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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中的摄像机—— 在看清里面的人的一瞬间。 她惊呆了。 拿玫看到一个睡美人。 Valis闭着眼睛,双唇微抿。 他仿佛是真的陷入了沉睡。那张骨感分明的、高高在上的脸,也变得柔软了起来。 她被惊艳得说不出话。 直到万祺完美地破坏了气氛。 她发出一声惊呼;“卧槽男主角也死了?!” 拿玫:“呵呵,谁死了他都不会死。” 她话音刚落,Valis就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 拿玫:“……” 突然有点尴尬。 因为她意识到,自己简直像拆礼物一样,将他给拆开了。 简直像在玩什么十八禁py。 但这画面滑稽而又温馨。 英俊的脸之下,Valis的身体依然被包裹在一个巨大的棕色泰迪熊公仔里。 他像一个扮成泰迪熊的游乐园工作人员。 拿玫快要被萌化了。 “呜呜呜,好想rua一把。”她说。 Valis:“‘rua’是什么?” 拿玫蠢蠢欲动:“……心动不如行动。” 于是她二话不说,跳进了他的怀里。 她整个人都深深陷入了柔软又治愈的毛茸茸里。 圆滚滚的肚子都被她压得凹下去。 哇,拿玫感觉自己像是被包裹在一团香甜的棉花糖里,连呼吸都带着蜜糖的气息。 简直是太幸福了! ——显然她又忘记了,几分钟以前,她还在吐槽这只廉价公仔爱掉毛。 Valis并不明白拿玫的嗨点在哪里。 但他的眼神也变得很柔软。 他笨拙地抬起软绵绵的小熊手臂,温柔地拍了拍拿玫的背。 拿玫:“嘤嘤嘤。” 而从万祺的角度来看,眼前这一幕就有点过分了。 萝莉和英俊的毛绒熊。 还有一只汪汪叫的万祺。 什么鬼屋,什么凶宅。 呸! 欢迎来到迪士尼! 拿玫吸够了爸爸,终于恋恋不舍地从他怀里抬起头来。 “你怎么也在这里?”她说。 Valis温和地看着她。 他不能说。 但拿玫对他的沉默产生了一点点误解。 于是她凶巴巴地问:“刚才你为什么没有接住我?” 她想起了自己无辜挨揍的后脑勺和尾椎骨。 顿时觉得毛茸茸的怀抱不香了!! Valis:“我没有听懂。” 拿玫非常无理取闹地说:“???你还想赖账?!你刚才为什么不在下面等我,害我摔到了!” Valis想说:因为我不能。 理智告诉他,他应该为自己辩解。 但不知为何,看着拿玫的脸,他又将这句话吞了回去。 Valis真诚地说:“对不起。” 他又抬起了熊爪子,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头。 拿玫蹭了蹭熊爪子。 感觉自己被治愈了。 “好吧,我原谅你了。”她说。 Valis笑了笑。 拿玫也仰起头对他笑。 爸爸的怀抱太温暖了。她觉得自己已经吸到昏厥了。 她鬼使神差地说:“呜呜呜呜呜你能不能不要出来了,做个半永久熊人好不好?” Valis:“?” “噫呜呜噫嘤嘤嘤嘤嘤。” 拿玫又发出了一系列幸福到昏厥的、神智不清的音节。 直到万祺打断了他们。 被虐哭的万祺在认真地思考游戏。 “不对啊,如果你已经解决了这个屋子里的鬼魂,为什么我们还没有通关?!” 话音刚落,两个人同时回头看着她。 她收到了两道死亡凝视。 好冷。 “呃,我是不是打断了什么。”她干巴巴地笑道,“你们继续,继续啊。我去旁边玩泥巴。” 拿玫:“呵呵。糊你一脸泥巴。” 但她顺着万祺的思路,已经想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因为游戏的目标是「演完电影」。”她说。 万祺:“对哦!” 她又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地补充道:“而你刚才打断了拍摄,连制片人都说‘不拍了’,肯定不能通关了。” 拿玫:“????” 她回忆起自己是如何逼问死鬼老公“拍不拍拍不拍拍不拍”。 糟糕。 sao过头了。 她有些尴尬:“呃,那我们回去找导演,让他随便拍个结局完事呗。” 万祺:“只能这样了。” 拿玫松开了Valis。 并且十分悲伤地看着他从泰迪熊里走了出来。 拿玫:“QAQ真的不能穿着走吗。” Valis温柔地摇了摇头:“不可以。” 拿玫很失望,怒而转头,恶狠狠地说:“哼!你废了!” 她愤怒地走上前,打开了房门。 看到了一条熟悉的、漆黑的走廊。 “……哦嚯。” 万祺怂怂地问:“你认识路吗?” 拿玫:“不认识。” 岂止是不认识。 她简直有走廊PTSD。 万祺想到自己差点被挤扁的悲惨经历,喃喃道:“……其实我也是。” 拿玫:“凉了。” 她转过头来,对Valis谄媚又狗腿地笑了笑:“爸爸,靠你了。” Valis也露出了一个迷人的笑容:“我不是废了吗?” 拿玫:惊,狗机器人怎么还学会记仇了!!!!! “呜呜呜你没废,废的是我啊!”她没皮没脸地冲上去,像只考拉一样,用力地扒住了他的手臂,狠狠地蹭了一把。 Valis:“……” 他能感受到拿玫的脸颊紧贴着自己的手臂。 柔软的触感顺着他的血液,从手臂一直流向心脏。 这题超标了。 “走吧。”他说。 他的脸色依然没什么表情。 但却很心机地——没有将手臂抽出来。 * 在Valis的带路下,他们很快来到了客厅。 客厅也没有开灯。但借着落地窗外的月光,依然可以看到,一个人坐在监视器前。屏幕的幽幽荧光,勾勒出他模糊不清的侧脸。 拿玫松了一口气:“太好了你还在。我们快点把电影拍完。” “好呀。”对面的人轻声说。 但那根本不是导演的声音。 而是另一个……倨傲又年轻的声音。 被监视器挡住的脸轻轻移开,与走廊另一端的人对视。 是制片人。 他脸色苍白,额头上的血顺着脸颊流下来,看起来既狰狞又狼狈。 但他依然目光炯炯地凝视着拿玫。 拿玫:“……大哥你怎么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