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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答复之后,清夫人方才点点头,转身往远处走去。林间不乏小型的猎物,只是她现在手中没有合适的武器。不过也没关系。当初她跟郑灼和琊鲅在外闯荡的时候,没少在山间深林游玩,自然也有她自己一套捕捉猎物的法门。手中无箭,就地取材。清夫人在旁边低矮的树木上取了几根柔韧的藤条。似乎也有意让顾浅生学习,她距离顾浅生并不太远。那树根藤条在她手中如同活了一般灵活的穿插着,被编织到了一起,清夫人飞速的重复着手中的动作。顾浅生看着她手中的藤条变成一个整体,并且一点点加长,变细,最后等清夫人的动作停下的时候,手中已经出现了一条柔韧的长鞭。清夫人一甩鞭子,冲着顾浅生露出个笑,这下是真的彻底走到树林里了。而夜凛,刚刚一直藏在一旁,一动不动,所以直到此刻也并没人发现他的存在。眼见着清夫人的身影彻底从此处消失了,他才慢慢现出身形。顾浅生还在那里奇怪母蛊为什么出现一种有生人在场的躁动不安的时候,他的耳畔有些突兀的出现了一抹轻笑。颈后被重重一砍,顾浅生眼前一黑。夜凛动作迅速的将人背到背上,手腕一转,拆开了顾浅生腰上转了数圈的围带,迅速将人固定在了自己的背上。整个人飞速消失在了树林之间。清夫人没有离开太长时间,可等她拎着一只还踢腾腿的野兔回来的时候,树下哪儿还有顾浅生的身影,只剩下了金色甲壳虫被削成平滑两半的残尸。比金铁还坚硬的母蛊被人一刀劈死了?!清夫人手一松,野兔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蹬了两下腿,慌不择路的往远处逃去。母蛊死了,那浅生会怎么样。清夫人不可避免的呼吸急促了起来,可是四处环顾,哪儿又有顾浅生的身影了。夜凛背着个人,行动却不见丝毫的滞缓,几个起落之间就到了数百米之外,而且在行进的同时,他似乎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本事,和周围的环境完美的融合为一体。说成是天生的暗杀者也不为过了。清夫人带着顾浅生走了几个时辰的路程,不过片刻功夫,夜凛就带着顾浅生回到了官道上,只是不是当初的那个断口。他们布局确实弄出了几十里的范围,但是到最后隔了十几里才又砍了树,这条官道平时走的人并不多,是少有的从荼城直接到达祁川的。但因为路途遥远,很少有人会决定走这条道。这条道并未设驿站,所以补给是一大问题,而当初清夫人为了找顾浅生,自然会选择这样一条路,也给了他们实施这个手段的机会。再说凌兰国的帝王即使知道这件事,想要查也查不到他们哥俩的身上。毕竟,他们二人根本就不属于这片大陆。只要将目标交出去,他们二人随时可以抽身离开。思及此,夜凛的步伐更加轻快了几分,不过,现在他更重要的是要同七哥汇合。夜凛一个纵跃,落到了官道上,两根手指对在一起,塞进口中吹出了个尾音欢快的口哨,随着哨音扬起又落下,林里传来一声撒了欢儿一样的马鸣。然后小毛驴哒哒哒的驮着自家主人溜了出来。夜凛也是这时候才看见这头驴,顿时有些哭笑不得的,“七哥,小白龙怎么被你给整成这副德行了。”“它觉得好看。”夜薄笙伸手摸了摸小毛驴的脑袋。对方昂首挺胸,一双眼睛锃亮,似乎在承认自家主人的话。这头现在是驴的生物,想来对他七哥最为信服,既然七哥说了帅,小白龙肯定自己也是这么笃信着的。不过七哥你确定你教这么一头错误的审美观是没问题的么。夜薄笙的神情仍是淡漠的,他伸出手按在了顾浅生软软搭在夜凛肩上脑袋的额头上,将人微微抬起来。苍白的过分的面颊,连唇色都惨淡成了几乎透明。“伤的不轻啊。”他低声道,“是我疏忽了。”“是他自己冲上去的,怎么能怪七哥,咱们去交了任务之后走人吧。”夜凛见不得他七哥什么过错都往自己身上揽的样子,连忙出声。夜薄笙笑着锤了他脑袋上一下,“老九,咱们出任务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这儿犯了错你还帮我打马虎眼,皮又痒痒了不是。”夜凛翻了个白眼,“那也没办法啊,早交任务早完事,反正报仇也到咱们手上了。”夜薄笙唇边的笑容微微收敛,“替命蛊这样的神物出现本身谁都不知道是真是假,若是他们真的有这样的东西,这个少年又凭什么价值这样的抵换,你难道不好奇么?更何况,现在目标受伤了,对方就有了抵赖的权利了。”“那七哥,你打算怎么做。”夜凛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夜薄笙摸摸小毛驴儿,“带回去。”☆、第一百零六章传说从来没有感觉自己这么弱过。再次在一个陌生的环境睁眼的时候,顾浅生忍不住攥紧了手指。他跟体内的灵蛊现在也没有任何的联系了,似乎被人用特殊的手法封禁了同灵蛊之间的思维交流,肩膀上的伤口经过了很好的处理,洁白的纱布紧密的覆盖在伤口处,肩上传来的再不是火辣辣的痛感,而是一股清凉。明显是被上过药的。但这样的认知也没能让顾浅生的感觉好上丝毫。如果他没有预料错的话,对方的目标果然是自己,可是自己居然连丝毫的反抗能力都没有。顾浅生一手攥拳,微微侧了身子,一拳砸到了床面上,发出一声闷响。伤口被压到,带起一阵生疼,对于自己的无名火气仍没有减弱半分。不过,自己被带走,清夫人至少还是安全的。顾浅生目光扫过自己的手腕,整个人一顿,小火不见了。不知道是被收走还是感知到危险自己先溜开了,他现在对于蛊虫已经没有丝毫的感知,自然也不能知道小火去了哪里。门被推开,随着脚步声出现的是一只覆盖在他额头上的一只手,紧接着是低沉的男声,“不错,烧退了。”顾浅生抬起没受伤的胳膊,将男人的手挡开,从床上坐起来。薄唇抿的紧紧的,压抑着几乎要溢出的痛哼,他挺直着脊背,看向站在床边的男人。“你是谁。”“你不必知道我是谁。”男人好心情的眯了眯眼,“你只要好好养伤就可以了。”门口再度传来哒哒的脚步声,顾浅生循声望去,一头秃了猫的小毛驴慢腾腾的走了进来,围着男人炫耀一般的转了一圈,然后冲着顾浅生吐出来了一个东西。顾浅生下意识的伸手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