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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 可正因为事情重大,关于着朝廷的命脉,左相不敢马虎。 左相问完,范伸还未回答。 身后那紧闭的大门,突地摇晃了几下,被人从外推开。 外面的日头照进来,光线强的晃人眼睛,太上皇早已经动弹不得,无法回头,那门前的王公公却是第一眼就认出了那人。 心头大惊,一时乱了分寸,只呼道,“来人,快将王爷拉回去。” 王公公不明白为何文王还活着。 他分明看着他喝了毒|酒,看着他落了气。 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 王公公看了一眼怒气冲天的文王,再往里面那黑压压的人群里看了一眼,便也明白了大势已去,一阵绝望,只冲着那里头的人大喊了一声,“太上皇,快走啊。” ※※※※※※※※※※※※※※※※※※※※ 宝宝们,估计三章之内搞定太上皇。 感谢在2020-12-13 21:31:15~2020-12-14 11:57:4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秋秋秋秋秋千 60瓶;甜椒 20瓶;每天都在等更新、糖果 5瓶;关东煮小熊仔 3瓶;捌越、腱小宝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8章 太上皇哪里还走得了。 文王一路闯进来, 没人能拦得住,今日太上皇寿宴,外面的侍卫全都是怡安殿的人, 根本不是文王的对手, 众臣子反应过来,相继上前阻拦。 文王手里的剑往前一指,眸子血红, “都给本王让开。” 所有的人都看向了周绎。 周绎却是坐在那, 脸上并没有半丝慌乱。 底下的人没有得到指示, 谁都不敢动,只紧紧地将文王围在中间, 防备地看着他。 文王早就疯了。 从洛阳回来, 冲进怡安殿质问过太上皇之后, 文王的脑子就已经无法承受,他所知道的真相。 他的母后是个瘦马。 是朱侯爷手里的一颗棋子, 不久之后,这个秘密, 将会震撼长安城, 乃至整个大幽朝,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花楼里的娼|妓之子, 甚至往后几代, 都会拿他当成笑话。 他从小在皇宫里长大,养尊处优, 自持身份高贵。 她的母后是高贵的皇后, 他是高贵的王爷。 可那真相却将他从云端, 拽进了泥土里, 他一身的脏,再也洗刷不干净。 花楼里的女子是什么地位。 他岂能不知。 他这些年流连于烟花之地,玩遍了女人,在他眼睛那花楼里的妓|女连条狗都不如,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可如今,却告诉他,他的母后曾经就是那样一个女子。 什么瘦马不瘦马。 谁又会去在乎她是否清白。 他回来找他的父皇,想让给他一个解释,一个结果,但他的父皇,曾经口口声声说要护他一辈子的父皇,不仅没安抚他,还让人来取他的性命。 他在嫌弃他脏,嫌弃他母亲脏。 他不该将希望放在他身上。 他早该知道他是何人,当年他对他的母后千般宠爱,为了他们,是如何打压韩家,如何待他的二儿子,他亲眼所见,历历在目。 背弃信义。 谋害忠臣。 他什么事做不出来。 一个曾经能对自己的儿子起杀心的人,如今又何尝不能再次弑子。 可他根本就没有资格嫌弃他们。 所有的一切,他才是那个万恶之根源。 从那黑屋里出来后,文王的神智便已经游离,再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到前堂。 里头的奏乐声传来,文王听到了那一声声的贺寿声。 如同刺破了他的耳膜。 他受尽了煎熬,他的父皇如今却在那光鲜之地,接受着众人拜礼贺寿。 他凭什么还能全身而退,还能如此风光。 在那道大门被从里关上,里头传来了阵阵戏曲声时,文王终是提着剑闯了进来。 若是之前文王还处在崩溃的边缘,如今算是彻底地崩溃。 如今到了太上皇跟前,文王看着他睁大的眼睛,那张脸笑的比哭还难看,只唤了他一声父皇,“儿臣让你失望了,儿臣没死成。” 太上皇紧盯着他。 那目光里有恐惧,有意外,可唯独再也没有了半点父爱。 文王彻底失望,痛声质问他,“父皇想要杀我的时候,可曾想过,我是你一手带大,看着长大的儿子?”文王悲痛欲绝,一双血红的眸子,里头已经有了湿意,“父皇可还记得,你曾抱着我舍不得撒手,你教我如何说话,教我一声一声地唤你为父皇,你教我识字,告诉我父皇二字该如何写,儿臣二字又该如何写,那些年,你教会了我何为父爱,何为父子之情,你告诉我,我们是一家人,要一辈子相互扶持,相亲相爱。” 文王看着太上皇渐渐崩溃的情绪,声音渐渐地大了起来,“我将你当成了父亲,如今你却来告诉我,那些都是假的,什么家人,什么儿子,不过是大难临头各自飞,你为了自保,为了保住自己的名誉,为了自己还能苟延残喘地活几年,你连自己的儿子都能杀,你又有何资格为人父亲。” 太上皇只垂着头,满脸泪水地道,“你出去,你别再说了......” 文王偏生要逼他,“你口口声声说爱我的母亲,不会介意她的身份,可如今她的身份暴露了出来,人人都在讨伐她,你又做了什么?你不仅没有替她说话,你还跟着在她心口上插刀,为喊打之人助威。” 文王崩溃地哭道,“你恨她骗了你,恨她没有告诉你,她是朱侯爷的一颗棋子,可这些对你来说都不重要,你最在意的还是她的出身,你嫌弃她脏,你将所有的过错都怪在了母亲身上,你开始去怀疑她,怀疑她生前对你所做的每一件事,那是同你生活了二十几年,为你生儿育女的女人,到头来却抵不过你的一丝怀疑,你就因为嫌弃她脏,否定了那二十多年的感情,甚至还想抹掉她的所有痕迹,包括我。” 屋里的臣子早已经僵硬如石。 从文王撞进来的那一刻,众臣子便知大事不好。 左相最先反应过来,赶紧让人将那道被文王撞开的门,重新关上。 今日之事,是朝廷动乱,是皇家的家丑啊! 在座的人,再也不能轻松。 太上皇又试图撑起身子,惊恐地看着他,“疯了,你是疯了......” 文王确实是疯了,只对着太上皇嘶吼道,“你为什么只要我的命,却没嫌弃我皇兄也脏,是因为你知道他不是周恒,他是曾经被你一心想要除去的二儿子周绎!”