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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没能长开,但已经能看出鼻梁高挺。 他似乎睡得不算安稳,秀气的眉头紧紧地皱着,薄唇轻抿。 看着这副画面,任处安暴躁的心情竟是莫名被抚平了些。 还在睡觉啊。 她抬起手指,轻轻地往季兴的脸上戳了戳。 「等级提升到20级,才可以解锁触摸功能哦。」 嘁。 任处安撇嘴,戳脸都不行。 没办法触碰到季兴的脸,可她却能随便移动房间中的物品。 脏乱的环境让任处安皱了皱眉头。 崽崽自己一个人住在这样脏乱的环境里,对身心健康很不友好。 给叛逆少年养成好习惯,从清洁房间开始! 她点击桌子上的瓶瓶罐罐选中,再点击一旁的废弃麻袋,就能将垃圾丢进到麻袋中去。 两分钟的时间,这个脏乱的十分明显的房间收拾得干净了不少。 接着,她用同样的方法把抹布沾水,将房间擦了个干净。 本来脏乱的房间收拾得干净彻底,任处安心中升起了一股满足感。 「首次清理整间房间,金币 1」 右上角的金币数量变成了12,同时,左上角的级别进度条也直接长满之后消零。 这时,床上的少年动了动身子。 没过两秒,季兴就揉着眼睛坐在了床边。 醒了! 任处安心里雀跃了一下,手指一点季兴的头部,画面很快就拉近了距离。 那张稚嫩却阴翳的脸怼在了屏幕上。 画面中,季兴环视了四周。 见到自己的房间莫名被收拾得干干净净,他不但没有半点慌张,反而轻声讽笑了一下。 「不会是那个女人觉得对不起我,又回来找我了吧。」 屏幕上这么一行字滚动了过去。 那个女人,说得应该是他的母亲吧。 如果就那样的女人也能被成为“母亲”的话。 季兴起身,随便在秋衣秋裤外套上一件破旧的黄色毛衣,又套上了臃肿的棉裤,而后端着盛着水的铁盆直接出了门。 任处安想要跟着出去看看,却又一次被系统提了醒。 「等级提升至10级,主视角才可以离开房间哦。」 任处安无奈。 这游戏怎么还让玩家面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干瞪眼。 没有一分钟的时间,季兴就回到了房间,铁盆中盛着清澈的水。 他简单地洗漱之后,坐在了桌子前,拿起了那放在塑料袋里的半个烧饼,面无表情地啃了起来,无悲无喜。 忘了给季兴崽崽买盒饭了! 这么小的孩子,大冬天的一大早就吃冷冰又干涩的食物,长期下来胃肯定会坏。 任处安打开了商城,点进了食物那一栏,翻了几页,花一个金币为季兴选了一份炒饭。 购买之后,一份饭眨眼就出现在了一旁的矮柜上。 …… 季兴刚一醒来的时候,看到自己的房间一夜之间整齐了不少,根本就没在意。 在过去的一年里,那个女人曾经回来看过他一次。 说“看他”似乎也不太对,那个女人只是在他不在家的时候,用门口压在砖头下面的备用钥匙开了门,把这个乱糟糟的房间打扫了一番,又留下了点钱。 仅此而已。 出现过那么一次,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 看到房间收拾得整整齐齐,他的第一反应就是那个女人又来了一次。 只是他略有些疑惑,他睡得有那么死吗? 起身往桌上瞧了一眼,季兴心里不禁发笑,这次竟是连钱都不给他留一点了。 不过他也不指着那个女人的钱过日子。 他有手有脚,也能做些杂活儿,还能饿死不成。 照常起身穿了衣裳,简单洗漱一番,季兴坐在小桌旁就开始啃昨天晚上剩下的烧饼。 烧饼早就已经发干,冷硬,卡在喉咙里有些难受。 不过他已经习惯了。 思绪有些放空,牙齿张张合合,只是在机械重复着能让他的胃填满的动作。 忽而,莫名的,一股饭香涌入了鼻腔。 季兴怔了怔,拿着烧饼的手也跟着一紧。 他回头往矮柜那边看了一眼,刚刚还空无一物的地方,此时竟然放了一份热气腾腾的炒饭。 难道是太久没有吃好吃的了,所以都出现了幻觉? 好闻的饭香顺着鼻腔涌入了肺腑,季兴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把咬了几口的冷硬烧饼放在了桌上,他把炒饭端了过来,用筷子翻了几下。 是真实存在的。 这间房子除了他没有进过其他人,就算是那个女人过来看过他了…… 也可不能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把这样一份炒饭放到柜子上。 这么想来的话,其实今天早晨帮他收拾了房间的人,也不会是那个女人。 季兴的目光落在眼前这份炒饭上,双眼微眯,牙齿轻轻地咬了咬唇。 到底是谁,用了什么办法,帮他打扫了房间又送了饭进来? 这个人又是为了什么而帮他? 又或者……是恶作剧? 哪儿有人会做这样的“恶作剧”呢。 他垂了垂眼眸,沉默一会儿,又一挑唇角。 不管是谁,也不管是为了什么,也不过是……可怜他罢了。 像他这样的一条贱命,谁还会想要害他呢。 思及此,季兴不再犹豫,直接闷头吃了一口眼前的这份特气腾腾的炒饭,那温热又香喷喷的饭菜让他眼眶忽的一酸。 明明很久很久没有难受过了。 …… 下午的戏份照常拍摄。 好死不死的,任处安有几场跟方羽一起的对手戏。 拍摄之前,导演拍拍任处安的肩膀,神情像是托孤似的,认真中还有点小可怜。 “处安啊,你一会儿别太使劲,稍微收着点,也顺便带带方羽。” 演技不好有什么办法?人家到底是背后有人啊。 导演苦笑一声。 看到导演脸上的苦笑,任处安大概也能知道是怎么回事。 也不知是方羽故意出错,还是原本演技就那么差,跟任处安一场戏又是卡了十来遍。 几场戏加在一起就是几十遍甚至上百遍的重演,方羽的角色披着厚厚的斗篷,而任处安的戏服较薄,有不能穿得太多显臃肿,已经被冻得嘚嘚缩缩,就连手脚都快要麻木了,在镜头前却还是要保持着一副爽朗肆意的笑容。 任处安本就怕冷,不耐冻,这么长时间冻下来,牙齿都在打着颤,磕在一起。 跟方羽磨了一个下午,才把那几场戏拍的七七八八。 任处安都冻傻了。 她裹着羽绒服,喝着自己带的红糖姜茶,好不容易才暖和了一点。 心中像是明镜,她知道,方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