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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整个人像是将丢了魂魄找回了两分,轻启朱唇对拾夏说了两个字,“…走吧。” # 旭日东升,嘉宁和拾夏找到庄嬷嬷,想带她一起走,无奈庄嬷嬷道:“老奴年纪大了,哪儿都不能去了,就守着这幢宫殿吧。” 几经苦劝无用,拾夏跪在地上,哭了又哭,还是嘉宁当机立断,拉着拾夏往素锦门去。 拾夏低着头,一路无话,紧跟在嘉宁身后,心跳极快,哪还有心观察其他。 可嘉宁还能保持清醒,她带着面纱方便察看宫内情况,只见路过的宫门看守都增加,机警的直觉告诉嘉宁,事情不太对劲。 果然眼瞧素锦门就在眼前,从西边疾驰一队兵马而来,高声道:“陛下就要回宫了,下令严守各宫宫门,只进不出!” 拾夏骇然仰起头,下一秒又被嘉宁摁下,拉扯着她迅速转身,按照原路往回走。 “怎么回事?”拾夏嘴唇颤抖,“即便是陛下回宫,也不会严禁出入,没道理。” “凡事皆有道理,”嘉宁回身偷瞄那红漆斑驳剥落的朱门重重合上,心狠狠一坠,已经百炼成钢的她,也没来由地膝盖发软。 不好!定是出事了。 嘉宁内心如是道。 这天日头极大,虽然已到了秋天,带回热的天光照的人睁不开眼睛,嘉宁和拾夏闷头往回走,可往回又能去哪里? 当下可真是没了主意。 就在此刻,有人唤了一句:“阿宁。” 嘉宁抬起头来,只见阿桃领着庄嬷嬷等几人,迎面而来。她已经换上了一声湖蓝襦裙,齐整的云鬓上别着俏丽的珠花,唯有两只红红的眼睛显出她昨晚经历过大起大落。 拾夏也看到了阿桃,刚开口要说话,却见阿桃竖起一根指头放在唇边,拾夏将话语咽了下去。 两人跟着阿桃来到一偏僻处,庄嬷嬷带着余下人在四周看守,阿桃才放心地说:“珩郎…” 她怔了怔,下意识的习惯还是改不掉,即使阿桃现在对他满是惧怕和怨念,但还是忍不住叫燕珩为郎君。 “我才刚得了信,他中午就进东都,宫内戒严了,连我的玉芙殿都增派了人手。”阿桃道。 “怎么会这样?出了什么事?”拾夏焦急地问。 “好像,”阿桃垂下眼眸,道:“好像他受伤了,可能是怕再出意外…” 嘉宁和拾夏对视一眼,心想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更细致的只能等燕珩回来才知道。 “现下可不能硬闯宫门啊。”拾夏说了句大实话,这也是阿桃找寻过来的原因。 两国之间的恩怨纠葛暂且分不清白,但阿桃不会对嘉宁坐视不理的,可能是出于同情,但更多的是出于赎罪的心理。 阿桃下定决心,一定要帮嘉宁一把。 在此节紧要关头,阿桃竟是头脑最冷静的那个,她道:“既然出不去,就暂时不出去了,拾夏跟我回去,阿宁...” 阿桃还是习惯叫她阿宁,真好似交心朋友一般,嘉宁听得刺耳,咬着唇,别过头去。 阿桃勉强一笑,也不怪嘉宁给自己的尴尬,沉声道:“阿宁还是回艮岳苑…” 这倒是真话,嘉宁可不能回玉芙殿,不然燕珩回来见多了个不认识的宫女,定要有所察觉了,问秋和黛儿就是前车之鉴。 “既然如此,那就不去艮岳苑,”拾夏对嘉宁说,“公主,去灵隐宫。我打听过了,灵隐宫没有被捣毁或者修葺过,你那信物定然还是在灵隐宫。再者,陛下不信神佛,甚少去那边,你躲在那儿,比较安全。” 阿桃听二人的对话,明白了嘉宁潜逃回东都的目的,拾夏说的不无道理,阿桃道:“那你就去灵隐宫。就说是我的命令,我给太皇太后在灵隐宫移了一株青松,你专门去打理照料的。” 一切安排妥当,嘉宁还不动窝,似乎不情愿承阿桃的恩。 此时,庄嬷嬷来催促,道:“陛下到朱雀门了。” 竟这样快?不是说受伤了吗? 阿桃等不及了,跺脚道:“公主,你怎么这样死心眼呢。我要是害你,费这么大周折做什么,昨晚就叫出来让侍卫把你抓走,不就好了!” “那你为什么帮我!?”嘉宁不甘心,仰着下巴问道。 阿桃被她问住了,按道理来说,她是景国人,该是跟故国站在一边的。 但也正因为阿桃没读过什么书,内心始终保持着善良,人之初,性本善,便是如此。 那些被分割出来的阶级、国别、上下之分,在阿桃这里都没有作为一个“人”来的重要。 既要作为一个人,那对于弱者就有天然的偏袒,对于自由就有天然的向往。 是以,阿桃道:“我没你们这么能说会道,引经据典,但我想,公主你其实明白的。” 她看嘉宁的眼睛,轻声道:“虽然我们相处时日不多,但我想你该懂得,我是怎样一个人。至于我为何要救你,你心里有答案,要不要信任我,你心里,其实也有答案。” 嘉宁不再避讳阿桃,与她在日光相对而立,须臾,她挪开眼神,松了口风,“好,我回灵隐宫避一避。” 总算开窍了,阿桃由衷地笑了起来,回头吩咐庄嬷嬷,“你亲自送她过去吧。” 庄嬷嬷带着嘉宁离开,一边走,嘉宁回头看了阿桃一眼,只见她朝自己挥手,嘉宁的嘴角难得的露出了一丝微笑。 # 暂时将嘉宁保护起来,阿桃与拾夏匆匆回宫。 内侍一遍一遍的通报,燕珩进承和门了,燕珩过芙蕖池了,阿桃在殿内简直坐立难安,来回踱步,她现在不知道怎么面对燕珩。 往日的恩爱犹在眼前,阿桃却不敢回忆,因她不知道那些到底是真是假。 当知道燕珩一面隐瞒自己禁锢自己,一面夜夜欢情,阿桃只觉得一阵心惊胆颤。 就在这时,殿外传报:“陛下回来了。” 阿桃头皮一紧,立在原地,阖宫宫人纷纷去前面跪地迎接,她却像是脚上灌了千斤重一般,完全动不了。 “皇后…”拾夏绕到阿桃跟前,这才发现她面色惨白,额上竟是密密的汗珠。 “您坐下来吧,坐一会儿…”拾夏扶着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