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言情小说 - 种田之流放边塞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93

分卷阅读293

    ,我恰巧带了一份册子,不嫌弃的话,待会儿拿回去看看。”

    “多谢,多谢!”孙捷起身,感激拱手,庆幸想:首战告捷,再接再厉,打铁趁热,明天再来求别的!

    姜玉姝站起还礼,“举手之劳而已。我才疏学浅,遣词造句大多自创,还请别见笑。”

    “哪里哟!”孙妻亦起立,讨好地告知:“特使所著的书,,我家老爷读后赞叹不已,显见文采出众。”

    “啊?”

    姜玉姝一怔,诧异问:“?那是我当年流放途中写来解闷用的,您怎会有?”

    “府城书铺里买的。”有求于人,孙捷趁机奉承,“听掌柜说,是从西苍流传过来的,卖得不错。”

    姜玉姝疑惑暗忖:书商私自翻印的吗?居然没告诉作者一声。

    “拙劣之作,难登大雅之堂。外子当初托人印了几本,为的是留个纪念,万万没料到会流传开。”

    为了戴稳乌纱帽,孙捷夫妇齐心协力,大拍马屁。

    姜玉姝哭笑不得,初次见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县令,暗叫稀奇,眼看天已黑,正琢磨对方是不是想留下吃晚饭时,院门外忽然响起马嘶声,旋即有人拍门。

    谁?

    由于是小巧四合院,姜玉姝刚往外望了两眼,便见厨娘李婆子提着灯笼,小跑去开门,哈腰恭敬说:“大人回来啦?快进屋里坐,夫人也来了。”

    郭弘磊把缰绳抛给亲兵,难以置信,“谁来了?”

    “夫人啊!她来四五天了,您一直没回家,所以不知道。”

    郭弘磊一抬头,果见对面厅门口立着一道熟悉身影,顿时欢喜,昂首阔步,朗声问:“你怎么来了?”

    姜玉姝迈出门槛,刚张嘴,却见图宁县令抢步相迎,飞奔凑近,拍拍郭弘磊的胳膊,热情洋溢,高兴道:

    “郭校尉,哈哈哈,许久不见了,你这一向可好?”

    郭弘磊惊讶止步,大感意外,借着灯笼昏光打量对方,蓦地忆起往事:

    这不是那个非常想把女儿送给我当小妾的县令吗?

    奇怪,他来干什么?几次纠缠,几次被拒,该不会还没死心?难道……拐弯抹角或添油加醋地劝玉姝?

    我一直没提,她突然听见,会不会生气?

    郭弘磊剑眉拧起,下意识望了望妻子,顺势反握住县令胳膊,往远处带,决定先问一问。

    “哎?”

    天色昏黑,姜玉姝看不清,索性走过去——

    第173章 雪夜思乡

    风雪夜里, 灯笼光昏黄,照亮脚下三尺。

    仆妇提灯照路, 姜玉姝步履轻快, 稍靠近些,顺风忽然飘来几句对话:

    “不不不!”

    图宁县令孙捷连连摇头,拍拍胸口,“放心,我根本没提半个字,而是有棘手公务来请教尊夫人的。”

    郭弘磊不太放心,“当真?”

    “千真万确!”

    寒风凛冽,孙捷抬手按住帽子, 惋惜叹气, “本该两厢情愿的事儿, 剃头担子一头热就没意思了,之前几次商议都不成, 我早泄气了,不会强人所难的。”

    郭弘磊低声说:“抱歉。”

    “道什么歉?唉, 皆因小女没福气。”孙捷心思暗转, 表面作豁然状, “前几次贸然撮合, 失礼之处, 还望校尉见谅。”

    “无妨。”郭弘磊礼节性地表示:“其实是郭某没福气。”

    风声呜呼,对话隐隐约约,姜玉姝听得只言片语, 不甚明白。

    他们在聊些什么呢?她心生疑虑,脚步停在半丈之外,若无其事地招呼道:“外头冷,进厅里坐下聊。”

    郭弘磊戎装笔挺,笑着朝妻子点头,剑眉星目,高大英武。

    “不了不了。”孙捷却摆摆手,歉意说:“我们不请自来,打扰半天,已是极失礼了,天色已黑,是时候该告辞,改日再向姜特使请教农耕的学问。”

    孙妻带领随从,站在丈夫身后,附和说:“实在是打搅了。”

    姜玉姝客套道:“夫人无需客气。天黑了,二位若不嫌弃,留下用一顿便饭,如何?”

    “岂会嫌弃?只是不巧,衙门里尚有公务未处理,不得不告辞。”

    “这样啊?”姜玉姝微笑说:“那,公务要紧,我不敢强留了。”

    主留客辞,双方把场面话说了一通,夫妻俩把客人送出门。

    夜晚·西屋

    隆冬腊月,夜里奇冷。

    有父母陪伴,郭烨兴奋玩了许久,累得早早入睡,惯例跟着潘嬷嬷和奶妈,歇在东屋,因为婴儿半夜要吃奶。

    夫妻二人住西屋。

    炕烧得恰好,驱散了严寒,暖洋洋。

    姜玉姝目不转睛,小心翼翼地上药,恍然说:“哦!原来,孙县令曾想把女儿嫁给你?”

    “他与宋将军有些交情,提了几次,我都婉拒了。”郭弘磊中衣大敞,露出宽阔健壮的胸膛,胸腹部几处旧疤,左肩有一道新伤,将愈未愈,微微渗血。

    “夫人生不生气?”

    姜玉姝笑盈盈,“你都拒绝了,还生什么气?我又不是醋坛子!”她凑近审视伤口,“疼吗?”

    郭弘磊轻描淡写,“皮rou小伤而已,不疼。”

    姜玉姝忧心忡忡,叹道:“血rou之躯,哪儿有不疼的?唉,又受伤了,你身上的伤疤,一年比一年多。”

    “是不是很难看?莫非夫人嫌弃了?”郭弘磊好整以暇。

    “胡说什么呀?”

    姜玉姝含嗔瞥了他一眼,仔细包扎,轻声说:“伤疤是男人的勋章,足以证明你是勇猛英雄,我敬佩还来不及,怎会嫌弃?但你不仅仅是‘郭千户’,也是一家之主,家里上上下下,谁不担心?”

    “北犰人在草原深处,部落众多,逐水草而居,诡计多端地偷袭咱们,防不胜防,危险重重。”姜玉姝担惊受怕已久,忍不住问:

    “我常常想,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解甲归乡?”

    “解甲归乡?”郭弘磊一怔。

    不等对方反应,姜玉姝暗自叹息,迅速振作,轻快说:“哈哈哈,开个玩笑罢了!你正年轻,正是为国效力的年纪,现在谈解甲归乡,太早啦。”

    “非要解甲,也不是不行,但考虑前程和门楣,我得多拼几年。”

    郭弘磊搂着她,额头相抵,低声说:“按照常理推测,除非残废或阵亡,我至少还得征战二——”

    “别说了,忒不吉利!”

    姜玉姝经历过兵荒马乱,十分忌讳“残废、阵亡”等字眼,坚定道:“苍天有眼,祖宗有灵,肯定会保佑你平安至解甲的!既然朝廷信任、上司赏识,你就专心戍守边疆,一展抱负。”

    “戍守边疆,卫国保家,是男子汉大丈夫的责任,理所应当。”郭弘磊深感无奈,“可我一旦回营,就顾不上家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