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潭良,你为什么要逼我喝果果的AD钙奶?” 他说完这句话, 可是回音仍然响动着,陈潭良的满脑子都回荡着AD钙奶, AD钙奶, AD钙奶…… 陈潭良猛地睁开眼睛,推开身上的被子坐了起来。他喘着气, 低头一看手机——才凌晨三点半。 陈潭良闭上眼睛, 揉了揉自己的鼻梁。 他把自己做噩梦这件事情,全部怪罪到初景渊的身上。 如果不是这两天初景渊总是招惹他,他怎么可能做噩梦还梦见初景渊?! 还有那首没有内涵的歪诗,说什么是道歉的,明明是故意又气他一次。 陈潭良是彻底清醒了, 一点睡意都没有。他在黑暗里坐了一会,一想到对面初景渊睡得真香,而他自己却因为这家伙睡不好,就气不打一处来。 不行,不能让初景渊睡得这么踏实! 陈潭良翻被下床,悄无声息地走出去,来到景渊禁闭的门前,他悄悄地一拧——景渊没有锁门,他无声地打开了门。 果然,景渊的屋里也一片寂静,还有平缓的呼吸声传来。 睡得真香啊。陈潭良眯起眼睛。 下一秒,熟睡中的景渊忽然觉得头边一震,好像地震了一下,把他震得睁开了眼睛。 “什么玩意——” 景渊爬了起来,这才看清陈潭良站在他的床头边,缓缓地收脚——感情刚刚是陈潭良狠狠地踹了一脚他的床头。 “陈潭良,你要疯啊!”景渊怒道。 陈潭良冷哼一声,“活该,你让我做噩梦,你自己也别想睡。” 说完这句话,陈潭良气势汹汹地离开了。 景渊坐在床头发了会儿呆,头顶还翘着一缕被惊起的毛。 他开始怀疑人生,他是怎么混到随便一个人都敢进他的屋、在大半夜将他踢醒的地步的? 景渊一想,他都被陈潭良吵醒了,一定不能放过他,便起身又去陈潭良的屋里,没想到,陈潭良把门给锁上了。 景渊:…… 这个狗人。 陈潭良看着门把动了动便没了声响,心情终于好了起来。他的想象中,景渊想要过来复仇,却发现自己锁了门,这大半夜的,景渊又不敢大吵大叫,肯定气得闷伤。 没想到,门外没安静多长时间,门锁附近便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门开了。 陈潭良和手里还拿着铁丝的初景渊面面相觑。 “……你一个皇帝,是从哪里学的撬锁?”陈潭良喃喃道。 “你忘了我这辈子是做什么的了。”景渊将铁丝扔在陈潭良的屋里。 ……也是,话说回来,初景渊的身份地位从皇帝下滑转移到m国边境黑老大,竟然仍然接受良好,这能不能说明初景渊这人本来就是个地痞流氓啊? 景渊其实刚开始还是有点生气的,但是他一想自己先逗人家在先,被报复一下也不算什么。 “你吵醒我,咱俩这回平了啊。” 听到景渊这话,陈潭良冷冷地看向他。 “是平我做噩梦、还是平你做诗气我、还是平你嘲笑我炒菜水平不会?” “都平了!”景渊大手一挥,看起来十分霸气爽快。 看到他这个和梦里一模一样的动作,陈潭良脸都黑了,“我一看见你就想起来我那个噩梦。” “你梦见我什么了?”景渊好奇地问。 陈潭良本来不想说,可是好像他不说、景渊就誓不罢休的样子。 他绝对不会说做梦还梦到景渊写诗气他的事情,便简短地说,“我梦见你穿着黄色龙袍跟我说话,梦见你本身就是一场噩梦。” “瞧你没有文化的样子。”景渊鄙夷道,“我的世界里,龙袍都是黑色的。” ……好,他们虽然都说同一种语言,但是世界设定上还是不一样的。陈潭良那个世界、和现在这个世界的历史里的皇帝都是以黄色的龙袍为主。 会不会某个世界的皇帝是穿粉色龙袍的呢?可能是天太晚了,陈潭良的思维发散着。他竟然已经脑补到初景渊身穿粉色龙袍的样子,然后袍子上的龙都变成了HELLO KTV猫…… 陈潭良恶寒地从想象中脱离出来,他觉得自己可能是被果果的粉色房间影响到了。 “你脑袋里想我们什么坏事呢。”景渊看着他的表情不对劲。 陈潭良清了清嗓子,他这又想起来白天时初景渊的丑恶嘴脸,觉得自己不能如此轻而易举地原谅他。 “我们来聊聊那首诗。”陈潭良面无表情地说,“你展现的是皇家子弟的文化最高水平吗?” “……百分之十的功力。”景渊淡定地说。 “你是真的脑筋不好,还是故意气我?”初景渊表情管理太好,陈潭良看不出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我真的是感情到了,有感而发。”景渊一脸正气地说,“虽然没有深度,但是你不觉得很可爱吗?我觉得看在可爱的份儿上,你也不该再这么生气了。” 我可爱你一个大头鬼!! “滚!”陈潭良将景渊推了出去。 他想锁住门,却发现门锁已经景渊给破坏了。 景渊靠在门框上,闲散地看着陈潭良瞪着眼睛弄门锁。 “喝一杯我就不烦你。” 陈潭良觉得人生无望,景渊的烦人程度超乎想象,他没想到报复一下而已,竟然会让自己落入更烦的境地。 陈潭良弄了半天发现自己修不好,只能生无可恋的站了起来,跟在景渊身后走向厨房。 景渊拉开冰箱,伸手就要拿啤酒,被陈潭良摁住。 “没到礼拜天,不能喝酒。”陈潭良淡定地说。 江时凝规定儿子们不能饮酒过量,只能每周喝一次。其实这条管的是乔怀泽和景渊,陈潭良本身没有酒瘾,景轩的瘾是喝茶。 所以,景渊烦他,他就不让景渊喝酒,互相伤害。 “那喝什么?”景渊皱眉道。 然后,他眼睁睁地看着陈潭良拿出了果果的AD钙奶。 他拿出两个之后,冰箱里就孤零零地剩下一瓶奶了,不知道为什么,陈潭良忽然良心作痛。 两人并肩坐在黑暗的沙发中,手中拿着一小瓶AD钙奶,默默地吸着吸管。 “我说,你也太小气了。”景渊一边喝,一边说,“你生气了可以打架,生闷气不理人也太娘了?你跟别人生气时也这样?” “……”陈潭良眼角一抽,他冷冷地说,“只有你这不长眼的一直让我生气。” “那你怎么才和我和好啊。”景渊靠在沙发上,懒洋洋地问。 “不需要!”陈潭良说,“我会在厨艺上打败你的!” 然后,他气势汹汹地端着AD钙奶离开了。 景渊:…… 这算是什么展开? 第二天早上,众人又正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