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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让悲伤,将我心占据……” 音乐声很大,在这空旷的夜里显得寂寞又怅然。 司机看到有人往这边跑,张望着,暗灭了烟。 “师傅!去最近的医院!”周予白拉开车门,抱着人坐进去,喘着气,“快!快走!” “这是……?”师傅原本想问清楚的,但看到他的样子,又看了看乔咿,马上转回去系安全带,“坐好,这就走!” 车子在黑夜里加着速,老旧的轮胎颠簸着。 夜色起起伏伏。 “师傅,要最近的医院。”周予白声音发着颤,他不记得自己上车前有没有说过这句了。 “诶!放心吧,我路熟!”司机说完,打了把方向,前面有条可以超近路的小道,路不好,会磨轮胎,他平时不愿走。 车子上下晃,乔咿动了动。 周予白抱紧了她,温声问:“怎么了?哪难受?马上就到医院了,别怕。” 可能是因为跑动,或是车子的振动,乔咿已经醒了,但她说不出话,意识也迷糊着。 她能看见周予白。 昏暗的车内,他像极了初见那天。 但他在发抖吗? 还是这路途太颠簸了。 乔咿迷迷糊糊想不出来。 车里音乐还在响着,但像没人听到。 也或是都听到了吧。 这短暂却又难熬的时间,一分一秒割着心口。 终于到了医院急诊门口。 周予白手抖到拿不出钱包。 “下次给吧。”师傅说,“给姑娘看医生要紧。” 周予白点了点头,又说:“谢谢。” “你没事吧?”师傅觉得他这六神无主的样子,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周予白无意思地应了声,拉开车门下了车,没命似的往里跑。 后面跟着的出租车也停了,夏南和阿贺也下了车,跟着往里跑。 “下次给吧。”师傅说,“给姑娘看医生要紧。” 周予白点了点头,又说:“谢谢。” “你没事吧?”司机觉得他这六神无主的样子才更要看看。 周予白无意思地应了声,拉开车门下了车。 后面跟着的出租车也停了,夏南和阿贺下了车,跟着往里跑。 司机收回目光,准备离开,这才发现,那首歌一直大音量的放着,它又循环到了尾声。 - 乔咿被送进急诊,检查到治疗结束已是凌晨。 那听所谓的饮料只是外表长得像饮料,甚至喝起来也和果汁无异,但其实酒精度数很高,普通人喝一点就会醉。 乔咿不胜酒力,因为渴又喝了快半瓶,很快便醉得没了意识。 这种酒之前在国外的某些夜店里,有心怀不轨的人用来骗人。 没下药,但喝了一般人都扛不住,醉后昏睡过去,别人想做什么也都无力反抗了。 乔咿的情况不单单是喝醉,她还对里面的成分起了严重的过敏反应,不仅起了红肿,还出现了喉头水肿。 要不是及时把她送到了医院,等呼吸困难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初步治疗结束,医生给她输上了液,说:“要住院观察,你们谁是家属?” 走廊里的三个男人全站了起来,但谁都没开口。 医生问:“没人是家属?” 这里没人是她的家属。 在这个世界上,好像与她有这种可以负责的关系的人本就不多。 沉默了几秒,周予白说:“我来办吧。” - 难眠的漫长夏夜,分分秒秒都是用输液瓶子里滴落的点滴计算出来的。 液体输到第二瓶,乔咿醒了。 夏南垂着头站在她面前,泪水把地板都打湿了。 他泣不成声地讲着晚上的事,包括周予白的出现,然后他不停地给乔咿道歉。 乔咿头还在晕,但是意识已经清醒了。她能想起一些晚上的事,能记起自己喝了那听饮料后,发现开始头晕后害怕的心情,能记起手脚不听话,被夏南扶着的一些情景。 甚至还能想起一点关于周予白的。 “夏南。”乔咿一出声,嗓子是哑的,她顿了顿,说,“你不要再讲了。” 夏南不敢再说话。 他忽然给了自己一巴掌。 乔咿说:“也别打自己了。”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乔咿,你说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我可以去自首,也可以去死,只要你一句话,我干什么都可以。”夏南抹了把脸上的泪,但又有新的流了出来,“乔咿,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阿贺看不下去了,把头扭了过去。 乔咿想说什么,但她胃里翻涌,拔了针,跑到卫生间把胃里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夏南在外面听到,跪在地上嚎啕地哭起来。 周予白是去问医院有没有女护工,人回来刚进门就看见乔咿从卫生间出来难受的样子。 他二话不说把地上的夏南提了起来,要往外面拖。 阿贺慌了,拦着道:“别这样,南南要去自首的话,他这辈子就别当律师了!再说南南也没想真做什么啊!南南你说是不是?你为自己说一声?”阿贺回头找乔咿说,“咱们同学四年了,夏南的为人你清楚的啊!别说这事了,就是伤你根头发他都舍不得的!就你们部那个高……对,高林!他有次说了你一句难听的话,南南当时就跟他打起来了,差点受处分!” 乔咿捂着腹部,不知是难受,还是什么原因,紧紧抿着唇,眼眶发红,喉部能看到在发抖。 她在周予白强行就要拖着人出去的时候,说:“算了。” 周予白停下来,诧异地看着她。 乔咿道:“我说算了。” 她喉咙疼得难受,咽了口唾沫,又说:“没发生什么。” 周予白还是没松手,乔咿仰头看着他:“我的事,我说算了。” 她脸上的皮肤还发着红,艰难说话的样子像是在祈求,但也同样坚定。 周予白不知道自己是心情,他说:“好。” 夏南滑脱在地上。 周予白看都没看一眼,他伸手去扶乔咿:“你先回去躺好。” 乔咿身子往后躲了一下,自己慢慢走到床边。 周予白去把医生叫来给乔咿重新扎上针,做清醒后的检查。周予白对夏南摆了下头。 夏南说:“阿贺,我去买点吃的,你在这看一下乔咿。” 他说完往外走,周予白也跟了出去。 医院后墙外的巷子里,没有灯,黑漆漆的。 两个男人站着,月色照得人影修长,蝉叫声阵阵。 周予白的声音不带什么温度,他说:“乔咿可以原谅你,但我不能。” 夏南没说话,他认了。 “随便还手。”周予白说完,上去一脚踹在了他的腹部,夏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