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言情小说 - 在惊悚游戏里走后门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10

分卷阅读210

    的大脑已经停止了思考,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稻草人抬起头,将一个小盒子递给她。

    稻草人的手碰到了她的手指。

    “啊——!!!!”

    万祺的耳里被塞满了凄厉的尖啸。

    这可怕的声音却让她渐渐恢复清醒。

    稻草人在她面前被点燃了。

    空气被热浪给扭曲,而那张惨白的脸,也渐渐像蜡一样融化了。

    但那墨点一般的双眼,仍在死死地看着她。

    万祺撩开袖子。

    一串曼珠沙华的符文也在她的手臂上熊熊燃烧着。

    极深的红。像陈年的血刻进她的骨头里。

    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你怎么了?”

    万祺受惊地回过头。

    路显扬奇怪地看着她:“你怎么突然一个人站在后面发呆。”

    万祺:“啊?”

    她环顾四周。她们站在荒原上,四周一片苍茫的白。

    天色渐渐暗了。

    稻草人消失了。

    那一把大火也消失了。

    雪地上是他们来时深深的脚步,像飞机划过天空的烟痕。

    “我、我刚才看到了……”万祺说。

    她费力地回忆着,却只觉得记忆都变成一片混沌。

    她的大脑像是一张被扔进了碎纸机的废纸。无数个毫无意义的记忆碎片,像雪花片一般漫天乱飞。

    “这是什么?”路显扬又说。

    他指着万祺的脚。

    万祺震惊地低下头。

    她的脚边躺着一个眼熟的小盒子。

    盒子上沾满了灰。

    那是……稻草人被烧尽的灰。

    她缓缓地弯下腰,将盒子给打开了。

    她看到了一张合照。

    照片的表面泛黄,显然已经有些年岁了。

    内容却很温馨。

    那似乎是一张全家福。

    五个人站在村口的那棵大树下,笑容满面地望着镜头。

    站后排的是一个老头和拿玫的奶奶,但奶奶看起来比现在要年轻些。

    站前排的则是拿玫和另外一男一女。

    路显扬困惑地说:“这个男的好像有点眼熟。”

    万祺嘴唇颤抖。

    这男孩就是刚才把照片递给她的人。

    也是……在游戏的一开始,试图拉着拿玫离开的年轻人。

    万祺的视线渐渐移向旁边。

    她的眼睛却睁得更大了。

    “我……我见过她。”万祺指着第三个女孩说。

    那是一张毫无记忆点的脸。

    五官平淡。

    原来她笑起来时这样温婉。

    “在寺庙里。”

    是昨天夜里,穿着大红嫁衣、跪在庙里的女孩。

    与拿玫一模一样的嫁衣。

    路显扬皱着眉:“什么意思?”

    万祺于是又仔仔细细地讲述了一遍昨夜发生的事情。

    蒋睫在一旁安静地听着,却渐渐露出一个诡秘的笑。

    “我知道了。”她说。

    旁边两人都转头看向她。

    “只有一种可能性,能够让拿玫的婚礼与这场游戏、与我们的游戏任务产生关联。”

    “这第三个女孩……就是绢代。”

    第95章 冥婚(8)

    拿玫远远地望着屋子尽头的稻草人。

    她好奇地问青叔:“这些全都是你一个人做的吗?”

    青叔:“不, 还有一个人帮我。”

    他温柔地俯视着拿玫,仿佛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

    “你的奶奶。”

    拿玫:“我奶奶也是人偶师吗?”

    青叔摇了摇头,却不再说话了。

    就在此时, 刘松也直愣愣地朝房间里走去。

    拿玫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手臂——

    对方却像活泥鳅一样挣脱了她。

    “???你要去哪里?”拿玫问道。

    刘松不说话。僵硬的身体已经走进房间里,被无数个稻草人给淹没了。

    青叔:“他喝了我的茶, 就要去他该去的地方。”

    说着,他就冷冷地拉上了纸门。

    拿玫:“什么鬼, 我也喝了你的茶啊。”

    她冲过去开门。

    她力气一向很大, 但纸门却像是被胶水粘住了一般, 怎么也没有反应。

    “没有用的,玫玫。”青叔在她身后叹息道, “他们是「宾客」,你还记得吗?”

    “宾客”这两个字本能地让拿玫觉得很不舒服。

    她回忆起房间尽头的那几个稻草人。他们穿着燕尾服和礼服裙, 衣着隆重……

    那分明是参加婚礼时的正装打扮。

    她终于想明白了。

    “你们一开始就想要杀死他们。”拿玫说。

    青叔笑了笑:“没错, 村子里是不进外人的。你结的婚非同寻常,你的宾客……自然也不能是活人。”

    拿玫震惊了:“所以你要把他们全部都做成稻草人?难道让稻草人做宾客就很有排面了吗??这是什么逻辑??”

    她简直一脸黑人问号。

    青叔淡淡道:“很多事情是不能讲逻辑的。这是规定。”

    拿玫:“那婚礼呢?为什么我要嫁个死人?”

    青叔:“玫玫, 你不懂,这是恩赐, 是天大的喜事。你不知道你奶奶付出了什么……她是个伟大的女人。她拯救了我们全村的人。她也拯救了你。”

    拿玫:“???”

    怎么说着说着突然开始吹她奶奶的彩虹屁了, 请问这是什么奶奶奴。

    她一阵恶寒,正要说什么,突然目光一转——

    余光看到了角落一双僵直的、惨白的脚。

    脚踩着大红的绣鞋。

    又出现了。

    那个穿红嫁衣的女人。

    她竭力让自己不要去看,思路却又被外面一阵喧闹的声音所打断。

    透过狭窄的院门,她看到一群提着白灯笼的人,抬着无数个硕大的黑箱子, 从门外经过。

    站在队伍最前面的人在吹唢呐。

    唢呐在演奏一支可怕的哀乐。凄凄厉厉, 如泣如诉, 锣鼓喧天,让人只觉得汗毛倒竖。

    这队伍也长得没有尽头,一个又一个的大箱子从她面前经过。

    突然,她看到了大红的翻飞裙裾。像血一样。

    箱子上趴着一个女人。

    她像是一只巨大的母蜘蛛,轻飘飘的、却又无比牢固地盘踞在箱子上。

    红色的流苏垂下来,像是粘稠的血。

    她察觉到拿玫的视线,猝然地转过头来——

    拿玫看到自己的脸,对她露出了狰狞的咧嘴一笑。

    拿玫:“……”果然,又来了。

    她对老头说:“你看到那箱子上有人吗?”

    老人却沉默着不说话。

    拿玫回过头。

    青叔直勾勾地望着外面。浑浊的眼神像是漩涡的风眼一般。

    某种奇怪的直觉驱使拿玫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