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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小糯米团子,他的声音也温和不少。 小地精这才放心,由mama抱回床上继续睡。 在新环境里,没人陪她还是有点不习惯。纱窗打开后,有风柔柔的吹进来,室内的闷热仿佛找到一个出口,全都“呼呼”的往外跑。 她舒服的翻个身,忽然听见外头有小草草在说 话。 “又打小孩了呢。” “那丫头也是可怜,没娘的孩子像根草。” 小地精的瞌睡瞬间就醒了,她怎么没听见哭声呀?因为她下意识觉着,小朋友被打了就是会哭哒。 “那胖丫头听见我们说话啦,我听金银花说她就是那个……那个……” “对,我能听见你们说话,我叫崔绿真。”她爬窗台上,发现说话的是两株大大的松树,叶子尖尖的像针一样。 “崔绿真,你们家新房子真漂亮!”有一株高高的松树踮起脚尖,一眼就能看到卧室里去。 “是我叔叔装修的哟!” 然而,大松树们似乎对她嘴里的“叔叔”不感兴趣,而是继续刚才的话题,“那小丫头真可怜,一个星期了,就没一天不被揍的,以前还有她哥在,现在哥哥也不在,不就……” 幺妹急了,“哪个小丫头呀?” 大松树指指她们对门,“就401那家。” 崔绿真是一只善良的(爱多管闲事的)小地精,索性也不睡觉了,哒哒哒跑下床,“mama,有,有人,有小朋友被打啦。” 她的出现,打断了两个大人之间的微妙氛围。 黄柔不以为意,“不听话的小朋友就是会被mama揍的。” 幺妹红着脸,不知道是太热了还是太急了,“不是,是小可怜!” 这回连顾三也笑了,点点她头顶的小旋儿,“你知道啥叫小可怜呀?” 两个大人这样的态度,明显就是不信她的话,幺妹急了,气鼓鼓的跺脚,“就在401,它们不会说谎哒!” 黄柔见她憋红了脸,这才正色道:“真的?”401确实有人,而她还没来得及带她去拜访邻居,她怎么知道的? “真哒mama,她哥哥不在家,她就被揍啦,好可怜哟。” 顾三和黄柔对视一眼,这年代的人都挺有正义感,还没开始奉行“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的态度,遇见打孩子啥的还是会劝一下,更何况他还是个军人! “你们在屋里待着,我去看看。” “咚咚咚。” “咚咚咚。” 一连敲了两遍,那铜绿色的铁门才打开一条缝,露出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来。 女人嘴巴大张,“你,你怎么来了?” 顾学章挑眉,这女人不是 别人,正是刘珍,刘惠的亲小妹,当时在牛屎沟有过两面之缘的。 当然,她现在还记着顾三的警告呢,警惕的四下一看,“我没出去乱说啊,冤有头债有主谁乱说你找谁去!”她以为是黄柔跟他的事儿传开了,男人来找她秋后算账呢。 要别人,顾三可能还不一定信,这刘珍,一看可不就是会打孩子的主吗?一把推住她要关的门,“没事你心虚啥?” “谁心虚了?哎呀你快走吧,我是真没把你们的事往外说,我刘珍对天发誓,要嚼过你们舌根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让我生孩子没□□行了吧?” 天地良心,男人那阴狠狠的目光她一辈子也忘不了,至今连刘老太都还不知道呢! 幺妹忍不住好奇心,悄******跑出来,跟着顾三进了对门的客厅。跟402不一样,401没阳台,阳光也不够好,阴冷阴冷的,屋里也乱七八糟堆了许多烂衣服破鞋子,好像住了挺多人的样子。 顾三直接开门见山,“你是不是打人孩子了?”很明显,被打的肯定不是她亲生的。 刘珍眼神闪烁,“我自个儿家的事,管得着嘛你!” 别说,这女人的死鸭子嘴真是又臭又硬。 幺妹用灵力感受了一下,指指小卧室的方向。顾三大跨步过去,一把推开门,然后就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惊了。 小小的钢丝床上只铺着一张破破烂烂的草席,一个几乎是赤身**的小孩躺在上头,上半身青一块紫一块,很明显是被人又拧又掐弄出来的,看淤血程度应该是最近一个星期内的伤。而她双腿从膝盖往下,那都是触目惊心的鸡蛋大的血泡,一个个胀鼓鼓亮晶晶的。 顾三在部队上见过,这是被烫出来的,可能是开水,也有可能是热油。 他拳头紧握,“怎么还不给她送医院?” “我……送医院不要钱呐?给抹点儿酱油就行,她那死鬼爹又不在,我上哪儿给她弄钱去,再说了,也怪她自个儿,灌开水也不看着点儿……” 黄柔也过来了,眼睛被那可怖的水泡刺得生疼,“这才几岁的孩子你就让她灌开水?” 幺妹虽然也是小可怜,可家里人从不让她碰这种事,就是友娣和春月也不行,她们太咋咋呼呼了,只能让稳重的春晖灌。 刘珍被她问得哑口无言,早上她想跑奶粉喝,水在炉子上开了,可她还在床上躺尸呢,就使这孩子去,谁知她人小力气小,壶把儿又是铜的,烫手极了。一急想把壶甩出去,结果沸腾腾的开水就泼腿上了。 一想到下午胡雪峰出差回来看见丫头烫成这样,还不得怪她?刘珍越想越气,就狠狠地揍了她一顿。 要不是她隐忍的哭声被大松树听见,这小丫头就得在家里躺一天呢!幺妹眼圈都红了,拉了拉床上的小姑娘的手,“jiejie你疼吗?” “jiejie我叫崔绿真,我们家住402,你叫什么名字呀?” “胡,胡菲。”声音细细的,软软的。 “胡菲jiejie。”幺妹回头,“mama叔叔,我们快送胡菲jiejie去医院吧!” 黄柔回家,找了一条幺妹的洗干净还没穿过的小内裤,轻轻的给胡菲穿上,上半身包一块大围巾就出门了。幸好顾三的摩托车还在楼下,几分钟就给送到县医院了。 这么严重的烫伤,急诊科医生给他们骂了一顿:“怎么做父母的你俩啊?这还是你们亲闺女吗?这么大灌啥开水?你俩断手断脚还是怎么着?现在到处都住满了人你让我怎么给你腾床位呢?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得,顾三还是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骂的。 可他居然有种变态的舒适。 “怎么啦老张?消消火气,哟,顾哥,黄老师!”走过来的年轻医生,正是上个月一起吃饭的年轻人,叫聂卫国,是郝顺东的朋友。 顾学章赶紧把小胡菲的事情说了,看能不能给优先安排床位,优先用药,就怕拖久了伤口感染,没有足够的抗生素那可是会死人的。 这忙聂卫国自然得帮,给她在外科腾出一个床位。因为水泡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