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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娶妻,三弟二十多了还没娶妻,听说府中是个妾打理,父皇都不催一下?”史瑶对这一点真好奇。 太子“父皇从不管子女屋里事。你以前是良娣,如果不是生三个,而是只生一个,父皇不提出封你为太子妃,孤也不提,你有可能到现在还是良娣。” 史瑶想起来了,历史上的史良娣的确到死都是良娣,“三弟一直不娶妻,父皇也不会数落他?” “不会。除非有人在父皇面前嚼舌根。”太子道,“早年馆陶大长公主在府里养面首,父皇知道后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直到有人捅到父皇面前,父皇才插手。” 史瑶“这么说来大郎、二郎和三郎一直不娶妻,父皇也不会插手。” 太子笑着说“你不插手没人插手。别看孤,以后和他们过一辈子的人不是孤,孤给他们挑个不喜欢的女子,他们不会心存感激,还会和孤生分。为了一个外人,孤犯得着吗?” “犯不着。”史瑶笑道,“难怪以前没人在母后面前提起,母后也不管殿下房里事。” 太子睨了她一眼“你今天才知道?” “妾身一直认为母后深明大义,通情达理,没想到殿下和父皇也是这样想的。”史瑶道。 太子“改日见到诸邑,孤就说二郎不同意?” “说吧。”史瑶道,“如果说二郎还小,诸邑会让两个孩子先定下来,过几年再成婚。”说着,忽然发现不对,“二郎和四郎还在庖厨?” 太子望外看,看到院里连个人影也没有,“可能在偏殿。”话音刚落,听到一声惊呼,太子霍然起身,史瑶跟上去。 夫妻二人到庖厨门口,就看到四郎手里捏一条鱼,“四郎,你在干什么?” “父亲,晌午吃炸鱼。”四郎举起小鱼给太子看,“我要吃它。” 太子看着寸长的小鱼,心下奇怪,“这鱼怎么这么小?” “尹婕妤喜欢吃炸小鱼,太官令每日都会为尹婕妤准备一些小鱼。”年龄较大的厨子道,“奴婢想着冬天没什么可吃的,昨日就擅作主张找太官令说四位皇孙也想吃,今日准备炸一点给四位皇孙当零嘴。” 史瑶记得他,三个大儿子刚出生,他就在长秋殿当厨子,大郎和三郎这次走小半年,不怪厨子想给他俩做些好吃的,“你有心了。这些小鱼都收拾好了?” “厨子正在收拾,四郎见了也要帮厨子杀鱼。”二郎道。 史瑶“四郎是想玩鱼吧?” “没有。”四郎道,“我想吃鱼。” 史瑶“闻闻你手上腥不腥。” “腥?”四郎不懂什么是腥,把小手放到鼻子边,眉头紧皱,“好臭啊。” 史瑶瞪他一眼“臭还不把鱼放下?” 四郎抬手把鱼丢在水盆里。太子“二郎,领着他去洗手。”随后小声说,“大郎和三郎晌午在宣室吃,你们给他俩留一碗,晚上再做。” 几个厨子见太子没怪他们,慌忙点头称喏。 大郎和三郎到宣室,宣室内除了刘彻,便是宫女和宦者,文臣武将皆不在。兄弟俩相视一眼,三郎无声地说,特意等咱们呢。 “有什么话不能说出来?”刘彻看到三郎的表情高声问。 三郎拱手道“孙儿拜见祖父。” 刘彻摆摆手,示意他少整这些虚礼,“东西是不是该还给朕了?” “当然。”三郎一边走向刘彻一边掏虎符,“孙儿昨日就想给祖父,祖父忙,孙儿一直没找到机会。” 刘彻气笑了,“你们昨日上午回来,下午半天干什么去了?” “睡着了,忘了。”三郎把虎符放在案几上。 刘彻立刻拿起来,打量一番“这是朕给你的那一半吧?” “不然呢?”三郎反问。 大郎忍着笑说“祖父怕你让二郎雕个赝品给祖父,把真的自己留着。” “假作真时真亦假。”三郎道。 大郎楞了一下,随即一想,可不是么。 刘彻也没想到三郎是这样想的,挺意外,“你是真聪明啊。” “多谢祖父夸奖。”三郎道,“祖父找孙儿和大兄过来,不会就为了虎符吧?” 刘彻“三郎,人太聪明了,有时候挺可怕的,你知道吗?” “孙儿不如四郎聪慧。”三郎道。 刘彻扶额“当朕没说。说正事,吾昨日听仲卿说,你让术士做的那个炸药包挺厉害,吾打算让术士多做一些。不过,仲卿说刚做好的没什么威力是怎么回事?” “匈奴此时正乱,这两年都无暇来犯,祖父做药包搁哪儿用?”三郎问出来,心中忽然一动,福至心灵,“祖父不会想用药包开疆辟土吧?” 刘彻忍不住感慨“三郎,你真的很聪明。” “孙儿不同意。”三郎道。 大郎跟着说“孙儿也不赞同。” “为何?”刘彻不解。 三郎“祖父,铁剑用久了也会断,何况是人。出兵匈奴是逼不得已,开疆辟土对于现在的朝廷来说真没必要。缓个几年,让将士们好好歇歇,到那时有人侵扰大汉边塞,朝廷不发兵,也会有将士主动请缨。将士一鼓作气势如虎,才能打胜仗。否则……” “否则又得像早几年一样,屡战屡败。”大郎接道。 刘彻上下打量他俩一番“你们教朕如何治国?” 第137章 三郎发火 三郎正色道“不敢。孙儿只是提醒祖父凡事过犹不及。” “朕就不应该问你。”刘彻生气道。 三郎眉头一皱, 也有些不大高兴, “那祖父就当孙儿什么也没说。孙儿告退。” 大郎楞了一下,跟着说“孙儿告退。” 转瞬间,兄弟两人消失不见, 刘彻傻眼了。又过好一会儿,外面传来马车声,刘彻猛然惊醒,不敢置信地问“他, 他俩给朕甩脸子?!” 宫女、宦者低下头当作没听见。刘彻见状, 顿时觉得胸闷气短, 想发火偏偏惹怒他的人已出宣室……抬手抓起一个东西甩出去。众人大惊,齐声道,“皇上,虎符!” 刘彻看过去,陡然觉得心痛,犹豫片刻,又起身拾起来。 大郎追上三郎,到车上就问, “生气了?真生气了?” 三郎扭头瞥他一眼,“我刚才要是同意, 你是不是也同意?” “当,当然不能同意。”大郎结结巴巴道,“我们每次出去玩都能听到百姓抱怨朝廷穷兵黩武,我的脑袋被门夹到, 也不会支持祖父。” 三郎打量他一番“真的?” “千真万确。”三郎的嘴巴很毒,大郎不想承认也得承认,他很怕三郎又说什么“论修河我不如你”之类的话。 三郎满意了“最近都不要来未央宫。” “你要晾一晾祖父?”大郎小声问,“打算晾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