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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时辰才算依依不舍地回宫了。要不是魏东亭一直催着,小皇帝怕是要直接留宿了。等到真正清净下来,已是酉时过了。本就没甚胃口,再加上今日突发的事情,福临只简单用了晚饭,便上床准备休息了。只是躺在床上小半个时辰,却是无法入睡。回想着白日赫银绯说的那些话,以及两人嘴里的血,便是直到现在,他仍然能够感觉到喉咙口冒出的铁锈味。因为今日算是彻底让福临由人类变为血族同类,赫银绯便没再用能力把他的记忆消除。只是,赫银绯把‘真龙天子’定位得太低了。白日的时候,福临是因为被赫银绯的一系列语焉不详、暧|昧不清的言行给暂时断了思路。现下静下心来细细想着,以往那些脑海中冒出的片段以及今日发生的种种一结合,某些模糊的念头便是成型了。不过,身为一个古人,福临顶多只是把赫银绯归于精怪比如狐狸精之类的,他并不知道世上还有一类被称为‘夜之一族’的血族。即使身体与以前不同了,福临依然没有想过自己是否也变成了赫银绯的同类。看来,只要赫银绯不明着对他说清楚的话,要福临自己发现秘密那是比登天还难啊!*****这次刺杀到底关系到哪几方势力的争斗,福临不会更多去关心。毕竟,权力一旦放下,不再多问为上。而且,他的身体让他几多烦忧,他亦无心再做他想。话说,赫银绯这位血族亲王,真的是有点不负责任了。作为长亲,对自己的后裔,她有责任也有义务适当地点拨一下。但是,自那日之后,赫银绯再没到白塔寺去找过福临。作为新生且又是个压抑本能的血族,福临这几天过得很是辛苦。一来,他的嗜血欲|望比以前更加强烈了;二来,他不知道如何压抑缓解这种渴望。这样一来就要命了。每日食之无味,欲求不满,日子过得甚是惨淡。直到几天后的六月初一,这种感觉才缓过来。按照惯例,赫银绯这日子时不到即来到了白塔寺福临的小屋。原本想趁着主人不注意,达到目的就走人的。但是成为真正的血族之后,福临的感官敏锐了不知多少倍。赫银绯进入小屋时,福临即感觉到了。即使是深夜,对这两位血族来说,视线并没有受到任何阻碍。福临看清向着自己走过来的身影就是赫银绯时,心一瞬间就提了起来。胸腔内的心脏不似以往那样跳得缓慢,它好似失了缰绳控制的野马般,乱碰乱撞,鼓噪得他更加紧张了。原本冰冷的手心竟然冒出了汗,背上也渐渐染了湿意。福临就这样看着赫银绯,直到赫银绯走至身边才又晃过神来般,手忙脚乱着穿衣。赫银绯阻止了他的动作。毕竟,接下来要做的事还是宽着衣服更方便。缓缓抚摸着福临的头顶,感觉到手下的僵硬,赫银绯只是嘴角一扯,便又径自干着自己想做的事。头上的触感不似两人第一次肌肤相亲时那样光光的了,有点粗糙甚至稍有点扎人的感觉。赫银绯心下无聊想着。这倒是有些像现代社会中男子的板寸头。手慢慢下移至目的地,半月不曾光临的脖子仍然肌肤细腻,赫银绯的手反复摩擦着。福临在赫银绯的手放在头颅顶上时,身体已经僵得不行了。那手很冰很凉,可能是因为夜间更深露重吧。福临这样想着。他却是完全没考虑今儿已经是六月初一了,虽是半夜,却也并不会冷。等到赫银绯的手摸至颈间时,凉凉的触感令他一个激灵,倒是不再那么像雕像了。福临想着应该说些话来打破这种尴尬的令他完全无所适从的气氛,但是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难道要跟她讲禅理?且不说应该说些什么禅理来摆脱现状,理智上他虽然觉得不应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但是情感上,他却并非愿意结束这种两人离得极近的局面。福临左想右想,仍然找不出个妥善的既让自己满意又不至两人这样继续尴尬的方法。倒是赫银绯,她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嘴上说了一句“既然你不反对,那么我就继续了”,就刺进了福临的脖子。同一个位置再次受袭,福临觉得这种刺痛熟悉万分。但他却想不起来……清楚感觉到血管中的液体被上方之人吸走,头渐渐有点晕,四肢也开始无力,这种情形……正是四年来一直有的……被自己心中的想法惊到了,福临终于开始害怕起来。已经有四年了……她一直在吸我的血……真的是精怪吗……疼痛过后,点点酥麻由脖子开始向四周扩散…………顾忌着福临的承受力,赫银绯渐渐停止了动作。看着福临两眼无神的模样,不知怎的,赫银绯咬破了自己的手腕,在血滴出来时放到福临的嘴唇上。她不想再继续看到福临此刻的表情,无论出于什么理由。尽管心内拼命想要抑制某种渴望,但是血族的本能不是靠着意志就可以轻易克制的。机械地舔着、吞咽着,此刻的福临虽然生理上的渴望得到了满足,但是他的心却在颤抖。这就是上一次她所说的需要承受的后果吗?确实不是他能够承受的……清理干净嘴角、手腕处的血迹,赫银绯坐于床上没有说话。她回想着刚才在福临喝着她的血的时候,他的脸上所流露出来的那种悲伤的表情。赫银绯虽然从不理会世俗,但她知道此刻所在的朝代还处于落后的封建社会。她知道这个社会的人类是非常顽固且愚昧保守的。虽然福临已经算是个血族了,然而他的精神不是一时之间就可以转变过来的。一个普通的人类,要让他接受血族的存在,似乎有些勉强。但无论如何,既然受到她的承认,那么就应该早早地接受事实,成为她的后裔,继续为她供血!于是,也不管福临是否听得懂,赫银绯简单介绍了一下血族族内的一些普通法则,坦白了两人现在的关系,又重点强调了渴血症的重要性。直到寅时,赫银绯才出了白塔寺回到太傅府。小屋内的福临怔怔坐在床上,脑子努力消化着刚才赫银绯说的那些话。福临听了这么多,其实他根本没有仔细听那些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