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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相觑,“那是谁啊?” 一个小孩嚷嚷:“我知道,老师你居然喜欢古人。” 田甜笑不下去了:“这不是古人,这是个很了不起的人。” “可他长得丑。”另一个小孩说。 田甜急了,又不知道怎么说,本来就不擅与人争辩,只能道:“腹有诗书气自华懂么?而且人家可是当时的第一美男子,不丑的。” “咦~”小孩们在底下拍桌子起哄。一时间教室乱成一团。 田甜第一次遇到这种场面,她不会凶人,喊了两声安静都没有用,就想着要不要敲敲桌子。 杨静看快下课了来看情况,正好看到这一幕,顿时火冲脑门:“龚军,又是你,给我站出来!” 好像沸腾的热水一下子结了冰,全班一下安静下来。刚才还闹腾的不行的捣蛋鬼们现在一个个老实,堪比鹌鹑。杨静走过去,把龚军,也就是刚才闹腾得最厉害的那个小孩拽了出来。 “杨静,算了……,都是小孩子……”田甜过来打圆场。 “怎么能算了?不仅这一次,每次捣蛋最厉害的都是他,现在不管,以后还得了?”杨静当着全班的面批评了龚军一顿。 小孩蔫哒哒地回到座位。 杨静出了教室还气不顺,田甜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生气,安慰道:“年纪小都是这样的,小孩子活泼点才好啊。” “我不是气他扰乱课堂纪律,小孩活泼点没错,大人哪里会因为这个跟他们计较。” “这小孩你不知道,他家里情况不好,都是外地来讨生活的,他mama身上有病,不能做事还要常年大把大把吃药,他爸爸在工地上干活养活一家三口。这孩子小小年纪不好好学习学人家追星,偷了他妈治病的钱去买演唱会的门票,才十二岁的孩子,就计划着逃课坐大巴去看演唱会,还好被我们发现拦下了。” “他父母气的打他,可是那有什么用呢,该不知悔改还是不知道悔改,整天嬉皮笑脸,上课也不听讲,就翻他那一堆明信片。” “田甜你不知道现在普通人家的孩子混出头有多难,他家里都这样了,都已经低入了尘埃里,为什么还不好好努力。” 杨静自己就是家庭条件很不好的,但是她很要强,从小学习就刻苦,天资比不过别人,就花双倍的努力,资源比不过别人,就利用自己所能利用的一切。 所以她不理解龚军。在她看来,就是越出身不好,就越没有资格做些乱七八糟的事。 “那些家庭条件好的孩子根本都不会送到这里来,从小跟着专门的老师,学文化,学才艺,只会越来越优秀。而他们就只能被圈在小小的圈子里,任由别人压榨着血汗,还不愿去挣脱。” 田甜有些沉默,她突然想到了叶严,想到那几个在饭桌上争论的学者。 “我们讨论得最精华,最没有争议的部分,才会放在教科书里,教给孩子。得给他们正确的引导。” 想到大哥带着眼镜深夜工作的背影,想到易博涵书架上一本本厚厚的英文原版。 优秀是天生,是形式所迫,还是习惯呢? 田甜回去的路上,给自己的大哥打电话:“哥哥,我想当老师。” 她给他讲了今天的事。 田家大哥听了她的理由,沉默半晌:“甜甜,如果你只是一时有感而发的冲动,那么我不建议你做,因为你会发现,很多事过程不如你想象的那么愉快,结果不如你预期的那么好,到时候冲动没有了,只会更加失望。” “不是的哥哥,不只是因为这个,还因为我觉得和小孩子在一起很快乐,我给他们上课的时候就有这种想法了,我会好好教,就像乔伊斯老师教我的那样。”田甜看着cao场上的杨树,圆圆的眼睛温暖又明亮。 乔伊斯.艾伦是田甜在D国音乐学院的恩师,很有名的音乐人,也是她很崇敬的人。 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她的坚持,田岳沉吟,应了:“好。” 傻妞,长大了啊…… …… 顾晗霜跟着人往礼堂走,随行帝大副院长解释着:“因为很重视这次演讲,来听的不仅有帝大的学大的学生,还有一些外校的学生和教授,不过您不用紧张,演讲稿我们看了,很精彩。” 如果之前他还对这位本校毕业,在校期间表现平平的年轻女性心存犹疑,那么看了对方发来的演讲稿后,那点犹疑也烟消云散。 后生可畏啊。 顾晗霜点点头,她其实并不紧张。毕竟经历两世,心性沉稳,纵然来之前心中有过千头万绪,这一刻却已一片静谧。 礼堂早就挤满了人,顾晗霜推门的动作顿了顿,调整呼吸走进去。 学生会的主持人拿着话筒,语带俏皮地开场:“真是座无虚席啊,已经看到好多人没有座位站在后面了,相信在座的各位和我一样,都是金凤迷,传统文化发烧友,那么废话不多说,让我们有请顾老师为我们带来精彩的演讲。” 顾晗霜走上讲台,试了试麦克风,扫了眼台下,一眼就望见坐在第一排的田甜,握着小拳头跟她做口型:“加油”。 她不禁莞尔,薄唇轻启,清凌的声音通过麦克风响彻整个礼堂。 “感谢大家百忙之中抽空听我的演讲,今天我想要讲主题是。” “大家都知道,花国哲学素以儒,道互补而著称,儒家经典是“五经”,它们分别是,道家经典是“三玄”,它们分别是,那么我们就会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历史上泾渭分明的儒、道两系,均以为自己哲学坟典,这究竟是什么原因呢?是后世学者争相以前人的经典作为门面,还是儒道本就同处一源?” “也许是由于年代久远,资料的时候匮乏,文献与传说的真假难辨,这个问题一直被我们有意无意地忽视掉了,于是谈儒者始于孔孟,说道者肇于老庄。而在此以前的花国哲学,只留下混沌不清的一个疑团。然而与其不断地受其困扰,不如在此做一番理论的探险。” “从内容上看,作为花国最古老的一本书,它的直接目的显然是用于卜筮。有所谓“一曰,二曰,三曰”的三易之法。由于年代久远,夏之,商之早已失传,唯独周之保存了下来……” …… 一场长达两个小时演讲谢幕,礼堂里掌声雷动。 主持人再次上台:“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真是醍醐灌顶,茅塞顿开。感谢顾女士为我们带来的精彩演讲,但相信大家和我一样,不仅有收获,还有疑惑,下面就让我们进入提问环节。大家有什么疑问可以抓紧时间提出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