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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到另一处包厢。 门关上的那刻,他看见那位钱少爷回头看了一眼,只是这一眼对方什么都不会看见,被他反应迅速得躲开。 这个钱少爷不是吃干饭的草包。 黎司植不由得想等会他们出去,只剩下钱少爷一个人的时候,他方不方便下手。 包厢内,钱少爷盯着门外若有所思。 跟过来的狐朋狗友搭着他肩膀调笑:“前少爷这是怎么了,外面有勾人心魂的小妖精吗?瞧钱少爷这眼神,小妖精必是倾国倾城。怎么样?要不要找老板问问多少钱,将人直接带回家。” 钱少爷翻了个白眼:“你在说什么鬼话,我好像看见了熟人。” “谁啊?”狐朋狗友问,“这一路走来,你也没少说这话,次次都是为漂亮的小娘子。” 钱少爷脸上没有说笑之态:“当朝五殿下,知道是谁吗?” 狐朋狗友到嘴的酒差点喷出来,咽下去导致他咳嗽一通:“不是,你看见正脸了?” “没,就一个身影,我说好像还不都是没看见正脸?而且他就一个人,以我对周彦川的了解,他不会独自出门。”钱少爷心事重重,“但我听说他最近不在京都,嘶,难道偷偷摸摸跑江北来了?” 狐朋狗友还真没办法回答,朝堂之要事,哪里是他这纨绔子弟能过问的啊。 钱少爷担心极了,再也没有来江北玩乐的开心。 要是在这里真碰上周彦川,他要做的事就太危险了,很容易被抓到。 他父亲也有交代过,说周彦川深受圣上喜爱,多方面侧重,很多要事都交给五殿下办。 这其中最重要的便是贪官污吏。 表面来看与他们没太大关系,可他们钱家和太子是绑在一条绳上的。 帮太子做过不少事,被盯上就不好了。 钱少爷顺着这条线往下想,碗里面的饭菜顿时不香了,茶饭不思。 来醉酒坊这地方不可能只吃饭,当助兴的女子怀抱乐器进来,钱少爷只看一眼又收回来,满心都装着方才惊鸿一瞥的那道身影。 心里有事,做什么都提不上来兴趣。 狐朋狗友玩得挺高兴,见他这样,先让怀里女子自己玩,凑过来和钱少爷说悄悄话。 “你还在担心呢?”狐朋狗友问。 钱少爷皱眉:“你不懂,如若他真的在这,我碰上了还真有点放不开手脚,碰不上最好。可刚才那样,我心里有点没底,总觉得他是冲我来的。” “你是不是想多了?周彦川,五殿下,独自一个人冲你来?你是金童啊,还是玉女啊。哦,你还真是金童。”狐朋狗友分析着打了下自己的脸,疼得龇牙咧嘴,“他冲你什么?想和你这个金童交流下感情,还是怎么,我就是觉得你想多了。” 钱少爷也很想像他这样想得开,架不住他来江北放荡之前,他父亲的那番话。 “算了,你在这玩,我先回客栈待会儿。” 狐朋狗友连喊是喊都没能留住人,钱少爷的身影快速消失在门缝里。 钱少爷一出醉酒坊专挑小巷角落走,边走还边回头,像是生怕有人盯上自己一样。 这种感觉从离开醉酒坊就有,后脊背发凉,哪哪都有双眼睛窥探的危机感。 钱少爷很确定自己来江北没有得罪过谁,那只有刚看见过的那道身影。 如若真和周彦川扯上关系…… 钱少爷的思绪到一半被打断了,因为他觉得凉飕飕的后脖颈被人捏住,喉咙地方也被冰凉凉的利刃抵着。 不大,却很锋利的利刃。 钱少爷腿没抖,就是牙关咬不紧,被吓得缓不过神来。 “你、你想要什么?”钱少爷颤声问,“财还是色?” 身后人:…… 钱少爷在漆黑夜里眨巴眨巴,大概也意识到自己搞了个乌龙,立刻又说:“说说你想要什么,我能做到的在所不辞,保证、保证能做到,你别杀我。” “别激动,我找你问点事情。”身后人嘶哑着声音开口。 钱少爷忙不迭点头:“你问你问,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 身后人慢条斯理地拿出条黑色布条捆住钱少爷的手。 钱少爷惊得下意识反抗,喉咙一凉,当即老实下来。 身后人又摸出一条黑带蒙在钱少爷眼睛上,这下子钱少爷只剩下听和说。 做完这些,黎司植还不放心,搂起人将其带往早先安排好的空荡荒废角落,将人丢下。 钱少爷在原地蹦跶了两下,只觉得冷风凄凄,吹得人傻了。 “那个什么,你、你到底想问什么?” 钱少爷听见自己的声音产生回声,一阵阵荡开,环绕在耳边,震撼人心。 将他绑来的人一时没吭声,也不知到底还在不在。 钱少爷平日里很喜欢看奇奇怪怪神鬼,白日里可能没太大关系,一到晚点看见点东西就忍不住神叨叨。 这会儿想象力发作,私以为刚将他绑过来的人会不会是小妖怪? 来寻仇的那种,否则怎么能将他带飞的那么快? 钱少爷被自己吓得不轻。 “想什么呢?”有人低声问,很轻,也能听得清。 钱少爷不假思索道:“想你不会是来寻仇的小妖怪吧。” 黎司植低笑了声,这钱少爷还挺有意思的。 “随你怎么想,先回答我的问题。” 钱少爷没得到他的准确回答,又被抓着继续问问题,心神不定:“啊,你问你问。” 黎司植借着明亮的月光看清钱少爷脸上的惶恐,若不是看过醉酒坊近来包厢预定情况,他都要怀疑自己盯错了人。 数十里面的人只有他最合适。 黎司植按下怀疑,先问:“你是钱家少爷?” 钱少爷疯狂点头,这是他的身份,没什么好遮掩。 “当朝太子是你姐夫?” 这在大江南北也算不得是什么秘密,钱少爷毫无压力地再次点头做肯定。 “两广总督苏檀会用钱家的人脉送东西给太子吗?” 钱少爷下意识点头,点到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连忙否定摇头。 可惜,头摇到一半,被问话人给死死按住了脑袋。 “想清楚再说,反复试探是在看我耐性在哪?钱少爷,我这个人没很多耐心,想杀人就杀人,你也不知道我是谁,又身处在江北这等陌生地方,死了就死了,钱家不少你一个人。” 钱少爷灵魂和心里剧烈一震。 是的。 他家家大业大,父亲身边也有好几个妾,孩子也很多,他是因为正室生的,又是嫡子,这才高人一等。 假如没了他,能用的兄弟还很多。 钱少爷倒抽了口气:“我这么告诉你,是不是不太好?” “你也可以选择不告诉我,那样你就得多付出点。”黎司植道。 钱少爷沉默了一会。 黎司植也没催,静静等着。 好半晌,钱少爷低声问:“你想要我付出什么?” “你可以不告诉我有没有这回事,那就在以后江北送东西给太子的时候知会我一声。记住,是每次。”黎司植设了个套给钱少爷踩。 钱少爷果然不傻,急了:“你这等于让我回答这个问题,真是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