见过如此喧嚣的场面,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雀跃,沉浸在前所未有的人烟之气中,步伐也变得轻快起来。 楚是夜想着人群拥挤,怕与离秋走散了,正想伸出手来拉住她,忽然另外一只刚健有力的手将他悄无声息地拖入暗巷之中。 楚是夜转身一掌劈到半空,却发现身后是个熟悉的面容,一双青紫色杏眼透亮清澈,容颜几分岁月沧桑,楚是夜疑惑道:“酒日生?” 眼前的中年男子挑了挑眉,忽而双眸一亮,凑在楚是夜身上嗅来嗅去,楚是夜嫌弃地躲开:“我去!你属狗的啊!” “唉嗨!你怎么知道我属狗的!”中年男子十分惊喜,随后露出狡黠的目光,“哼!你小子真是出息了啊!身上竟然有女人的味道!行啊你小子!平时一幅苦大仇深不近女色的嘴脸,原来都是骗我们的啊!还不快从实招来!” 楚是夜脸一红,背过脸去没好气道:“死变态,要你管!” 酒日生立马摆出一副委屈姿态,嚷嚷道:“重色轻友!亏我担心了整整一个月!楚是夜你真是个小白眼狼!” “什么一个月,你喝酒喝傻了吧!我就离开了一天,你会担心我?呵呵。” 楚是夜翻了个白眼,忿忿不平。 酒日生目光促狭,语气诡异起来: “一天?那你的这一天真够长的,长到阿发都快去阴曹地府见他的老祖母了。” 楚是夜脸色一沉:“你什么意思?” 酒日生云淡风清道:“哦,没啥,你现在赶回去或许还能见他最后一面。” 楚是夜神情凝固,眨眼间在暗巷中消失得无影无踪。酒日生幽幽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目光复杂,只拿起腰间的酒葫芦一饮而尽,随后慢悠悠地追着他的脚步而去。 城郊破庙因此引起不小的轰动。 楚是夜气势汹汹地冲进庙中,一大波兄弟涌上来像是看见了鬼。 “我……我没看错吧?是楚哥回来了?” “我的娘诶,天灵灵地灵灵,我啥也没看到。” “楚哥你……是人是鬼啊?” …… 楚是夜无暇顾及一张张惊慌失措的面孔,直直冲进正堂一瞧,阿发正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脸色煞白,手腕上一条醒目的刀痕,血流一地都几近凝结成块,其他几个兄弟守在他身旁抹起了眼泪。 04 孤胆 5 “阿发!” 楚是夜跪在阿发身旁,感知着他若隐若现的脉象,只觉得一把刀子插在心头。 大家见了他都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楚是夜这才意识到什么不对劲,恐怕那座消失的岛别有玄机,只是他现在已经无暇顾及。 看着周围的兄弟伤心的模样,加上阿发不容乐观的情况,楚是夜一时心中郁结,厉声斥道:“大老爷们儿哭什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一旁的阿仁瘪着嘴道:“楚哥你可没看见,之前阿发的病发了,将他折磨到发起狂来!还用刀割了自己的手腕,把兄弟们都吓坏了!” 楚是夜稍稍冷静下来,看着众兄弟们疲惫的样子,隐约也能猜出他们这几天都在不分昼夜地照顾阿发,还有一些兄弟在为白云酒的事情四处奔波着,脸上还挂着伤,青一块紫一块的。 楚是夜内疚之情涌了上来,他只能咬紧牙关,不让自己也露出疲态。 这时阿发艰难地开口吐出一个个的字,他的手伸向楚是夜,楚是夜紧紧抓住他,听他虚弱道:“楚哥……杀了我吧……我好痛苦……” “你在胡说什么!赶快给我好起来!” 楚是夜见阿发这般绝望,心中仿若被万千虫蚁啃食,钻心蚀骨。阿发的眼神有些涣散,他的嘴唇已经干裂发紫,不再看着楚是夜,只是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喃喃道:“我答应过阿婆……要做个有用的人……我……现在……” “别说了……” 楚是夜握着他的手,切身体会到极致的冰凉,可是他无能为力。 “我现在……做不到了……” “阿发!” 破庙之中传出众兄弟的嘶吼,楚是夜终是没能握住那双冰冷而无力的手,阿发就这样断了气。 曾经一同漂泊流浪,以天为被地为床,又一同惩jian除恶,度过多少快意恩仇的日子,竟没想到就这样轻易地生离死别。 “都怪我……都怪我……”楚是夜一记重拳锤在地上,此刻的他对自己无比失望,他一度是个骄傲的人,却被命运一次次重挫。 大光原本也是个硬汉,此刻也忍不住掉了几滴眼泪,想着他们辛辛苦苦追踪了刺客宗那么多天,却始终找不到客栈与刺客宗勾结,密谋下毒,妄图控制整个天鸿城的确凿证据。 而他们这种江湖末流的身份,甚至都不能光明正大地为自己伸冤,死了也只能随便找块地埋了便是,谁又在乎车轮底下是不是碾死了一只蚂蚁。 兄弟们为阿发简单收拾了一番,让他也能端端正正地去往生极乐,待立起一座新坟,众兄弟磕了几个头后,楚是夜觉得脑子里一团浆糊,转身愤然离去。 阿仁推了推大光,担心道:“你快追上去看看,楚哥性子急,万一闹出什么事就不好了!” 大光只是叹口气道:“楚哥什么脾气你还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谁又能拦得住!” 此时,酒日生吊儿郎当地摆了过来,悠哉地走到阿发的坟前洒了一壶酒,叹道: “解脱了也好哟!整天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还要受欺负,活着有什么意思!死了也算是恭喜恭喜了!” “酒前辈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嘛!”阿仁没好气道,即使他早就知道酒日生是个有一说一有十说十的人,管他什么好听难听,也不管你爱不爱听。 虽然酒日生看起来是个邋遢的酒鬼模样,爱逛花楼,爱调戏破庙的兄弟,但总会若有若无地显露出其深不可测的一面,在破庙里跟他关系最好的就是楚是夜。 两个人也谈不上什么相通点,最多也就是能聚在一起喝个小酒。 酒日生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