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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醒不过来。好在曲断人醒,雅伯尔撇撇嘴,“好看,烦…”他主动握住斯洛特的手指继续睡,留下斯洛特哭笑不得。雅伯尔说他再好看又有什么用,太烦人了。施法将窗帘拉上,屋中只有镶嵌在墙壁上的几颗夜明珠暗自发光。他把人护在内侧,一直过度紧张的神经也放松下来,涂在伤口上的药渐渐发挥它的效果。斯洛特也闭上了眼。收敛了锐利的气质,天使天然的阴柔终于展现出来,如同一枝临寒独放的梅,美得惊心动魄。曾经斯洛特的室友对他说,“出门要小心,你这么好看的人小心哪天被恶魔骗去做压寨夫人。”“和他比差远了。”他把书轻轻合上,所以室友没有看到,书中夹着一张照片,上面的人双眸轻瞌,毫无防备地靠在树下,显然是睡熟了。这是斯洛特收拾家的时候翻出来的一张照片,画面有些枯黄。显然是有段时间了。这不是他的东西,像是这栋房子的前一任主人留下的。那时他只是单纯觉得照片里的人好看,从未想过以后还会有交涉,或者也可以说,如果不是有了那些无心的铺垫,他永远不会有主动走向他的那一天。第34章分明二货那张照片是在卧室老式花型吊灯的一个花苞里找到的,黑乎乎的花苞好久没有人打扫,里面有什么东西也看不见。这种灯在旧时期非常流行,催动魔法就可以让吊灯亮起,他试着让灯全部亮起,偏偏正数第三个怎么都不亮,他飞上去看才发现了里面的奥秘,但之后很快他又发现了更加有意思的一件事,那个一直不亮的灯竟然是可以亮起的,他也是在那个时候发现里面照片的。说来也怪,他那天一边用魔法开灯一边骂自己的室友,谁知别的灯没亮,唯独中间这盏亮了。他就像是一个怒气感应仪,只要施展魔法的人怒气道一定程度就一定会亮起。想来除了这个灯的奥妙外,就只剩下那张不该放在那里的照片有些奇怪了,不过毕竟是过去房主人的东西,出于礼节他没有动。男的生活本就粗略,他除了考虑了考虑这灯如何和其他的一起亮起外,就把这档子事彻底忘了。斯洛特喜欢在吊灯下的沙发上看书,那天他脾气不太好就只亮了这么一盏,他懒洋洋地趴在沙发上看书,累了就翻了个身,一抬头就看见那唯一亮着的一盏灯,昏黄的光亮衬托枯黄的照片,照片里的人安静沉睡,如同一枝再普通不过的梨花,却开的清新淡雅,超尘脱俗。斯洛特手一抖,书掉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之后没有把照片拿下来,而且也一直不想拿下来,或许是因为这个角度仰视照片里的人,总给他一种在仰视神灵的冲动。就好像看着他,内心就能得到救赎。他开始留心有关照片中天使的信息,他叫雅伯尔.安塔罗菲,是黄昏时期掌管第一天的天使,也是七天中的主天使,但因为爱上一个名叫恩特的天使堕天。恩特,没有姓氏家族,孤身一人。斯洛特用了上百年才知道恩特的身份,为此他差点被第七天骑士长杀了。好在很快他就比他地位高了,换句话说就是官高一等,可以更加放肆地调查了。比方说他现在住的是雅伯尔母亲的房子,可惜的是雅伯尔堕天没多久他母亲就意外过世了。与其说是过世倒不如说是谋杀,不知道为什么雅伯尔的母亲特别小气,被欺负了就一定要扬眉吐气,屋子里中的买一盆花都标记着恩特杀死她的全过程,简直是难得的小气难惹。再比方说雅伯尔和恩特现在成了安托拉城的城主。他犹豫了一下,把自己的头发和翅膀变成黑色,偷偷溜进了安托拉城。同行的还有他室友,不过他是去圣都玩的,跟他不怎么顺路。安托拉城的治安很好,却有些刻板,堕天使并不避讳他这个外来者,对城中管理人更是出言不讳。所以雅伯尔只是个花瓶摆设,一点真是权利都没有。他知道原因,但没想到会碰见正主。“晚上好先生,来看烟火吗?”“烟火?今天是什么节日吗?”“不知道。”“…”你是城主你不知道今天是什么节日?斯洛特默念十遍他是花瓶才渐渐把吐槽的冲动咽回肚里。打消雅伯尔问他今天是什么节日的念头,斯洛特无奈地在脑中更新自己对他的印象。这家伙分明就是个二货嘛…“不要腹诽我。”“…”你听得到啊…“猜得到。还有提醒你,魔法要失灵了。”他指指斯洛特的翅膀,果然,翅膀开始褪色了。雅伯尔接下斗篷给斯洛特披上,替他整了整帽子,笑了,“每一个祈祷天使都会在出生的时候看到自己的死法,但却不是每一个都能完整记下来…很不巧,我记住了。”斯洛特正想吐槽雅伯尔脱线的思维,谁想下半句话会成为他永生难忘的名言。他说,“我是被你害死的。”然后你却帮我掩饰身份?或想起来不得不承认,原时空的雅伯尔真的很可爱很无害,脑子脱线的可怕偏偏又不让人厌烦,而且他真的敢直面死亡,这是斯洛特当时所不能理解的。直到雅伯尔死那天他依旧不懂。明明死的不应该是雅伯尔,他却比谁都着急赶死。就好像他死了,一切就都结束了似得。第35章永生禁锢第三十五章:永生禁锢雅伯尔母亲祭日的时候斯洛特带雅伯尔去了那栋房子,他觉得一个即将过世的母亲,一定会给自己唯一的儿子留下点什么。同时他也准备回去拿走那张时隔百年依旧安然放在那个老地方的照片。其实斯洛特一直都觉得他母亲是个奇女子,能以口舌之辩退地狱百万军队,但又十分贪嘴。她时常到处偷人东西吃,还耍无赖,好像只要好吃就都是她的。丈夫堕天她高高兴兴,儿子堕天她依旧高高兴兴,但凡是楼里死角或者客人难以察觉的地方都有她丈夫儿子的物件,有时是照片,有时则是纸笔,书本等,这些东西只有她能找到,又或者只有她时常出没的地方才能看见。那些东西往往是偶然抬眸看见的,又或者是蓦然回首撞见的。总是看见的太突然,又太震撼。没有人能读懂这样一个外表强大的女人的内心。她把自己保护的太好,就像一座坚固的壁垒,只有自己的至亲才能入内。雅伯尔站在门口愣了愣,轻轻拉住斯洛特的手。“害怕…”怕什么?斯洛特想夫人生前一定很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