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粥。 原主哪儿来的什么友人。同圈的她交不了,普通人家的她看不上,生生把自己过成了孤家寡人。 想到这里她不由自嘲一笑,她上辈子到最后,不也成了孤家寡人么?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婿都可随时将她抛弃,何况闺中密友。 田甜她们几个她还不熟悉。而且,不管是出于以前的经验还是出于顾大姑娘所受的教导,再亲密的朋友,这种事情都是要藏着掖着的,她不相信女人的嘴巴。 陆文星点点头,也由着她,只是上班前递给她一张卡:“这是我的副卡,附近有商业区,你要是无聊了,就去逛逛,但是要注意安全。” 黑色的卡片,金色华丽的花纹,很有质感。她用食指摩挲着卡片的边缘,抬头笑道:“现在就给我管家么?” 陆文星也笑,伸手揉揉她的头:“给你管家。” 顾晗霜有些高兴,她是知道这种卡代表什么意思的。陆大哥算是把家当交给她,就像还没过门就让她掌了中馈一样。。 当一个人无功受禄从别人手里拿钱的时候,会诚惶诚恐是因为怕还不起,会心安理得是因为习惯于索求。 顾晗霜两种都不是。 她锦衣玉食地长大,顾大夫人曾经为她准备的嫁妆里,奇珍异宝不知凡几,导致她对金钱并没有什么过多的概念。 她在乎的是陆文星对她的这份心意。 丁柔那么上蹿下跳,顾父也只给她一张每个月20万额度的信用卡,她自己还要千方百计用各种名目讨要些钱财。没有一点正室的体面。 但是陆大哥这么重视她…… 陆文星不知道她想到哪儿去了,但是看人高兴,他自己也跟着心情愉快起来。 他就喜欢对方这么干脆。要就要,不要就不要,别跟张晨泡的那些妞似的,扭扭捏捏或者假清高地推辞半天,最后还不是收了。 要是张晨在这里,肯定要尖叫,你不是鄙视我吗?我泡妞只是给点私房钱,你这连副卡都给出去了。 陆文星肯定要照样鄙视他,我这跟你那能一样吗?我这是准老婆了,怎么大方都不为过。 两个人想的南辕北辙,但心里都十分满意。 顾晗霜没想着花卡里的钱。 她是知道陆大哥有多不容易的,就像顾敏说的那样,卖粮食能挣多少钱呢。 一亩地不过几百石的产量,大金朝有名有姓的商户人家里,没有一户人家是卖粮的。 看他每日早出晚归,所住不过这小小的一间(雾)房,所聘也不过一个长工(大雾),就知道他有多不容易(大大雾)。 他们以后花销还多着,人情往来,孩儿教养,都得花用,她得好好cao持,不能浪费他的血汗钱。 好在嫁进陆家之前,不需要交际应酬的时候,她也不准备大力包装自己以融入原主梦寐以求的圈子。所以没什么大的开销。 ******** 晚上陆文星洗完澡出来,看见顾晗霜坐在床头,就着灯光看书。 哪怕脸上仍然带着些许淤青,温柔娴静的侧影,也依然让他的心里一片安宁。 他不由走过去:“看的什么?” 顾晗霜把书皮翻过来,一本崭新的:“在你的书架找的。” 当然不是陆文星买的,他书房里全都是商务财经类的书籍,而且通常略过废话只找重点。 是陆老爷子觉得孙子需要提升文化修养,每逢陆文星买新房子,必会送上一套经典名著以作乔迁之礼。 是以他的每一套房子里都有一套这样的书籍,陆文星一次都没翻开过。这种古文,他看着眼晕。 这时候就显出没共同语言的尴尬来了,他也上床,把人搂在怀里,看着她翻到的那一篇,没话找话地问:“讲的什么?” 顾晗霜想了想,说:“一个有关孝的故事。” 陆文星顿时就没兴趣了,在他看来孝顺父母是应该的,但那什么埋儿奉母,乳姑不怠,纯粹是脑壳里有屎。 他“嗯”了一声,就没再多问。 顾晗霜多聪明啊,对方又没有刻意掩饰,略一思索就明白了他意兴阑珊的原因,她眼睛一转,条理清晰地开口:“庄公因为倒着出生,得到了他的母亲武姜夫人的厌恶。武姜夫人偏爱次子共叔段,甚至多次向老国主提出立他为世子,都遭到了拒绝。 等庄公继位,共叔段仗着深受宠爱,不断扩充自己的封地。下属多次劝庄公斩草除根,庄公都不答应。等共叔段利用武姜做内应攻打京城才出手歼灭。 庄公因为武姜夫人做内应的事大怒,把她囚禁在诚颖,发誓不到黄泉永不相见,不久后悔了,却又不好违背誓言。 直到他的下属颍考叔在宴席上哭泣,说自己吃过的东西母亲都吃过,唯独君王宴席的rou糜除外,希望可以被恩准带回去给母亲尝一尝。 庄公深受感动,告诉他自己的心事,颍考叔说,只要挖一条地道挖出了泉水,就是黄泉了,在地道里相见,不算违背誓言。 庄公大喜,依言去见武姜,母子两人和好如初。 史书评价,颍考叔孝顺,并把这种孝顺推行到庄公身上。能够用孝道感化他人的纯孝之人,大概就是他这种人吧。” 陆文星听完,嗤笑一声:“这里面除了共叔段,都是聪明人。你这史书的评价,风马牛不相及。” “哦?”顾晗霜来了兴趣:“怎么说?” “首先这个庄公,之前他弟弟小打小闹他不管,等人谋反了直接一棍子打死。这出手快准狠的,旁人还无话可说,只能称赞他仁义大度,杀死兄弟也是忍无可忍。但别人怎么知道他弟弟的野心不是他纵容出来的?等着捉鳖呢。这人,有野心,有耐心,还在乎名声,是个狠人。” 他竟然还知道“捧杀”?顾晗霜有些意外:“旁的人呢?” 陆文星摸摸她的耳朵:“那个颍考叔,摆明了猜到上司的心思,给个台阶下罢了,不然贸然提出要求,让庄公以为他在含沙射影,搞不好小命不保。这人是个职场老油条。” “还有武姜,之前那么讨厌庄公,小儿子一死就和好如初?还不是因为靠山没了,她要依靠大儿子,当然不能再给人脸色看。” “当然,最聪明的还是老国主,眼光好,没看上共叔段那个傻蛋。” 顾晗霜有些呆愣。 陆文星笑:“怎么,觉得我话糙?” 要是以前,陆文星绝对不会这么问。男人就是这样,你装,他比你还装。这要是以前的顾晗霜来跟他装模作样地掉书袋,他能拿糊她一脸。但是现在的谈话他感觉到愉悦和放松,调侃的话就这么自然而然地说出了口。 顾晗霜摇摇头,她只是有些惊讶罢了:“所谓人情练达即文章,读书是为明理,遣词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